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好歹是有经验的人,当然明白他做出的牺牲。闭上眼睛继续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她决定抛开羞耻心,“在床上扮矜持是没有前途的!”再加上卓琳的金句言犹在耳,洛可可马上翻身而起,在卓远惊讶的注视中跨坐上他的身体。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洛可可俯视床上的男人,独占欲渐渐占了上风,她不能忍受回到上海后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叶鸿伟那件事,蒙在鼓里的她“被小三”了一回,严格意义上不能指责她的道德败坏。这一次插足卓远和霍梓乔,洛可可放弃了已往的一切,抱着“豁出去”的念头走到这一步,那就索性大大方方明抢吧。
“你和霍梓乔,可以分手么?”她不动,等他的回答。
真要命,她非得在这种时候讨论吗?卓远抬起眼,上方的她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王,索要他的臣服,要他成为她的独属。这么霸气,他喜欢!
“我和霍梓乔,只是床*伴。”事实如此,他没说谎,他们本来约定在寂寞的时候利用彼此的身体互相慰藉。她爱上他,不代表他要回报同等的感情。
人类是自私的,只会为自己和认为值得的人作打算。那些不被在乎的人,即使付出再多也没有用。
霍梓乔在家里常常哼一首歌,来来去去歌词始终只有那两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卓远拿手的曲目里便有陈奕迅的这首《红玫瑰》,以前的他对歌词缺乏感触,自从洛可可再度出现在生命中,她就成了他的红玫瑰、心上的朱砂痣,他再也不敢唱这首歌。霍梓乔故意用不成调的唱法刺激卓远,他装作没听过,成功得混了过去。
卓远一说出“床伴”二字,洛可可愣怔了几秒钟。他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下一个动作便是爬下他的身体,重新躺回床上。
“unfai,tohe.”洛可可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和完全不爱的男人保持长期的性关系,一两次也就罢了,天长日久的,又不是自虐狂。既然并非不爱,那么她一定爱得很深,才甘愿以“床伴”的名义陪伴在那个男人身边。
“所以,你准备放弃我?”卓远冷冷地问道。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逃避,轮到她推开自己了?报应来得还真够快!
洛可可静静地望着上空用竹子搭得屋顶,好像上面写了答案告诉她何去何从。待她转过头面对他,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小远,为什么去年9月你不肯要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端端的两人故事,非要搭进那么多配角干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比卓远还要为难。
他举起手,用手指吸走她的泪,诚实地告诉她:“那时候,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