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将军同时轰然应命。
孙元:“此战,我部与王允成川军为大军前锋,而我军又要先于川军在前面开道。等到了建奴大营,也要第一个投入战场。我已经在督师面前保证过,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因为是急行军,这一战也不能携带大量的辎重和火炮。”
听到这话,费洪插嘴道:“将军,建奴以前虽然是蛮夷,部队中有大量骑兵,作战方式也是来去如风。可这十来年,建奴打仗越来越有章法,颇有我大明边军的味道,他们的中军老营定然修筑有大量的工事。咱们若不带火炮过去,如何攻坚?”
说到这里,他已经忧心忡忡了。
火炮营指挥官,雇佣兵巴勃罗也跳了出来,用蹩脚的带着广府味道的官话叫道:“不行不行,将军,这炮兵我都训练一年了,这次打仗,怎么不带我去?听人说,东北野蛮人这次抢了许多金银,难不成将军想独吞了,不给我一点好处?拿你们东方人的话说,你吃肉,总得给我一口汤喝喝吧?”
巴勃罗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老牌的雇佣兵。所谓雇佣兵,就是依靠打仗为生的。他这次来到遍地黄金的东方,就是冲着发财而来的。老实说,孙元每月发给那点薪水,他还不放在眼里呢!
所以,这一年来,巴勃罗日思夜想就是上战场,获取雇佣金。
现在,眼见这就是一场空前大战,孙元竟然不带自己玩。想来定然是孙元舍不得拿出钱来奖赏自己。难道这个狡猾的东方大公,心里琢磨的就是仅仅将我当成一个炮兵教官,等到我为他培养出合格的炮兵之后,就把我巴勃罗一脚踢开?
不行,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西方人讲究的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巴勃罗气愤得一张脸都红了。
听到他的气话,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洋鬼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爱钱啊,这个姓巴的不但爱财,还好色。不过,鬼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光那份敬业精神都值得叫人佩服。
孙元也忍不住露出笑容,道:“巴勃罗,不是我不带你去,实在是这次作战计划讲究的是一个快字。大炮实在太沉重,不利于机动,只能说一声抱歉了。要不,下一场野战的时候再说吧!”
确实,别的不说,光宁乡军手头的六门炮,在行军的时候前面就需要十几头大牲口拖拽,后面还需几十个士兵推。古代的道理泥泞难行,走不了几步,炮车车轮就陷进地里去,一天也走不了几里路。带他们出击,不是误事吗?
至于攻坚,孙元已经想好法子了,那就是穴地攻城。也就是先在敌人工事下面挖个坑,埋上火药炸。也不需要太多,只需炸出一个小缺口,方便士兵进去就行。
“不行,不行。”巴勃罗不住摇头,叫道:“下一次打仗,上帝知道,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日子。将军嫌大炮沉重,我也可以理解。要不这样,我只带一门四磅小炮过去试试手,四磅炮不重,可以拆卸了装在车上,甚至用人抬都成,不会拖慢行军速度的。再说了,我的炮兵从组建到现在,还从来没上过战场,一个合格的炮兵得在真正的战争中才能训练出来。”
他侃侃而谈:“要不这样,我从几个炮队中将骨干和队长抽出来参加这次战役,算是锻炼干部。”
孙元心中忍不住一动,回头问费洪。
费洪点了点头:“可行。”
孙元:“好,巴勃罗,我答应你带一门四磅炮上战场。明日凌晨一战,在敌人老营的工事上打开一道缺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我的大人!”巴勃罗优雅地一施礼,喜滋滋地跑出大帐,自去准备。
“诸将听命。”孙元清了清嗓子,开始布置任务,不表。
接到军令之后,休整了一年多,身子都快生锈的宁乡军军官们纷纷跑出大帐,自去准备。
到下午三点钟左右,营中到处都是炊烟,一队队士兵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排队吃饭,只等出发的命令。
孙元也收拾好了行装,坐在帐中养气。
正在这个时候,余祥来报:“禀将军,二胡老爷和加仙长过来了。”
“沃尔夫和加西亚神父过来了,他们想干什么?”孙元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果然,等二人一进帐篷,立即提出要随大军一起出击。
孙元一阵莫名其妙,先对沃尔夫道:“沃尔夫人刚爵士,你提出要随军出征,定然是知道巴勃罗的炮兵要上前线的事。巴勃罗是雇佣兵,上战场是他的事业。可你只是个兵工厂老板,一个商人,打仗的事情好象同你也没有关系吧,难不成你也想着在战场上获取佣金?”
沃尔夫摇头:“我的大人,我虽然不是军人,可大人军队中装备的都是我厂制造的兵器。无论是火枪还是大炮,在战场上的表现如何,还有什么地方不足,都得亲眼看到才能弄得明白,也方便以后改进。尤其是大炮,我还需测量一些数据。”
孙元:“你平日里不是测量出许多数据吗,这次就不用去了。战场上刀箭无眼,若是伤了你,我可没地方再去请你这样的优秀的工程师。”
“我的大人,你这是在讽刺我怕死吗?”沃尔夫大声咆哮起来,捏着拳头,一张脸涨得通红。
如沃尔夫这样的人才实在太宝贵了,怎么可能放在战场上去,孙元也懒得同他废话,给手下递过去一个眼色。
几个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