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是我买凶杀害的,她不会放过我的!”

容思荞冷冷一笑,眸光轻垂,淡淡道:“从她手刃袁妈妈的那一刻起,只怕,她就已经知道了。不然,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袁氏闻言,脸上越发白的难看,她一把上前握住了容思荞的手,“荞儿,都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娘去跟容锦说,都是云釉和容芳菲要娘这么做的,跟你没关系,娘求她放过你,我可怜的荞儿啊……”

容思荞皱了眉头,嫌恶的看了眼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袁氏。将心头的不耐压了下去,拉了袁氏在身边的床榻上坐下。

“娘,你糊涂了不是!我都已经这样了,容锦还有什么能放过我的。”

“你不是说她答应帮你,让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越国公府吗?”袁氏抬脸说道。

容思荞点头,“没错,她是答应了,我也按照她要求的都去做了。现在,就看她怎么做了!”

“你是说……”袁氏狐疑的看着容思荞。

容思荞坦然的迎向袁氏猜测的目光,点头道:“没错,是她要求我在长兴候府门口撞头自尽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袁氏惊声道。

容思荞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按她说的去做,不然,我这一辈子只怕连想苟且偷生都难!”

“她,她真就这么厉害了?”袁氏不确定的说道。

容思荞哂笑。

厉害不厉害,不是有目共睹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袁氏皱了眉头,“我刚才一时情急,当着众人的面说容芳华的死,是云釉写信给我,让我买凶杀人的!容锦她不会抓着这个做文章吧?”

怎么不会呢?

容思荞闭了闭眼,她甚至觉得容锦之所以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逼她娘亲口指证云釉。有了她娘的指证,不管容芳华是不是容氏女,云姨奶奶都完了,叔祖母不会放过她的!

但容锦的目标仅仅只是一个云姨奶奶吗?容思荞摇头,不可能的,容锦的目标绝对不会是一个云姨奶奶。

“怎么办?”袁氏攥了手,一脸紧张的看着容思荞,“云姨奶奶是容芳菲的生母,就算是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越国公府,容芳菲,她肯定不会善待你的!”

越说越害怕,越说,越觉得眼前就是死路一条!

“娘,你去找云姨奶奶。”容思荞忽然开口说道。

袁氏错愕的看着容思荞,“我去找她?找她干什么?”

“你跟云姨奶奶说,只要她能说服姑母以正妻之礼迎我进门,你就推翻之前的说词,说是你气她对我恶意羞辱而口不择言的有意报复。”容思荞说道。

袁氏张大了嘴看向容思荞,好半响。

“这样有用吗?”

“有用,没用总要试试的。”容思荞垂了眼睑,掩尽眸中情绪,“越国公府也好,王箴也罢,都不是女儿想要的选择,但眼下却是女儿唯一的选择。姑母不好想与,容锦又岂是好相与的?如果能跟云姨奶奶达成合作,我还是更愿意同她们同仇敌恺,容锦……容锦太可怕了!”

袁氏咬牙,“好,娘这就去找云姨奶奶。”

容思荞点头。

这确实是个最好的时机。

容锦被绊在青檀院,无暇顾及到她这边。想来,容锦也不可能想到,她会临阵倒戈吧?

袁氏匆匆离云。

容思荞看着屋内被阳光打上一层金色的地板,唇角绽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容锦,你真以为,一切都得按照你的心意来吗?

……

“候爷。”

容方匆匆迎上送太医回来的容宜州。

容宜州点点头。

容方恭敬的说道:“候爷,老夫人身边的翡翠姑娘来了,请您去趟青檀院。”

容宜州的目光顿时深谙下来。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上通往青檀院的小径。

容方站在原处,看了好一会儿容宜州的背影,这才摇头长叹了口气,转身去忙自已的事。

青檀院。

玳瑁上前一步,走到端了茶盏浅啜的吴氏身边,轻声说道:“老夫人,候爷来了。”

吴氏放了手里的茶盏,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玳瑁退了下去,不多时门帘轻响,容宜州身姿优雅的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眼坐在东窗下,如老僧入定般的容敬德一眼,然后,才上前对吴氏揖手行礼,“孩儿见过母亲。”

吴氏点点头,“找个椅子坐下吧。”

屋外明明阳光灿烂,将满园子青绿的植物打上一层浅浅的光,使得它们看起来越发的耀眼了些。但屋子里,却是一派数九寒冬的感觉。

容锦坐在吴氏身侧,一言不发,有金黄的阳光穿窗而入,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一半明媚如花,一半温婉如水。

容宜州敛了目光,选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一直不曾出声,如老僧入定的容敬德忽然就抬眼朝坐在门边的容宜州看了看。

“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华儿是被除族的,照理说,她的生死与我无关……”吴氏说着顿了顿,“但我们府里有人买凶杀人,这就不是与我无关的事了!”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

容敬德坐在那,神色肃穆,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是长兴候府的候爷,这个家本应该你说了算,但她又是你父亲的姨娘,你便是有心肃清内宅,传了出去,只怕对你的名声也有碍。”吴氏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媳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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