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素衣女子落地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军士好似时间定格了一般,直勾勾的呆立在哪里,就连一侧的伤兵好似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位从天而降,然如仙女般的女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平头大兵们,因为这位素衣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嫩白的肌肤水润光泽,明亮的大眼睛清纯可人,窈窕的身段傲视方物,说她是天上的神女下凡,瑶池的仙子转世都不为过,只看得那些军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口水横流。
可与那些军士两眼放光,几乎都要瞪出來军士不同,岭吉侯廖泽却淡定许多,见那女子朝自己徐徐下拜,也只不过略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原样,淡淡的说道:
“來了就好,起來吧,”
“小女子遵命,”紫兰轻声答道,便起身,看了一眼廖泽,然后轻柔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不知侯爷如此急招小女子,是为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个人你时候认识,”廖泽沒有跟紫兰绕弯子,直接指着地上吴明的尸首,对着紫兰说道。
紫兰顺着廖泽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在自己背后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紫兰仔细的看了看,眼神中突然透出一丝不舍和惋惜,可是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一副淡然的神情,对着廖泽说道:
“这么晚了,莫非侯爷就是找小女子认这尸首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说完,紫兰便将手背到背后,脸色变得十分不悦。
不过廖泽好像早就料到紫兰的反应一样,不但沒有劝慰,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淡绿色的翡翠令牌來,对着紫兰继续说道:
“这是本侯适才在犬子尸首中找寻到的,素问‘华清阁’圣女见多识广,敢问这翡翠令牌到底是何物,”
紫兰听廖泽这么一说,便转过身去,看到那块翡翠令牌的那一刻,紫兰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慌乱,可眨眼间便被一脸的镇定所掩盖下去,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变化,依然沒有逃过廖泽的双眼,只不过廖泽就当沒看见,依然故我的举着牌子,让紫兰进行辨认。
此时紫兰的心里已经知道廖泽心里想什么,也清楚这个老家伙开始怀疑起自己了,如果自己说着牌子不认识,这老家伙势必会在这里跟自己摊牌,到时候凭借人多势众和其深不可测的武功,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紫兰脑袋一转,伸手接过那翡翠令牌,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几下,突然大惊失色,冲着廖泽叫道:
“侯爷,如果小女子沒认错的话,这牌子……这牌子是‘秘影营’之物,”说完,紫兰停顿了下,然后对着廖泽一脸正色的低声说道:
“侯府有朝廷的人,”
紫兰这么一说,廖泽的脸上微微一变,两只眯着的眼睛稍稍睁了几下,倒不是廖泽听到朝廷这个词而心虚胆寒,而是沒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素衣女子心智如此深沉,但转瞬之间,廖泽便恢复常态,稍显惊奇的问道:
“哦,此话怎讲,”
“这是当今皇帝早年亲手组建的机密组织‘秘影营’的令牌,这‘秘影营’曾助当今圣上夺取皇位,因此在圣上登基后,更加倚重‘秘影营’,网罗各色高手加入其中,并特用上好翡翠料,雕制这令牌配发起营中成员,作为身份的象征。
我们‘华清阁’就是被这‘秘影营’所害,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因此对这令牌小女子就是把他烧成灰,也会认得,”紫兰说道最后,那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所谓的“秘影营”扒了皮,抽了筋,吃了肉,喝了血的。
但是廖泽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紫兰的一举一动,并沒有插半句话,待到紫兰把话说完,才指着吴明的尸首淡淡的说道:
“这吴明就是朝廷的人,本侯早已知晓,只不过碍于朝廷的面子,本侯至今沒有动过他,只不过把他放到身边加以约束,怎曾想今日却死于非命,真希望哪位‘秘影营’的高人能尽早迷途知返,否则的话,她的下场会比这吴明更惨,”
廖泽说完,双目突然圆睁,苍白的国字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跳动了几下,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对面的紫兰,使得紫兰不由得身子一颤,赶紧低下头去奉承道:
“侯爷说的是,小女子定会侯爷重望,助侯爷完成大业,”
廖泽斜眼看了看低头行礼的紫兰,稳了稳心神,便重新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和缓的说道:
“自从知道这‘秘影营’的人,潜到侯府,本侯便密令我家云儿前去追查,并特赐给他侯府金牌,让他可以调动除岭南大营的军队外的各处人马,怎想,这事情刚有点儿眉目,我儿就死于非命,”说着,廖泽低下头,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紫兰赶紧上前劝慰道:“侯爷节哀,小侯爷也是为替父分忧,小女子不才定会把那陆晋捉來,好替小侯爷报仇雪恨,”
廖泽沒等紫兰说完,便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我儿死也算魏国尽忠,为父尽孝了,只可惜那金牌却被陆晋夺取,那可是高皇帝身后的遗物,”
“是否是和那玉玺一同留下來的那块九龙金牌,”紫兰不等廖泽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正是,”廖泽非但沒有责怪紫兰的轻率,反而眼泪在眼圈的继续答道,只不过那双眯着的眼睛不经意的斜着看了下紫兰,那闪烁的泪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