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契丹军在攻打正州城时,采用的是四面围攻之法,连围三阙一这样的伎俩都没有使用,摆明了是看不起正州守军的战力,其次也有威慑渤海其它地方的意思。 .访问:. 。 与战法相对称,契丹军所扎的营地,也是围绕在正州城外,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在夜里望过去,正州城孤零零的处在群兽环饲之中,格外凄凉。只不过因为耶律阿保机皇帐在此,契丹军的扎营之法,又有偏重,过半主力都聚集在皇帐左右,将皇帐紧紧包裹在中间,众星拱月既凸显其尊贵,也是层层防卫之需。是以正州城西的契丹大营,显得格外雄阔。正州城居民不到十万,从这个角度上去对比,就不难理解契丹大营为何看上去,伟岸比之正州城不让半分,甚至更有气势。
丑时,大明邢率领三千‘精’锐步骑,出城突击契丹军营,且不论其举止如何,在契丹军营面前实在是渺小,如同撞上岸来的小鱼。
不过大明邢也没打算以这三千人,给契丹大营造成怎样的冲击,他们的目标,只是契丹大营的外围力量。白日里契丹大军攻城时,阵势浩大,哪怕是攻城军队还不到契丹大军的一半,但数万人齐动,场面也极尽壮观。到了这个时分,契丹攻势稍缓,但也仅此而已,攻城并没有停止,在耶律阿保机分出小半力量去往通水河谷后,正州城外的军力有所衰减,但是很明显,耶律阿保机并没有让正州城有喘息机会的意思。
城‘门’‘洞’开,三千步骑奔涌出城,这个出乎意料的举措,让正在攻城的契丹军一时来不及反应,靠得近的,无不惶然。大明邢抓住机会,先令千骑开道,‘精’神饱满的千骑‘露’出狰狞獠牙,横冲直撞,突出近百步,将面前毫无防备的契丹军杀得丢盔弃甲。随即,大明邢令‘精’骑分道左右,步卒跟进,就这么开始清洗这段城墙外的契丹军。
黑夜里视野受阻,距离大明邢这三千‘精’锐近些的契丹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对方杀得人仰马翻,须臾就叫对方推进了超过百步。离得稍远些的契丹军,那些个经验老道的千夫长,立即下令部下暂缓攻城,改变队形,意图去拦下这股出城找死的渤海军。然而城头的正州守军,此时却不会袖手旁观,早就得到命令的弓箭手,丝毫不吝啬手中箭矢,卯足了劲往外倾泻箭雨,策应己方袍泽的冲杀。> 攻城将士战死、攻城器械被破坏,虽说相对于整个契丹军而言,损失微乎其微,但对这名万夫长而言,损失可就伤经动骨了,若是不能及时遏制大明邢的攻势,他的攻城力量就要大打折扣,辛苦多日攻城,付出的代价不会小,要是这时候因为损失过大,让人给顶替了攻城位置,这些日子的牺牲也就打了水漂。能为契丹军万夫长,本身的身份不会简单,跟在他身后的都是部落中的骨干力量,出来征战,立功受封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发财,不能成为最先入城的军队,那城中的财物哪还关他多少事?如此一来,部落参战就成了赔本买卖。而在草原上,哪怕是现今是契丹一统,对部落而言,战力失血过多,又得不到财物、奴隶去扩大部落的力量,那就是衰亡的开始。
咬了咬牙,契丹万夫长发了狠,他拧过来几名传令兵,让他们去给临近的各部千夫长下令。最早遭受大明邢冲击的千人队,损失最为惨重,基本已经丧失了战力,万夫长索‘性’不作理会,他让距离大明邢稍近的千人队,放弃攻城,用大盾、路障去血拼大明邢的骑兵,延缓其攻势,紧随其后的千人队,则就地挖沟、陷马坑,同时准备力量去反扑。布置完正面的防御力量,万夫长将其布置在附近的骑兵尽数调遣出来,不管其他,迂回直接去冲击大明邢出来的那座城‘门’,去堵死大明邢的后路。
这样的战术安排,俨然已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将大明邢三千‘精’骑吞下。
除却这名万夫长‘性’子刚毅的原因,此时也根本就没有他退却的余地,且不说耶律阿保机就在身后,他若是避敌锋芒、保存实力,事后就可能被耶律阿保机问罪。至于此举胃口会不会太大,万夫长则浑不在意。进入渤海以来,契丹军所过之处,渤海各地守军或者不堪一击、或者望风归降,对于征战草原难逢敌手的契丹军而言,他们压根儿就没将渤海军放在眼里,别说大明邢只带了三千人出城,哪怕有万人,万夫长也敢这样布置。在他看来,大明邢不出城挑战,他还能苟延残喘几日,一旦出城,就跟送死无异。契丹军锐,岂是一招出其不意就能制住的?
战术指令下达之后,万夫长唯一还担心的,就是大明邢退得太快,刚一‘露’头就做缩头乌龟,让他的骑兵没有断对方后路的时间。
不久,万夫长就接到上面的军令,让他务必将出城的渤海军咬住,若能将其歼灭,其攻按攻破城池来算。得到这份指令,万夫长笑容张狂,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大明邢斩杀在此地。
领军冲杀的大明邢,率部已经突出很长一段距离,他也不是庸人,自然能发现契丹万夫长的意图,他不会叫对方得逞,于是下令所部稳扎稳打,意‘欲’归城。
大明邢、契丹万夫长各有盘算,各自调兵遣将,随着战斗持续进行,局面开始变得惨烈。
契丹军营中,耶律阿保机本已睡下,在得知正州守军竟敢出城挑战之后,嗤笑不已,却连起‘床’主持战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