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一等宫女>第一百六十一章 揭其面目

皇帝的厉喝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柳晋安,柳相是胡国奸细?这怎么可能?

柳晋安一脸受辱的表情看向宇文泓,看到向楼上而来的禁卫军将他团团围住,甚至想要动手捉拿他,三角眼一瞪,然后愤怒地道:“皇上,臣是华国两朝臣子了,不敢说为华国立下多大的功劳,但是兢兢业业地为江山,为社稷,为百姓谋福祉,皇上凭何说臣是胡国奸细?这是污蔑,而且是极大的污蔑。”然后又朝群臣看去,“列位臣公,你们与本相同朝为臣数十载,难道不知道本相是如何为人的吗?现在皇上无凭无据地诬蔑本相是华国奸细,本相不服。”目光没有离开宇文泓的脸半分,身上的宰相气势一露,一群禁卫军都不敢上前抓他,只是围着他观望。

柳太后也握紧手中的权仗,站起来看向这年轻的帝王,“皇上,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哀家之父岂会是胡国奸细?说出去也只会笑掉众人的大牙。”

与柳家有姻亲关系的大臣都纷纷跳出来,“皇上,这怎么可能?臣等也不是想要偏帮柳相,但这说法实在离谱,柳相为华国尽忠尽责,臣等都明了,绝不可能是胡国奸细,还请皇上明查秋毫,莫冤枉了一代忠臣。”赶紧跪下一副老泪涕横的样子。

随即有一部分人都也跟着跪下道:“还请皇上明查秋毫,莫冤枉了一代忠臣。”

荀真轻茗了一口芳香的玫瑰露,冷眼地扫了扫那群为柳晋安说话的朝臣,眼角瞟了瞟柳晋安的一脸愤怒状,轻哼一声,待会儿她倒要看看这群为柳晋安求情的人还有脸说什么?

宇文泓却是脸上一笑,笑得嘲弄,看到柳晋安不服地微昂头,“柳晋安,你的演技不错,下面那些个戏子拍马也追不上你,朕也不禁要为你喝彩,不露声色地潜伏在华国几十年。害我忠臣,泄我机密,乱我国民,你该当何罪?”声色俱厉地指责着,“这一条条一桩桩朕都会跟你算清楚。”

柳晋安拱了拱手,然后指着台下那一出乱七八糟的戏,嘴角一笑道:“皇上,你就凭着这一出不知所谓的戏码就要定臣之罪,未免儿戏。先皇若仍在世,见着皇上诬蔑忠良,必定会失望不已。”

柳太后一听提到先皇,立时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地道:“先皇啊,你怎么就那么去了,留着哀家一人受尽欺辱,先皇啊,哀家当日若随你一道去了就好了……”

“母后?”安幸公主忙从楼上的另一边奔向正中央的柳太后,赶紧扶着母亲有些歪的身子,“母后,皇兄是非不分,您可别哭坏了身子?母后……”

“太后娘娘未免哭得太早了,现在不过才是刚刚开始,娘娘就迫不及待地嚎嗓子,只怕待会儿嗓子要哑,不能再装神弄鬼,那就惨了。”荀真笑道,“星婕,给太后倒一碗香茶润润嗓子。”多年心口里被柳家堵的那口气,今儿个是不吐不快,表情虽平淡,但这话却极为嘲讽。

安幸公主立刻怒目看向她,“荀真,你别仗着你生了太子就可以不将我母后放在眼里?现在你还不是中宫之主,这里轮不到你指手划脚,说些不等使的话,要记得你仍是宫婢而已。”

宇文泓冷睇了一眼安幸公主,再看到朝臣们都分成两派,一小派为柳晋安辩驳,另一派则是观望的态度,遂冷笑道:“你们以为朕会无凭无据就说柳晋安是胡国奸细吗?你们敌我不分,难怪被其蒙骗了几十年。”遂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拍了几巴掌,“孙大通,将证人带上来。”

柳晋安也提高警觉地看着孙大通领着几个男人进来,俨然就是当日当街拦着他的轿子,自称是他晖州老乡的几名男子,瞬间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当日不是着人将他们铲除了?后来手下回报,说是追这几人到了城外去,后来这几人不幸跌落山崖,他这才做罢,此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文泓看到柳晋安睁大的瞳仁里有着不解及戒备之色,笑道:“柳晋安,你不会忘了这几人吧?他们衣衫褴褛地前来告御状,指证你不是柳晋安,而是冒名顶替之人。”

“皇上,这几人的证词如何当得真?他们这是在诬蔑臣,天下人都知道,臣乃晖州人氏,他们不知是被何人指使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皇上英明神武,岂能连这么轻易就可以分辩的话也辩不出来?”柳晋安一挑眉道,颇有几分挑衅之意。

“你住嘴。”那个花白头发当日自称是柳晋安的三叔之人道:“皇上,草民等不惜千里来到京城,只因家乡遭逢巨难,当日一群不明来历之人闯进我们的家园,杀人放火……”越说声音越激动,将当日在大街上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禁不住失仪哭了出来,话也说不全。

另外一人哭道:“皇上,晖州的户籍可以查到柳氏晋安就是我们柳村之人,您可以派人到晖州当地去取证,当地周围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柳村在几十年前遭逢灭顶之灾……”

“哼,拿着天下人皆知的事来诈骗,皇上莫要被他们所蒙骗耍弄。”柳晋安立刻反驳。

“初来京城,打听到柳家当年赶考之人当上了宰相,草民于是找上门来,几十年未见,一看到他……”自称三叔之人这回又道。

“一派胡言,没错,当日他们是拦下臣的轿子,但是初始叫着臣之名,后来又说臣不是柳晋安,自相矛盾,这样的话如何可信?”柳晋安冷嘲道,“皇上所谓的证据就是这些?”

“几十年不见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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