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火和陈诚以及一干心腹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白花花的日头照在他们身上,汗水密密麻麻地渗透满额。言悫鹉琻
尤其是蓝火,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真是丢人,太丢人了!
不多时,广王一行人便到了,本来还喧闹着的百姓们渐渐地住了嘴,一言不发地看好戏。
广王亲自宣读蓝火和陈诚的罪名,一条一条,数落得清清楚楚,当然,其中很多后果都是夸大其词的睃。
在蓝水出来说话时,蓝火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怨恨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蓝水只作没看见。
虽然那是她的妹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可是,在她设计抢夺自己一切的时候,她们俩便已成陌路鹆。
罪名宣读完毕,便有专人提蓝火和陈诚一行人前去圣宫,将要在圣都刑府内处置。
车马即将前行,蓝水特地和端木离私下里见了蓝火和陈诚一面,不为别的,她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就算蓝火的野心昭然若揭,但她还是想亲自问一句,为什么她能下得了那么狠的心?
蓝火和陈诚被绑在一辆马车内,车厢很大,里面有四名高手亲自坐镇,更别提马车四周被围得像铁箍似的,一只苍蝇都甭想飞出来。
蓝水静静挑起车帘,挂在一旁的铁勾上,淡漠地看着蓝火的眼睛。
蓝火的哑穴得到了暂时的解开,充满了愤怒焰火的双眸怒视着蓝水,没等她先问,自己先哑声质问:“蓝水,是你做的是不是?朝圣宫的火是你放的?”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眼神却已经很肯定了。
即便附近有外人,但蓝水并没有避讳,淡淡说道:“是我,又怎么样?阿火,你又不是失忆了,难道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吗?”
说着,她面无表情地递了眼陈诚。
陈诚一直未有动容的面色轻轻抽了几下,撩起眼皮子看向蓝水,脸上划过一丝愧色。
“谁叫你比我大!”蓝火大笑一声,笑容充满了苦涩,“你根本就是根木头,你只会爱你的花草,爱你的琴笛,却根本不会人情世故!我比你有能力,比你更适合圣女的位置!但就因为你比我大两岁,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圣女,我不甘心!”
说着,她又得意地一扬脸,面着陈诚的方向叫:“我比你有能力,也比你有魅力,至少你的未婚夫他是全心喜欢我的!”
“未婚夫?”霍然间,一个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一张妖冶无比的脸庞出现在蓝水一侧,长眼高鼻,宽额薄唇,端木离勾了勾唇道,“注意你的言辞,水水现在的未婚夫是我!!”
蓝火乍然看到他,想起他和蓝水的关系,整张脸变得难看无比。
“你说得对,水水确实没你有能力。”端木离恶劣地一笑,闲闲开口,“可是,在一个男人眼里,她却比你有魅力得多!而你身旁这个所谓的未婚夫,我只能告诉你,他是男人吗?”
侮辱性的词语说得陈诚大怒,可他的哑穴却没有被解,嗓子里吱呀几声,说不出完整的话。
端木离嗤笑一声,继续道:“他如果是男人,还会如此狼狈地跟在你身后,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吗?窝囊!也就只有你这种女人才配得上这种窝囊男人!”
他激烈而犀利的言辞说得蓝火和陈诚都快要疯狂了。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蓝火气得哇哇大叫。
“再见了!”端木离一点也不生气,以他的身份,不管是从前的皇子还是现在的王,这种人遇到的不少。
临走前,他好心情地建议蓝火:“还是省点力气吧,临死前记得吃饱一点,我家水水每年清明东至是不可能给你祭奠饭菜的,小心成了个饿死鬼。”
蓝火被他的话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端木离才哈哈大笑着拉着蓝水离去。
蓝水嘴角轻抽:“头一回发现你很能损人。”
端木离得意扬扬:“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嘛,我师妹那么好的口才,她师哥还能差到哪去?”
他这套讽刺人的本事可是从落云曦那学来的。
“就你凭嘴。”蓝水微微一笑,心情倒也十分畅快。
端木离还想去蓝水小时生活的地方游玩,但蓝水却不想再去。于是两人没有在长生洲久留,当日便出海离开。
这里于蓝水而言,一点眷恋都没有了。
因为她被设计,那些忠心侍候她的侍女们也早被打杀了,而今,蓝火和陈诚等一干人的死,也算是报了此恨。
广王带着语言官等朝中重臣,包括圣宗派大长老等人亲自送行,待目送端木离的船只远去后,众人同时大大松了口气。
大长老擦擦额上的汗,喃喃自语道:“总算没有什么麻烦。”
当初蓝水那事他虽然不是知情者,可在事后也出了力气,这回蓝水没有针对他,简直就是万幸。
广王心里头也如明镜般雪亮。
而就在这时,远去的大船上,一袭白衣纷飞的端木离忽然回头朝他们看了一眼,隔得还不是很远,广王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广王的心一咯噔。
他瞥了瞥大长老等人,握紧拳头,心下作了决定。
蓝水的事他必须好好查查,当初插了手的人,没办法,只能一一找机会除掉了。
否则,到时候遭秧的恐怕不只是圣宗派,而是整个长生洲了。
离王的心思,他不敢猜,就像现在西海上的那个霸主,风云岛的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