雅韵抱着夏露,激动道:“谢谢你,夏露。你这一点拨,我感觉心里舒坦多了。说实在的,上次我就想跳湖自尽,这次真的是想和攀子拼了。现在呢,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是父母的孩子,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不会改变。如果我有一个三长两短,肯定会把父母气死。父母含辛茹苦养育我,教我做人,供我读书,还要切切牵挂我的就业,我的婚姻大事……一句话,父母从我一生下来就操心,这是一辈子的血缘亲情,始终如一。严格一点说,我是父母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没有权力擅自决定自己生命的终结。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我必须无条件地珍爱生命,而且要高质量地生活着,要以最卓越的状态报答父母,让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是如何地开心和幸福。否则的话,就是当子女的最大的不孝!”揉揉眼睛,彻底领悟了完美生活的真谛。
“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与雅韵挥手再见,下楼和丈夫回家。
“已是凌晨一点,居然攀子还没有回来。看这情形,他是铁了心想和雅韵离婚了。”暮云摇摇头,摁灭烟头,丢进垃圾桶。
“哎,没办法!他还是公司的一个业务标兵,刚刚提拔为中层干部。我担心他这么乱来,极易影响自己的事业前途。”夏露望望惨淡的路灯,轻轻叹口气。
“雅韵情绪稳定了吗?先前看她那架势,好恐怖哦!”暮云淡淡一笑,“你没有被吓着吧?”
“你说呢?那明晃晃的菜刀可没长眼睛,搁在身上就破皮流血的。不过,当时虽然恐怖,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对雅韵的同情。我觉得他俩的婚姻很难延续,所以劝慰雅韵想开些,该离婚就离婚,没有必要违背心愿硬拽着过日子,没意思。”夏露回头望望雅韵的新居,依然灯火通明,“我对雅韵也是肺腑交流,她应该能保重自己,能够慢慢走出这令人窒息的阴影。”
“哎,我们也只能这么劝说了。”暮云看看妻子,摇摇头,“我真的没想到攀子这么龌龊,就算想和风妹相好,也应该先与雅韵办好离婚手续。这样背着妻子乱整,确实不符合lún_lǐ道德标准。”
“你会这样对待我吗?”夏露笑了笑,悄悄观察丈夫的反应。
“我?怎么会呢?”暮云抠抠脑袋,实实在在地答了一句,“你可不要洗刷我啊?”
“你不喜新厌旧?不嫌弃我长相平平?”夏露咯咯直笑。
“哎哟,说这些!其实啊,我这人挺传统的。但是,我的这个传统与攀子不一样。他是想儿子想得发疯,并为此不惜一切手段。我呢,注重‘糟糠之妻不可弃’!我觉得啊,无论什么原因离婚,都不好。可能是我固步自封呗,我无法面对离婚后世人的诧异眼光与窃窃非议。而且,离婚对子女的影响最大,他们会被无辜牵连的。无论离婚夫妻如何妥善处置遗留问题,都会对孩子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改变他们固有的本性,心理健康极易出现畸形发展的情况。所以,我坚决反对离婚。夫妻之间有点小矛盾,顶顶嘴,发发脾气,这些都是正常的。如果你哪天无端指责我,捕风捉影,我一定不会与你大吵大闹,一定会心平气和地让你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平。等你安静了,我再仔细向你陈述实情,尽量避免你伤感。当然,如果你太固执了,本来我没有错,我也不排除就直接承认是我做错了,然后笑脸相对,努力做家务,带好孩子,祈求你的心慈手软,最终破涕为笑,原谅我了。”情真意切,俨然一个现代生活哲学家。
“是吗?”夏露满意地挽着丈夫的手,心里阳光明媚。
“那当然!你仔细回想一下,从恋爱结婚到现在,我难道不是这么做的吗?”暮云对妻子做了一个鬼脸,“我最喜欢阅读儒家经典,所以,正统着呢!”
“别臭美啦!我谅你也不敢在外边沾花惹草,否则……”想说“就与你离婚”,瞬间觉得这似乎不吉利,也就抿嘴微笑了。
“放心!我暮云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的。说实话,你清纯可爱,我一辈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搞什么婚外情,动辄就说离婚了。”
“哎,这很多事啊,真的不好说!其实,如果雅韵与登子结婚,或许还要好些。结果,她高矮觉得登子不行,硬是在攀子和苗韵之间横插一脚,以打赌的方式与攀子结婚。哎,雅韵也有一点咎由自取啊!”
“我听说攀子和苗韵在大学期间热恋四年,可就是因为攀子父母觉得苗韵个子瘦削,可能婚后不会生儿子,便强行拆散了他们。”
“是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都是因为一个传宗接代的问题,真的愚昧!”
“其实,生男生女生都一样。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和双方父母住在一起,觉得这样很不方便,这可能就是代沟吧!而现在大部分父母也与时俱进地慢慢接受了年轻人的这一想法,主动在子女婚前就准备好新房,自觉地理解儿子或女儿。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传统意义上所说的‘娶’与‘嫁’的问题,纠结生儿生女也就纯粹毫无道理了。你没发现,什么‘外公外婆’这类称呼几乎没了,都是清一色的‘爷爷奶奶’,一样的亲热贴近。也就是说,大部分年轻人在心底深处已经认可了这种特殊的‘新型亲情关系’。”暮云一口气说完,口沫四溅。
“哟,说得好,说得好!想不到,我们的暮云同志的思想还真的前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