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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施大勇更是勃然色变。
第一个不答应的却是曹变蛟,他怒不可遏的霍然而起,愤然说道:“要我狼骑听命于阉人,与要我曹变蛟以身事敌何异!”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一众太监也俱是色变,白尚义更是气得脸颊一抽,双眼瞪得老大,若是有胡须的话,只怕此刻都翘了起来。[
李大山早就看这帮太监不顺眼,也跟着起身指着白尚义怒道:“我等奉旨南征山东,未与孔贼有一战,却要先分我兵马,这是何道理!你这阉贼安的何居心!”
当着太监面骂阉贼,白尚义听不下去了,“腾”的一下跳起,却不是骂李大山,而是指着施大勇尖声叫道:“施参将,你部下一口一个阉贼的叫唤咱家,又安的什么居心!咱家可是天子近侍,骂咱家便是骂皇上,你若不给咱家个交待,咱家跟你没完!奏到天子跟前,小心你人头不保!”
先前在营门口替白尚义解围的那太监也气得身子直颤,厉声喝道:“高公公奉旨监军,休说调你两百骑兵,便是尽调你部兵马,又如何!你等不遵军令,反而恶语相向,反了,当真是反了!回去定要叫高公公好生治你们一治,到那时,看你们这帮丘八嘴还硬不硬!”
闻言,邵武拍案而起,愤而驳道:“阉贼,你京营是你京营,我辽军是我辽军,姓高的凭什么要调我们的人!就算要杀,也轮不到他姓高的!”
一听这话,白尚义指着施大勇好像捡到宝似的,一脸兴奋道:“好啊,咱家可是听明白了,原来你施参将心中根本不将自己当朝廷的兵马看待,难怪你会做出那等跋扈之事来了!”
邵武见他误解自己的意思,把矛头对准将军,气道:“我等何时不将自己视作朝廷兵马了!你这阉贼休要血口喷人!”
“既是朝廷兵马,那为何不听调!”白尚义嘿嘿一笑,“咱家就奇怪了,难道你辽军就不是大明的兵马?难道你辽军就能不听调了?噢,咱家倒忘了,你辽军还真是有这前科!想那祖大寿奸贼在时,圣上每召他进京,他总是不肯前来,咱家当时就觉着这奸贼心怀二心,他日定会背主,否则何以不肯听宣!
果不其然,这奸贼真的背主弃义降了东虏,当了卖国贼,咱家啊,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才能泄了这心头之恨!施大勇,你莫不是也要学那祖大寿奸贼,听调不调宣吗!若是,今日咱家就在这了,不过一幅皮囊,你尽管砍了咱家,咱家若是皱个眉目,便不是好汉!”说完,白尚义便将脖子一伸,示意施大勇赶紧动手,一脸畏的样子。
其他几个太监也是有样学样,一个个把脑袋伸了出来,好像辽军的刀真砍过来,他们也断不会缩一下。
事情到这地步,施大勇不能不表态了,他必须为自己正名,更要为自己的部下正名。
起身走到白尚义面前,与对方双目交会,心中一片坦荡,神情之中自然没有一丝慌乱。
“公公休要给本将戴高帽,更不要污蔑本将和部下,我锦州上下对圣上忠心耿耿,岂是公公能肆意污蔑的!”
声音突然提高,以质问的语气又道:“朝廷要我锦州军南下平孔,军令明言我部拨归山东巡抚麾下,未有只字片语要我部听命于高公公,尔今高公公却不经圣上便要调我骑兵,此于理不合!恕本将万难答应!也请公公休要再胡言,否则,休怪本将礼!”
“笑话,什么于理不合?你难道不知道高公公便是圣上钦点的提督京营太监,奉命监京营南下平乱的吗?休说山东巡抚要听命,便是整个山东、河北境内的兵马也都要唯高公公之令是从!你辽军又何来的特权,敢抗高公公之令!”白尚义平日嚣张惯了,又理直气壮,自然不会被施大勇吓倒。
他这番话却是让施大勇惊了一下,心下有些踌躇,若高起潜真的奉命监军,那他的命令自然便是军令。自己若是不从,这辫子就被人抓在手中,要怎么拿捏就拿捏了。
但就此将自己辛苦带出来的狼骑拱手交出,施大勇又如何能肯!
此趟南下,本就兵马不多,全指着这两百骑兵重甲破阵,要是没了这两百重甲,凭着五百步卒能有什么作为!
白尚义见施大勇不吭声,以为对方知道厉害关系,心有所忌了。顿时,更是气焰嚣张,将脖子一缩,冷冷说道:“你若是知道厉害,便乖乖听令,方才你与部下那番话,咱家只当没听过。但你若是执意抗命,那咱家也没办法,毕竟这营中是你施参将说得算,咱家可当不了主。
但是咱家把话给你摞这了,高公公的意思咱家可是已经带到,你当是商量也好,命令也好,怎么想随你,肯与不肯也是你的事。不过休怪咱家没有提醒你,高公公可是监军太监,便是山东巡抚也要照他的意思办。若你施大勇执意抗命,那可就是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你辽军在香河城公然缴了京营的械,后又强行扣押我勇卫营,如今又公然抗命,三罪相加,奏到御前,只怕便是圣上再念你如何立下大功,也不会轻易饶你!”语气极尽威吓。
施大勇听后,冷笑一声,有些悲愤道:“听公公的意思,要是本将答应此事,高公公就不会与本将计较香河城中之事。若是本将不答应调兵,高公公便要叫我施大勇死葬身之地喽?”
白尚义干笑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道:“如果你这样想,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