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就是死,锦歌非常明白自己和承玉现下所处的困境,至于承玉为什么会从人变为狐狸,这件事还是等安全以后再讨论吧。
当机立断,锦歌弯下身,一把抱起萎蔫在地的白狐狸,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内室,刚把房门关上,就听外间的房门被狠狠撞开,有凌乱的脚步声传出,看样子,房内似乎来了不少人。
怎么办?现在这个样子,一旦被门外的道士找到,自己和承玉都必死无疑。
“穷奇,你的隐身术还能用吗?”
“暂且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穷奇的声气听起来,似乎也很是委顿。
只能维持一段时间,难道连穷奇,也受到了那些法器的影响?
“你知道那些道人到底用了什么法术,竟这般厉害?”
“法术?”穷奇不屑道:“那些道人修为低微,术法鄙陋,根本不足为虑,就是来上成百上千个,也不是吾的对手。”
“那……我和承玉怎么会?”
“若非他们手中的神器,吾又怎会魔力衰弱!”
“神器?”锦歌回忆,那些人手里拿的,好似是一个形状古怪的铜质圆环,本以为只是一般的法器而已,没想到却是神器?
神器不该是各种高贵华丽惊呆人眼?怎么会是那样一个简单甚至丑陋的样子!
“如果他们用神器来对付你,你有几分胜算。”
穷奇的回答令锦歌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那是上古书神器天龙破阵,可解开神人魔三界任何法阵与结印,也可让一般术法失效,虽然我可以用魔力暂且维持术法,却也支撑不了多久,一旦法印被破,吾所有魔力,都将被抑制。”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锦歌没有时间多加考虑,为今之计,也只有赌上一赌了。
她抱紧了怀中的承玉,将身子缩成小小一团,紧紧贴着床榻,对穷奇道:“能支撑多久就多久吧,等那些人闯进来,你便开始施术。”
话落没多久,内室的门就被踹开,一群道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说什么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可这些人的脸上,个个都布满了腾腾杀意,狰狞而丑陋,堪比最贪婪嗜血的野兽。
他们的这番模样,真应该用回梦保存下来,让后让世人们看一看,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这就是所谓的修仙道士!
修仙?如果连这样的人都可以得道成仙,那做神仙还有什么意思呢?想必就是神界,也不乏这种道貌岸然之辈吧。
突然想起血练的经历,她倾心恋慕、深爱不悔的男人,最终还不是为了名利利益,为了所谓的正义公理,狠心将她封印么?
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怎为人,不懂人们为何一定要将妖魔赶尽杀绝,人与妖魔之间的仇恨与嫌隙,又何尝不是因此而产生的呢?
“掌门,这里没人,那两个妖孽怕是早就逃走了!”在一番搜查后,其中一名小道士向为首的道士禀报道。
那道士还未答话,另一名手提三尺青锋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那两个妖孽跑不远,想必就躲在这附近,大家可不能掉以轻心。”女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袍子,袍子上绣有形状特异的符文,像是两个月亮交织在一起,因为形状独特,故而锦歌记得很是清楚,原来是镜月派的人,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上回那几个女弟子口中所称的掌门了。
自打她回绝了那几人后,她们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偶尔她还会想,这个镜月派没有求得厉害的宝刀,会不会不敌对手?如今看来,门派应当是未遭灭门,这个掌门看起来也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而她的手里的那把刀……
“我有感觉,妖孽就在我们周围了。”女人直觉敏锐,提着刀在房内来回逡巡,锦歌眼看着她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在自己面亲晃来晃去,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之前闯入屋内的某派掌门道:“你怎的知道?万一他们早就逃走,再想追只怕不太可能了!”
“我们的人早就守在村子外,他们要是逃走,岂会无人看见?依我看,他们就藏在这里!”说着,她猛地抬手,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痕迹,刀光刺眼,寒意渗骨,“哐”的一声巨响,床榻被她劈为两截,木屑四下散落,又尖利的木刺,划破了锦歌手背的肌肤,但她不敢动,也不敢大声喘气。鲜血从伤口中流出,低落在地板的角落,幸而那里阴暗,无人瞧见。
“呵,这就是你的直觉?我看他们早就跑了,女人果真成不了大事,只会拖后腿,你在这里找吧,在下可要与弟子前去追赶妖孽了!”说着,道士带领自己门下弟子,向屋外追赶而去。
女人阴沉着脸,她明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妖气就在附近,为什么会找不到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
“掌门,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向锦歌求取宝刀的那位女子第出声试探道。
女人虽然不愿相信自己直觉有误,但现实摆在眼前,她只好叹气道:“走吧,不能让妖孽逃了!”
就如来时一般,前来追捕锦歌和承玉的那些修仙人士,一下子退了个一干二净,锦歌生怕是有诈,等了好一会儿,见那些人不曾去而复返,这才让穷奇撤掉隐身术。
刚才真是九死一生,那个女人的刀要是再偏上一点,自己怕是已经血溅当场了。
对了,那女人的刀!
不是要求取宝刀吗?可她手里的那一把,威力也很不俗,凭借简单的分析,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