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打一场麻将也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吗?
这一桌麻将四个人甚至连筹码也没有,空空的桌面四双手136张牌,却打得心惊胆战的。
夏一哲问,“不赌钱赌什么?”
景佑轩狐狸眼睛左右一挑,一边望着一个人,也是一边挑衅一个。
他面带坏坏的笑意说,“赌……胆量。”
夏一哲这呆头鹅立即顺势问道,“怎么赌。”
他问得太快,左伊夏想拦都拦不住,这摆明了是个坑等着他们跳,这只有夏一哲这种神精迟钝的还跟着他的话去问。
“赌……”景佑轩故意拉长的声音还没结束,左伊夏已经拍桌要起来,坚定地说了一声,“不赌!”
“不跟你赌。”景佑轩笑眯眯说着,把左伊夏排除在战局外,“我是和他赌。”
景佑轩一双狐狸眼睛带着笑意,却极有危险性地盯着聂胤辰,他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再一次伸手拽住了左伊夏。
左伊夏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手,有些犹豫的,但还是坐了下来。
这么多人在盯着等着看笑话,她不好有太大动作,让人看了笑话。
聂胤辰一直冷冷盯着景佑轩,以他的性子,怕是积怨已深,景佑轩这种找shi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他向左伊夏打了个眼色,这个眼色的意味不是那么明显,但左伊夏多少明白他的隐藏的愤怒。
他有在示意她退到安全距离去,可是左伊夏还是留了下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可大可小,没有她卡在这里真要打起来绝对不只是伤筋动骨的程度。
“你留下来也好。”景佑轩微笑看着左伊夏,那个笑容淡淡的弯着眉眼,却也带着邪恶。
左伊夏不由心里一寒,直觉觉得留下来怕不是什么好决定。
景佑轩这时已经侃侃说道,“我听说聂先生记忆力相当惊人,麻将这种简单的东西肯定难不住你,所以我们不如提升一下趣味性。”
他说着,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开始打色子起牌,左伊夏犹豫了一下,看了聂胤辰一眼跟着起牌。
夏一哲这个慢很多拍的书呆哪管那么多,起牌起得最干脆没压力的就是他。
这样下来到聂胤辰时,居然没人问到底这局赌什么。
最后只得聂胤辰来问,“赌什么?”
“衣服,输的脱一件衣服!”景佑轩说着,一脸的坏笑。
左伊夏一听,差点把才起到手的牌扔回去。开什么玩笑,赌什么不好,赌这种流氓赌注,亏得她还以为景佑轩是斯文人。
一桌三个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就她最吃亏好嘛。
男人再不济也穿着两件衣服,更多时候,他们是三件套,算上裤子还可以脱,哦,不,是输四局。
她穿着礼服,好听地说有两件,不好听的话,是一件也不能脱。就是穿着礼服的时候都还要防着走光,这是她身上最精简的一层布片,怎么有底气和他们那些男人比。
今天是她订婚的日子,难道要看她出糗吗?
左伊夏立即就要弃牌走人,可景佑轩早防着她这一出,不等她站起身就挑着狐狸眼挑衅对聂胤辰说,“以聂少的能力保你不输,应该是不难的。或者是聂少没把握赢我?”
他语气不重,但字字挑衅。
聂胤辰收手,不浮不燥地说,“我不拿她赌。”
“是吗?”景佑轩轻轻笑着,虽然他眉目如画,这一笑间有着堪比女人的倾城,但再好看的笑容也掩藏不了他眉宇间一丝失落神色。
他帮聂胤辰起子,同时自嘲说道,“是我输一局,聂少既然这般保护她,就让我真切见识一回,也好‘输得’甘心。”
他那‘输得’两字说得很轻,只有麻将桌上几人听得清。
左伊夏本来想寻找机会逃跑,听到这话,正襟危坐把成堆的麻将子坚了起来。
聂胤辰眼睛微微动了一下,抬手起牌。
景佑轩说输了一局,就依照着赌注脱了外面的西装,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衣,没有束身的马甲,这让赌注更加精彩。
牌局就此开始,因为刺激的赌注,引得围观的人愿意走。
看来这戏是看定了,这一桌几人虽然口头上都不是那么凌厉,可一上手打起牌来,立见锋芒。
谁也不愿意被脱衣丢人不是嘛。
这四人之中只有聂胤辰的牌最难打,他不只要算好自己的牌,更重要的是要盯好左伊夏,不能叫她输半局,说起来,他自己那一手起子就已经听牌,也只能一直是听牌,多少好牌都只能生硬拆开,算好了喂给对家。
打麻将打成他这样,也只有他能有这般本事了。
这样的牌局连夏家的长辈也被吸引了过来,虽然赌注有些年青人胡闹的意思,长辈们过来叫双方都尴尬,可是这样百年难遇的局,真真是精彩好看,谁也不想错过。
华芸就坐在聂胤辰身后,看他那神奇的打法,惊得直要瞪圆了眼睛。
夏承功见她这模样,忙握着她的手。
华芸摇头叹着,小声对夏承功说,“我们的孩子要有小聂百分之一的聪明劲儿,我们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哪有那么夸张。”夏承功不服地吐出一句,不过细细看了一下,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婿。
聂胤辰刚才明明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似乎一开始就不想玩这局麻将。
可愣是有这样的心绪在,他还是很神通地在洗牌之间,记下了所有牌的位置,现在每张牌在哪里,四人手里有什么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