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宅坻走廊上,身为女佣头头的白姨看到去而复返的私人医生,也跟着折了回来。
“怎么又回了?”
“华管家担心聂少爷的伤。”
白姨立即懂了,也跟着一起折了回来,她看着门口神情是圣母般的严肃。
而隔着那扇半点声响都不透露的门内,床上的人正纠战发出闷闷纠缠,聂胤辰想剥掉她身上那件碍眼的婚纱,左伊夏就算答应再不反抗,也是有本能的会脸红去阻止。
可她的手一碰到绷带,就立即的不敢动了。
聂胤辰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滑到他背后,一声轻滑的声音,华丽的婚纱尽开,感觉到裹住自己的布松开了,她红着脸慌乱的抓着衣领。
聂胤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目色冰凉的看着她。
左伊夏侧过脸,心里那些“骗子”“只骗我”之类的词砸在头上。她犹豫了一下,再次松手,闭上眼睛。
可她闭上眼睛后,却只感觉得到近处的呼吸,却没了动静。
这样任人宰割的处境,给她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控制不住的纷乱心跳。
聂胤辰本是一副威胁她的厉色,不知几时愣了呆了。
这样近的距离,彼此呼吸相闻,聂胤辰从不认为自己会被美色吸引,他一直坚定地认为左伊夏对他来说只是一只好玩的宠物。最多是重要程度不断的在攀升,但他是绝对不会被她外表迷惑的。
但是,但是现在,他对自己这种认为没了底气。
美色在前,他心里满满只剩下美色。
那如泼墨般散在纯白色床单上的头发,为他展开了一张美丽的画卷,肤如凝脂的美人闭着双目,害羞的像是被撒了一层薄薄的腮红,连耳尖都透着可爱的红色。
她紧张得几乎要屏住呼吸,半解的衣衫隐隐露出些峰回。
只是他一不小心又看到那件碍眼的婚纱,她穿婚纱是漂亮的,但他最不喜欢这件。
他去解衣的动作继续,看得出她指尖紧张得发抖,却再也没有去阻挡。
聂胤辰力重手上的力道,圈着她把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使力把那件讨人厌的婚纱剥了下来。
左伊夏一张脸红到熟透,虽然是当模特的人,可是这样被盯着她并不能很好的习惯。婚纱之下仅剩内衣,盈盈一握的细腰,白皙胜雪的长腿,她的每一处都叫他灼了眼睛,挪不开眼。
不适的微凉让她轻轻颤抖,这样横陈在这里被他盯着,并不是怎样轻松的事。
“你……”左伊夏睁开眼,却不敢直视他,她其实本想吼一句,“你看够了没。”
但好在她还有一点脑子,她真要吼出来,怎么听都会有催促的味道。
聂胤辰并不是粗鲁急色的人,他有耐心彻底品尝面前的饕餮美色。
“我什么?睁开眼睛,记着我是谁!”聂胤辰不算冰冷的命令和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抚。
一阵酥麻的电流顺着她的耳廓辐射传向她的全身,让她不由轻轻颤抖。她听话的睁开眼睛,她当然记得他是谁,也只有他才会让她对这种事不是那么恐惧。
至于明天,好吧,管它明天,反正她也逃不掉了。
被眼前美色迷惑的聂胤辰不是那么冰冷,轻轻抚触亲吻,皆是蚀骨温柔,左伊夏的目光渐渐迷乱,轻喘间溢出迷糊的呻吟。
夜很长,情还正浓,两人似乎有着默契,不管两人有多少误会,都留给明天,这时的致乐缠绵时,初次的接触不要给彼此留下遗憾。
聪明人该留自己一点自私,把每一个重要时刻,竭尽所能过得精彩。
门内痛苦夹杂着快乐的呻吟在回荡,夜色正浓,星月被掩了薄云,别墅外繁茂的树叶随着微风隐隐颤动着。
看着窗外的夜色的私人医生打了个哈欠,浓浓的困意袭卷着他,可他却总感觉有一种热度隔着门传了过来,赶走了他的困意。
“难道要等一晚上。”他小声说着,也并不是真要旁边一脸严肃又禁欲的白姨回答。
“真要等一晚上,那你就更该等在这里了。”白姨一脸严肃的说出这样的话。
医生眼睛转了转,很艰难地才听懂她话里的曲折。
深睡了一夜的左伊夏终于在吵人的鸟叫声中醒来,她睁开眼睛,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倒是全身的酸痛让她回想起什么。
“咝。”她轻轻地抽了一口气,难受地皱起眉头,她才转过头就看到枕边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居然比她睡得还沉,这算哪回事。
她偷偷又看了他一眼,睡着的聂胤辰没有那么冰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消瘦了一些。
他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最近应该也没怎么休息好,眼底有些青黑。
当然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受伤体质还这么强悍一直索求无度的,她必须得说,她有点怕,不受伤的时候,不是得要她的命。
她慢慢坐起身,腰像是要断掉般的酸痛着,她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伸着脖子瞧了一下他的后背,绑带还算很好的绑着,上面没有浸血的痕迹。她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身想下床,这时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他周身气息变得冷凝,“想跑!”
“没……没有。”左伊夏心虚了,她没到想跑的阶段,但绝对地最少想要去探个路。
“看来你还有力气。”还没逃跑的人儿被拖了回去。
“别,不要!”她伸手抵挡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