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闻言顿时露出了回思之色,良久,他点了点头:“那自是记得。”
谢修齐闻言已是一合掌:“如此甚好。明日一大早,二虎你就去火场,无论你用怎样的办法,都给我去弄点火场关键之处的炭末回来,再以我方才实验之法,详加对比验证。”
“此乃我据以发难之根由,需确认再确认无虞,方可放心展开后续行动!”
“这……”二虎顿时有些难色。
谢修齐却嗔怪道:“笨蛋,县衙只是为守卫火场不被破坏,你随便找个理由再多使点钱,只是进去刮点些许炭末还不成?又不会让他们失职,他们多半会给你行这个方便的。”
二虎顿时眼前一亮,已是频频点头。
谢修齐亦是点了点头:“只是千万要注意,不要怕花钱,但定要堵住他们的嘴至少十日——我可不想打草惊蛇。”
他殷殷叮嘱道。
随之,他又是转向了正痴痴望着他的安萁:“安萁,明日你随我去陆府,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也要让我见到陆伯伯——我心中尚有两个不能定论的猜疑,亦是至关重要,却是需得向陆伯伯这位官场中人详询。”
小姑娘一楞之下顿时频频点头,随之,她更是好奇问道:“少爷,您真的找出让小姐也不用嫁入方家的办法来了?不用担心木已成舟,方家不同意,更以雍府为凭了?”
谢修齐阴冷地笑了笑。
“何止……”
他喃喃道。
安萁啊安萁,我当初与你所说的,恐怕还不只方家心思的一点半点呢。方才拿着方家阴谋思来想去,越怀疑他们,就越觉得他们可疑;越觉得他们可疑,就越发现他们更多的谋算细节——简直非同凡响。
可是,他们的伎俩,又怎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如果你从现代竞争更激烈的商场职场乃至社会中搏击一遭回来,你还会发现其中还有更多的道道。
方家可是未虑胜先虑败,留足了后手呢……
谢修齐脸上渐渐浮现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这个你们不用管。真相总算大白,我也已渐有计划。现在,就看谁玩得过谁了……”
他目光幽幽地喃喃着。
“如今,我只需确认火场确实存在证据,再找陆伯伯验证两个猜测就是了……但那两个猜测十之**,多半是必然存在的……”
“我怎舍得让姐姐有分毫之损……又怎舍得不借此事,让他们反受其祸……鄙人自幼孤苦,遇上了欺负我的,只好硬着头皮强上了……这浸淫复仇**多年,最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啊……”
“木已成舟?那又怎样,我要让他们船到桥头……自然沉!”
他不断喃喃着,夜色笼罩下,青年的脸染上了一丝诡秘狰狞,更也满是成竹在胸的狠厉。
安萁二虎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青年细不可闻的呢喃在说什么,一抹希望却已是从两人眼中悄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