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呃……”张鹏飞吱唔了半天,最终厚着脸皮说:“首长,可能随着地位的升高,我的胆子确实没以前大了,更多的是考虑政治上的因素。这件事我当初是怀疑有问题,也想和西海方面争一争,但是琢磨了很久,最终放弃了,我相信西海方面的处理结果,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歧视安族人,这……这是非常错误的!”
“还说不是告状?”韦远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一下,然后,他又用威逼的目光看着张鹏飞,似乎在说你小子大老远的飞到京城就为了请罪?以你的智商自然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应该是有备而来。
“首长,我真不是来告状的!”张鹏飞在等待机会,找寻合适的机会把目的说出来。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韦远方已经懂得他的阴谋。
当然,韦远方也在等待,他等待着张鹏飞自己主动说明真正的来意,可张鹏飞几个回合下来,说的话都那么好听,那么冠冕堂皇,什么请罪,什么考虑张泉的面子,这让韦远**得张鹏飞越来越老油条了。刚才发火敲打,就是想提醒他有所收敛,老这么下去可不行。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你刚才不是说早就有处理的办法吗?”韦远方问道。
此时,张鹏飞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极度殷勤地双手握住韦远方的左手说:“首长……”韦远方把手抽了出来。“行了,你小子给我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也该说说你的想法了。”
“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各民族一律平等,国家保障少数民族的合法权利和利益,禁止对任何民族的歧视和压迫。可是,西海方面歧视安族群众,他们的处理方式的确存在着问题。现在引发这么大的骚乱,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影响,我觉得高层应该做出一些应对了!要不然,安族人一旦真正被激怒,那么别说西海……我们西北省委也要被围攻了!”
韦远方不耐烦地撇嘴道:“行了,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还不了解你?什么没胆子,什么考虑张泉的面子,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鹏飞嘿嘿笑,话已经谈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装了,便说:“从大局出发,我觉得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首先要还安族工人一个公道,同时调查出事情真相,最后对那些造谣的人进行处理!我恳请首长考虑由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出面解决。”张鹏飞说得十分大义凛然,其实不过是想政法委书记解东方、公安部副部长崔明亮等人介入此事。
想当初张泉强硬对待西北派去的工作组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点子。如果他和张泉硬碰硬,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把握,但影响很不好。他刚才虽然是“假意”,但所说的话不无道理,张泉可是党的领导人,他张鹏飞凭什么对西海的工作指手画脚?
另外,张鹏飞非常了解安族人的性格,虽然安族人是有血性的民族,但他们并非随意闹事,一旦张泉在上次事件的处理上有所偏心,肯定会激怒安族人。同时自己再利用媒体向西海省委施压,肯定被逼得张泉下不来台。只不过,他当时知道安族工人会不满意,却没料到他们闹得动静这么大。虽然造成了流血事件,但效果反而更好,对张泉的打击更大。
韦远方想了半天,最后指着张鹏飞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是来请‘尚方宝剑’的啊!刚才不是还说请罪吗?现在就要政法委介入此事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干嘛不由西北派工作组过去?”
“我不敢……”张鹏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样的话……不就说回来了吗?张泉书记可是领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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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韦远方气得笑了,这小子厚脸皮的功夫到是有所长进。听到他说张泉是领导时,韦远方感觉很可笑,有这么背后阴领导的么?
张鹏飞一脸认真,说道:“首长,我这全是从大局出方,没有半点私心!”
“行了,我不管你有没有私心,难道真要由我这边派人去?”
张鹏飞马上笑道:“这样才能看出首长们对此事的重视,对安族人的保护!”
韦远方深思了片刻,无奈地说:“那按你的意思,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我可不敢说,首长智慧过人,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确实,”韦远方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撤了你的职就是更好的办法,也能让安族人看到我们治理好西北的决心,怎么样……愿不愿意离开这个位子?”
“我不愿意!”张鹏飞迎着韦远方的目光,“首长,西北总体发展形式是好的,我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完成,我……”
“好了……”韦远方欣慰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张鹏飞,我真担心你选择退出,你没有让我失望!”
张鹏飞陪着笑,他当然明白首长试探的用意,赶紧说道:“既然您还相信我,那我刚才提出的办法……”
“你不忍驳张泉同志的面子,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安的什么心?”
“首长,一切以工作为重!”张鹏飞说得趾高气扬。
“好吧,抛开你小子的坏心眼不提,要不是张泉本身有问题也不会着了你的道……”韦远方叹息一声:“那就由z派出调查组,你看让出带头比较合适?”
张鹏飞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犹豫道:“您看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