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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狄清和白头翁终于走出了山洞。
呼吸到洞外温暖的口气,二人感到特别舒服。
“头还疼吗?”
马狄清茫然地望着荒凉的山谷,没有路径,却没有问朝哪儿走。
“还是疼,疼得闹心难受!你呢?”
“一样。”马狄清用拳头捶着后脖颈,又问,“能走么?”
“能走,我经历的次数多了,也就能忍受得住了。”
“那就快走吧,天要黑了,咱们要尽快找到南极仙翁。”
白头翁点了点头,当先朝夕阳方向走去。
走了不远,二人上了一道冈,忽然看见小河岸边斜躺着一个人,好像被水冲过来的,又好像躺着正在那儿山太阳。
白头翁用手遮住阳光仔细望去,忽然回头说:“马教授你看,好像是个姑娘!”
马狄清惊道:“不错,快去看看!”
两个人忘记了头疼,挑选乱石缝隙和干燥的地方,一蹦一跳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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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照在脸上,给人火红的刺激。
仇瑶洁从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夕阳把彩色的万把钢针投射过来,刺得眼睛酸痛。她流泪不止,只好又闭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湿漉漉的土。
她想转过头来睁眼看看,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是朝她这边走来的,咚咚咚浑厚有力,可以断定是男人的脚步声。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仇瑶洁心里猛然打了个寒颤。
“别过来!别过来啊!我是不得已才做花魄的,你们不能采我这朵花!”
她拼命惊叫着,但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小,几乎像蚊虫哼哼似的。
仇瑶洁的声音小,但来人的声音却不小。那俩人说的话明明是发现了她,特意来采她这朵花魄的。
脚步声咚咚直响,是连跑加跳奔过来的。
仇瑶洁简直魂都没了。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么响的脚步声,说明来人很健壮,就像高大的公驴子一样,太可怕了!最要命的是一块儿来两个,他俩要是争着采我这朵花魄,那么我就只能身不由己地同时嫁给他俩,与他俩一同洞房花烛,即使不愿意也无法抗拒,那可要了我的命了,我的妈呀!”
仇瑶洁哭叫着,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微弱的申吟。她听到脚步声近了,到了身边。
一个男人说:“她还会哼哼……”
另一个男人笑着说:“别管她,先一人掂她一条腿,头朝下空空,看看怎么样!”
“妈呀,不要一人掂我一条腿举起来啊!我只穿着超短裙,你们不能看……”仇瑶洁竭力呼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但她抗拒不得,两只大手已经抓住她的脚腕举起来。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男人的喘气声很~粗,就像捉她来的那只大狗熊。
全身的血液都空到头部,五脏六腑也坠到了嗓子眼。
“妈呀,难受死我了!求你们,别这样了!我屈服了,我愿意了!你们抱我去洞房花烛吧,只要不折磨我,你们要怎样就怎样吧!”
仇瑶洁闭着眼,拼命申吟。
两个人没空出水来,又把她放下,一个抚摸她的心口,一个抚摸她的肚子,开始一下一下地用力往下摁。
仇瑶洁更痛苦了,气也喘不上来了,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唉,算了吧,别做人工呼吸了!看来咱们俩不行,治病救人上都是外行,明明这肚子是瘪的,不是水淹的,竟然愣是没看出来!活人反而给治死了,看看不会哼哼了!”马狄清惭愧地说。
“哎,糟糕,这可咋办呀?”白头翁后悔不迭。
“还能咋办?没别的办法了,只好背着去找南极仙翁了!嘿嘿嘿……”马狄清发出一阵苦笑。
白头翁一声不吭背起仇瑶洁。
“我来吧。”马狄清抓着仇瑶洁的手说。
“还是我来吧,你老了,不行了。我才四十多岁,比你强。”
白头翁说着朝前走去。
马狄清在后边跟着,眼看着太阳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