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的,这些看将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她一个做媳妇的也不能管到公公房里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我能出这个面了!”

容宜州闻言,抬头朝东窗下的容敬德看去,默了一默,轻声问道:“父亲,您怎么想?”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容敬德看着吴氏问道。

吴氏垂了眼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她是先帝所赐,怎么处置,只怕我还得进趟宫商量下皇后娘娘才行。”

容敬德平静的脸色顿时如同一面镜子落在地上,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进宫商量皇后娘娘?

她怎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容芳华手里有救太子殿下的奇藜草,云釉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送家庙去吧。”容敬德冷冷开口说道:“这种内宅之事拿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莫污了贵人的耳朵。”

吴氏目光冷冷的睃了容敬德一眼,唇角翘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女人一生本就是守着内宅这方寸之地,过着有事说说别人,没事笑笑自已的日子。又不像你们男人,行走四方,出入朝野,可以光宗耀祖,建功立业,名扬四海。皇后娘娘也是女人,我不与她说这些,难道还跟她说庙堂之事?我敢说,娘娘她肯听吗?”

说到底,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事闹到皇后娘娘跟前!

容敬德顿时觉得心里凉凉的,好似被人当胸泼了一盆冰水。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容敬德道:“吴仪贞,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为一个死去的女儿,而毁了活着的儿子吗?你要我说多少遍,长兴候府是州儿的,不是我的!”

吴氏点了点头,她撇头看向容宜州,“州儿,你是个什么意思?”

容宜州才要开口,却感觉到容敬德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朝他看来。

不由便想起,当日她匆匆回到府里,父子二人在书房的一夜长谈。

“由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心里对勋贵多有不满,早就想着要整治朝纲,拿勋贵开刀,现如今勋贵之家,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行差就错一步?但不是你小心谨慎就能没事的,勋贵还是要抱成团的好。越国公府怎么说与我们都是姻亲关系,只要辰王不出事,越国公府便无事,越国公府无事,我们便也可以松口气。”

“你妹妹她毕竟死了,父亲不怕跟你说白一点,即便是你妹妹没死,我也不可能为她对你二妹妹做出什么处罚来。州儿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你妹妹在,我们和越国公府和辰王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种事,我们不能做!你不为自已,也要为舒儿想一想!”

容宜州垂了眼睑,轻声说道:“就依父亲的意思吧,把人送进家庙,对外就说,云姨娘是云替父亲祈福的!”

吴氏听得这话,静静的看了容宜州半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容宜州抬头看向吴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吴氏却已经撇了眸子,没再看他一眼。

容锦见吴氏神色间难掩伤心失望,探前握住吴氏的手,拍了拍。

吴氏反手握了握容锦的手,想要对她笑一笑,但脸上绽起的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祖母,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

吴氏唇角翕翕。

似是知道吴氏要说什么,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祖母别急,只怕我们肯善了,有人还不肯善了呢?”

吴氏闻言,不由便凝目看向容锦,容锦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好了,我就不陪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回头再来跟外祖母请安。”

吴氏点头。

容锦转身便往外走,在经过门口的容宜州身边时,她步子微缓,给了容宜州一个淡淡的笑,容宜州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

“锦儿!”

“候爷。”

“你叫我什么?”容宜州错愕的看着容锦。

容锦笑了笑,“我叫你候爷啊,怎么了,不对吗?”

“可是,我是你舅舅啊!”容宜州哑了嗓子说道。

容锦摇头,“候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你选择姑息仇人,肯定有你的考虑,我就不为难你了。但我要替我娘报仇,这事也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所以,倘若有一日,你我为敌,还请候爷不必手下留情,因为……”容锦话声一顿,对上容宜州苍白至极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对你,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锦儿!”容宜州呛然出声。

容锦却是微微一个颌首后,转身便大步离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孽障!”

一声怒斥响砌屋宇。

吴氏淡淡的撩了眼容敬德,“容敬德,华儿死了,活着对我来说,本是了无生趣,但现在,不了,我要活得比你长,我要亲眼看看,你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

容锦才回到自已屋子,琳琅便快步迎了上来。

“姑娘回来了?”

容锦点头。

琳琅便问道:“怎么样,商量出个法子来吗?”

“嗯,不过有人要息事宁人姑息养奸。”容锦说道。

“啪!”琳琅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声道:“这都什么人啊!那可是自已的亲女儿,亲妹妹啊!就这样任她枉死?”

容锦拿了桌上的茶盏替自已倒了杯水,淡淡道:“没关系,别人怎么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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