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不费吹灰之力,快速扒开簇拥的人群,冲进报社群工组接待室,护驾梦影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接着用双手,将围观的人推出一米开外。
“你是什么人?”喇叭裤站在人群前,盯着王大海问。他不时将自己的头向后甩了一下,并用右手,理顺刚才冲撞时散乱的头发。
“是她的男朋友。”王大海想了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身份来表达,谎称是梦影的男朋友,目的便于缓解现场气氛。
“她在工作,你来捣什么乱?”喇叭裤紧追不舍,接着发问。
“你们看一看,她能正常工作吗?我如果再来晚一点,她可能要被你们挤散架。”王大海大声对围观的人群说。动手帮着梦影,整理右手臂上的绷带。
“不要说得吓人。”喇叭裤有恃无恐,毫无同情心地回答。
“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看她的伤肢,绷带都给挤散落下来。”王大海用手牵着一截绷带,故意地抖着给他们看,然后,一圈圈地往梦影的手臂上环绕。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谁敢靠近她。”喇叭裤自鸣得意地向王大海说明。
“哪有许多废话,你能不能继续工作,如果不行,我们就去找报社领导,换一个人过来。我可没有时间与你折腾,等一会要接孩子放学,回家还要做饭炒菜。没有闲工夫跟你们耗下去。”那位女士与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低声地发着牢骚。
“这女人怪可怜的,让她先来吧。”口水男色迷迷地看着那位呜咽的女士,开口对着人群说。那位女士红肿的眼睛博得大家的同情,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请大家自觉地排好队,一个个依次来,这样速度还快一点。”王大海捆绑好梦影的绷带,起身张罗着大家排好队伍。
“姓名?”梦影认真地问那位女士。
“李娜。”那位女士高兴地跑进来,位子还没有坐稳,急忙说出自己的姓名。
“存折上有多少钱?”梦影记下那位女士的姓名,接着问。
“存折上还剩有101.24元。”那位叫李娜的女士,一口报出存折上的余额。
“对不起,这本存折不是您的。”梦影马上回答李娜,看着她失望的表情,泪水立刻又在眼睛里打起了转,梦影接着安慰她说,“你也不要绝望,虽然这一本不是你的,如果还有失物招领的,我及时跟你联系。留一个电话号码下来。”
“这怎么办啦?”那位叫李娜的女士,忍不住还是哭出声,双手伏在梦影的桌面上,一头扎在自己的臂弯里,伤心地号啕大哭。
“你也可以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公安部门的办法可能要多一点,现在不要泄气,肯定还能找得到你丢失的存折。”梦影用左手轻轻地拍着李娜的肩膀,和言细语地劝说。
王大海看现场的人很多,没有离开,留下来,帮助梦影维持接待室里的秩序。为避免排在后面的人怨声载道,他主动走上前,对那位叫李娜的女士说:“天无绝人之路,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在这里哭,哭不出存折来。”
“我陪你到派出所去报案。”口水男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要帮李娜到派出所。
正当梦影这里的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报社群工组组长,急急忙忙赶到接待室,兴奋地对梦影说:“不需要再搞。”
“怎么,失主已经找到。”梦影坐在位子上按兵不动,疑惑地问组长。
“不是,公安说,避免报社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由他们公安介入,将整个资料移交到公安部门。后续的事情由他们来处理,与我们报社无关。”组长带着一脸喜悦地说道。他催促梦影赶快收拾好资料,准备移交。组长的心思,以他多年报社群工组的工作经验来判断,必须尽快将这个棘手的事情移交出去,存折数额太大,还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最好离这个马蜂窝远点,万一有什么环节或者程序处理不当,牵扯到自己的乌纱帽。
“就此撒手不管,对得起我们辛辛苦苦地等了一早上吗?”排队等候的人,听完群工组组长的一番话,场面上片叽叽喳喳声一片,有胆大的人,高声质问组长。
“不是不管,是移交公安部门去管,对失主肯定会更好一点。”看样子,组长是笑面人,点头哈腰地向等候的人进行耐心的解释。
“不行,必须把在这里等候的人搞完,才能移交。”不解释便罢,组长一解释,等候的人起哄声更大,不依不饶地对组长提出要求。
“公安在门外等候,谁敢怠慢。”组长陪着笑脸,环视一遍,倏地地严肃反问大家。
“天王老子也不行,不能说风就是雨。做事得讲究个道理。”怠不怠慢公安,对于等候的人来说,根本不吃这一套,依然大声地对组长叫嚷。
王大海看等候的人,怒气冲天,急忙上前,对喊叫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王大海接着给组长发了一支香烟,劝说道:“好事做到底,这几个人核对起来也很快,请组长高抬贵手,答应他们的要求。”
“怕公安说我们做事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净利索。”组长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两边都不好得罪,最后想想,还是拿出公安来压制大家。
“组长,试想一下,如果失主就在等候的人当中,不是省去公安的麻烦。”王大海继续与组长周旋,想说服组长,答应要求。他指着门外等候的人说道。
“这话你去问梦记者,只要她不怕麻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