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华寻花问柳的心思被他拒绝,心里很是不爽,心说他这官越当越大,胆子却是越来越小,真他妈窝囊,是不是男人啊?就一屁股坐起身来,下地穿鞋。
秦大明问道:“你去哪?”陈东华说:“我去大便。”秦大明点点头,道:“去吧。”又叹道:“他妈的,孟三金好几天也不来消息了,也不敢给他打电话,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陈东华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嘿嘿冷笑,心说,连个小姐都不敢找,真他妈没种!老子今天就要快活一回,看你能拦得住我?
他们租住的这套楼房,还是那种格局很老套的民房,从一楼通往二楼三楼的楼梯,建在楼体外围东侧的墙面上,楼梯都是水泥钢筋修筑的,倒也结实耐用。
陈东华走出屋来,顺着外面过道往东走去,走了几步就到了楼梯上面,用手扶着铁制的楼梯扶手,一步一个台阶很小心的往下边走去,心里暗骂这楼梯设计得太他妈不科学了,上下三大层六小层一个灯泡都没有,这晚上下楼多他妈危险啊,又想起昨天傍晚所看到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在三层楼梯上站着,望见在斜对面不远的**里,有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子,一个个胸大屁股大,扭扭摆摆的走进走出,明显就是个鸡窝,自己今晚上过去了,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回,对了,要个双飞,他妈的,人不能活得这么憋屈,就得及时行乐,免得死了后悔……想到双飞的香艳场面,小腹中那股邪火就猛地窜将上来,也顾不得小心了,迈开大步,两三个台阶一步的冲了下去。
他很快来到地面上,往大门走去的时候,忽觉膀胱中有几分膨胀,若是平时,这点尿意完全可以忍受,可是即将出去找乐子,若是膀胱里憋着尿,玩起来可就不大痛快了。正好大门东侧的东南角落里就是茅房,他就信步走了过去。刚刚来到茅房门口,还没往里面走,却听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什么,弄死他俩……”
也就是刚刚听到这一句,他的皮鞋脚步声也已经惊动了说话那人。
一条黑影忽的从茅房里面闪出来,拦在陈东华跟前,喝道:“谁?”
黑暗中,虽然瞧不见这人的面目,但陈东华知道这个人是谁。这次孟三金安排他跟秦大明出来躲避风声,特意派了三个亲信陪着,美其名曰是护送伴陪。事实上,这三人也真正起到了护送伴陪的作用。一路上,由他们驾车护送,沿途吃喝住宿也都全由这三人买单,就连眼下这处暂居之所也都是他们负责租下来。陈东华与秦大明两人就跟度假游一般,甚至比度假游还轻松惬意,简直就是孟三金赞助的带薪度假。而陈东华眼前这人,正是三人里面为首的那位,不知道名姓,只知道绰号叫做“大炮”,似乎是指他的家伙大。陈东华也曾在厕所的时候观察过,发现这人的家伙并不大。
陈东华听到大炮在厕所里面打电话以及大炮突然从里面跳出来,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相距不过五秒。他还没搞清楚大炮说的那句“弄死他俩”是什么意思呢,就已经面对大炮的质疑了,这一下又惊又怕,吓得突然僵住了,两腿发软,跑都跑不了。
大炮电话还没断,用手机屏幕对着陈东华脸上照了照,一看是他,笑道:“陈哥,大晚上的怎么还没睡?”说着对电话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
此时陈东华耳朵里回响着他说的那句“弄死他俩”,觉得他的意思总不会是弄死他另外两个伙伴,应该是弄死自己跟秦大明,不是正好俩人吗?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弄死自己二人,自己二人不是他们老大孟三金的铁杆兄弟吗,他弄死谁也不敢弄死自己二人啊?是不是自己听差了呢?讪笑着说:“我……我上厕所。”大炮很有礼貌的说:“哦,是吗,那快去吧。”说完让在一边,却是站在原地没走,好像是监视他的举动似的。
陈东华留意到这一点,似乎印证了他那句话与自己内心的猜测,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回去休息,而要留在此处盯着自己呢?茅房外面很香吗?很显然,他这是怕自己跑掉啊。
陈东华想到这里,只吓得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回想这些年,跟孟三金与黑窑沟煤矿也打了无数的交道,对于他们这伙人的脾性知之甚深。这伙人,眼里只有钱,为了赚钱,可以不择手段,人命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条狗。自己曾经亲眼见过,煤矿里某个矿道发生瓦斯爆炸起火后,这帮人为了掩盖事故真相,在明知还有部分矿工没有逃生的情况下,把矿道入口炸塌,彻底毁坏矿道;也曾经见过,他们与另外一个煤矿的人为了争夺村里公路的使用权大打出手,打死两人,打伤无数。这么些年,毁在他们手里的性命怕不有数十条了吧。对于这伙人来说,害死别人的性命就如同捏死只蚂蚁一般简单,他们对此没有任何顾忌,只要接到孟三金的命令什么都敢做出来。甚至,如果给他们足够的金钱,怕是连自己亲爹亲娘也能杀了吧。
不过,说到底,他们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