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也是笑了笑,他怎么会听不出万禾这是在给他留面子,当下两人便是将此事按下不提,由万禾带着到了万香楼喝了个痛快。
这一顿酒食足足喝了有两三个时辰,知道傍晚时分,裴仁基才辞别万禾,醉醺醺地來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刚刚到客栈门口,裴仁基的腿还沒有迈进去,就是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直接就是往地上摔,不过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客栈内闪了出來,正好扶住了裴仁基的身子,却是一名身材瘦弱,长得又白又俊的年轻后生。
这年轻后生看到裴仁基喝得醉醺醺的模样,眉头紧缩,伸手拍了拍裴仁基的肩膀,轻声喊道:“阿爹,阿爹,”可奈何年轻后生怎么喊,裴仁基却是始终不醒,年轻后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干脆便是双手抓住了裴仁基的腰,猛地一提,只见裴仁基那高大的身躯竟是被这年轻后生一把给提了起來,在客栈旁边的几名伙计见了,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谁也看不出,这年轻后生长得如此瘦弱,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看这年轻后生的模样,甚至连粗气都沒喘一口,就好像扛在他肩膀上的不是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汉子,而是纸糊的人形一般。
不过那年轻后生却沒有理会周围已经给吓傻了的伙计,而是面色平静地扛着裴仁基,就这么上了楼,进了自己所定的客房,将裴仁基在床上放好,年轻后生又是给裴仁基脱衣脱靴,又是帮裴仁基擦洗身子,每件事都是做得一丝不苟,好不容易将裴仁基给安顿好了,却已经是到了深夜了,年轻后生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苦笑了一下,干脆便是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年轻后生刚刚醒过來,就听到从床榻上传來了裴仁基的呻吟声,当即年轻后生便是快步跑到裴仁基的床榻边,轻声呼唤道:“阿爹,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裴仁基借着年轻后生的手臂,慢慢爬起來,却是皱着眉头使劲揉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呀,疼死我了,”这头疼是每个醉酒醒來的人必须经历的一段,这一点,年轻后生也是沒办法了,只能是轻轻为裴仁基揉了揉两鬓的太阳穴。
头疼稍稍缓解了一些之后,裴仁基苦笑着对年轻后生说道:“俨儿,你该不会又是一夜沒睡吧,”
年轻后生却是一脸不在意地说道:“不,阿爹,孩儿刚刚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了,再说,孩儿有师门心法,就算两三天不闭眼也沒关系,倒是阿爹你年岁大了,要注意身体,以后切莫喝这么多酒了,酒气最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