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生心,忧心地问:“天歌呢?”
“他身子已经没大碍,一直不醒,只怕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君天奇的话,如一刀利剑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心里,让他根本无法承受。
即使是在对月半萌又爱又恨的时候,天歌也是说着恨,却是暗里深爱着。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矛盾,他是如此爱着一个仇人。
可当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爱着的那个仇人,其实才是他最应该爱的人,而他却让她死在自己手里两次,而两次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换成谁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心就像被人狠狠地剖开,事实摆在眼前,血淋淋。
“我相信他能撑过去。”
花重生握住君天歌的手:“他一定舍不得就此放弃月半萌,他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把月半萌找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月半萌走吗?”
宋衣点头:“为什么?”
“我希望天歌还有机会,这一死在她怀里,她也不会有半丝的动容,天歌无论再做什么也感动不了她,只要让她离去,才有机会重来。”
花重生叹气:“所有深情都是不可辜负的,天歌丢了的人,我这做娘还是想帮他找回来。”
“可舍得不再管凡尘之事,天歌就算醒来,又如何去找月半萌。”
花重生笑了笑:“我相信他有办法,我的儿子可是天之骄子,他可以为她倾覆江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宋衣瞥了眼俊美如斯的君天歌,希望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真能让君天歌看到一丝生机。
“你想过天奇没有?”
“你是指兄弟成仇吧?这是无法阻止的一件事,我不可能因为他们俩是兄弟,就让他们其中一个人去放弃追求自己所爱,他们这么大了,经历过上一世的代价,该明白往后要怎么做。”
花重生倒是很羡慕舍得,他能拿得起放得下,那才是真正大彻大悟的人。
爱就在他心中,他就有了爱了。
重国的大臣们都急了,自从王后娘娘去世之后,宫里没有办灵堂,也没有出殡,连王后娘娘的尸身都不见。
当然他们急的不是这个,而是大王的灵魂好像也追着王后娘娘而去了。
半个月不曾上早朝。
重国刚刚统一稳定,一堆的事等着大王处理。
可偏偏这个时候大王出了事。
大臣们一起上奏折希望煜王出来重掌朝政。
君临天在管了大半个月之后,不乐意了,要是君天歌一直不醒过来,他这个王是不是要一直做下去,他已经习惯了悠闲陪着自己媳妇过日子。
刚好这个时候,君天奇突然回了宫,愿意替大哥暂时监国。
举国反对,朝廷大臣们跪在大宫门前跪了两天两夜,让煜王千万不能让一个陌生人监国。
君临天把君天奇喊到房间里商量了大半天,出来之后一锺定音,让君天奇监国。
君天奇接管监国之后,大刀阔斧,将左右相帮派的人从根部开始拔除……朝廷顿时人心惶惶,反对声更甚。
不过君天奇可不是君天歌,他依然我行我素,该杀的一个也不放过。
两个月之后,欣儿姑娘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欣儿姑娘?”连珠小心翼翼地叫着她,两只手指在她面前摇晃着。
不明白欣儿明明已经醒了,为何眼神还这么呆滞。
“欣儿姑娘?你是在叫我么?”欣儿伸手挥开她的手:“我没傻没呆,正常的很,可是为什么叫我欣儿姑娘?”
“因为你就是欣儿姑娘。”
欣儿眼眸微垂,她没死,她是欣儿姑娘?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好像失忆了。”
连珠惊叫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过了一会,花重生,宋衣,殷辰良,风子佩他们都来了。
就连血腥般处理朝廷大事的君天奇也放下国事匆匆赶来。
“欣儿,你不记得我了?”君天奇扒开人群看向眼前娇弱的美人,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欣儿摇了摇头:“我真的叫欣儿?怎么这名字这么难听,跟个丫鬟名字似的。”
“你本来就是管事的女儿,跟丫鬟有什么区别。”风子佩冷诮一声,他已经从君天奇的口中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
如果不是这个女的,噫嘻哥哥怎么会这么傻,错过自己最应该喜欢的女人。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么富贵的宫殿里?”欣儿不解。
“因为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你。”
欣儿这个人物,还是得交给君天歌来处理,可君天歌却一直不曾醒来。
“为什么?”
“问题哪这么多,这里没人有义务回答你,醒了就好好去伺候噫嘻哥哥。”
风子佩怒斥了一声,转身出了宫殿。
欣儿皱了皱眉,这人脾气可真差,上辈子难道无形之中抢过他的媳妇?
“看着她就行了。”
花重生交待一句,也走了,面对一个如初生婴儿般的后辈,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打她骂她,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这一世,她是一个无辜不知前尘之事的人。
欣儿呆呆在坐在那里,看着一群人来,又看着一群人匆匆的走,似乎没有一个人喜欢她,都带着些仇视。
她这醒来的不是时候么?
待人走完,她下了榻,跑到床边看着君天歌:“他怎么了?”
连珠回道:“大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