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寇仲仅仅诧异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揽住徐子陵的脖子,笑道:“数月不见,陵少爷有没有想念我呢?”
跋锋寒微微侧觑了寇仲一眼,目光算不上友善,徐子陵“哈”了一声,冲跟在寇仲身后的刘煜一笑,随口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思念仲少爷都念了好几百年了……”
“果然是好兄弟一辈子……”嬉皮笑脸地寇仲突然瞥见刘煜“果然如此”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寒,不自觉的转移话题道:“小陵你还没给我引见这位了不得的好朋友呢?”他看向跋锋寒。颇有几分好奇。
“跋兄的大名你早就知道了,”徐子陵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打趣寇仲了,转而对跋锋寒说:“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寇仲了。他惯爱和我开玩笑。还请跋兄勿要介怀。”
徐子陵所说的话亲疏有别,寇仲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好兄弟和这跋锋寒的交情还算不上深,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呢?
“何须如此客气,子陵这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跋锋寒朗笑回应后,一双锐目盯向寇仲,挑衅一笑,随即满上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寇仲面前,说:“干一杯?”
刘煜挑挑眉。心中有些讶异,感觉这场面像极了争风吃醋。难不成,这跋锋寒对徐子陵有意思?难道说,这个世界也充满基情?这样也好,男主男配都搞基去吧,女主女配都是我的!
在刘煜的y-y中,寇仲接过酒来,两杯相碰,一饮而尽,和跋锋寒一齐倒杯,对视一眼,倒是平添了几分惺惺相惜,直到这时,寇仲和刘煜才入席而坐,四人围坐一桌。
跋锋寒这才注意到刘煜,目光一顿,说:“方才我竟下也是一位高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刘煜此时相貌平平,不细看还当他是寇仲的侍从小厮呢,谁让寇大爷那么霸气……但只要与他对视,就能察觉出刘煜的眸中敛藏了熠熠神光,知其武道造诣绝对不低。
“刘烥烨,无名之辈,现任寇爷的军师。”刘煜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以做表示后,就不再说话了。
跋锋寒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面前这人绝不简单,名字大约也是假的,但他更为“军师”这个说法而诧异,道:“寇兄如今无兵无将,竟会有军师随行,当真奇怪。”
寇仲耸了耸肩,说:“现在无兵无将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兵将易得而军师难求,跋兄想必也懂得这个道理。”
“原来寇兄竟是志在天下,好极!”跋锋寒举杯而敬,笑道:“如今我终于确定我们是同一种人了,我们都有着看似不可能达成的目标,但无论世人如何看待,我们都确信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
寇仲双目一亮,正待详问,徐子陵却忽然插话,淡淡问道:“跋兄的目标实在令人难以看透,观你先前所为,你来中原是不是就为了惹是生非、妄逞意气,外加大开杀戒呢?”
跋锋寒哈哈笑道:“寇兄就绝不会这样问我,可见陵你实有一颗如妇人般仁慈而柔软的心……”他说着顿了一顿,这才昂然续道:“我跋锋寒岂会无聊到去惹是生非?只不过剑道需从磨练中成长,我到中原来本是带着以武会友的意图,可是败于我剑下的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总是不肯心服,遂将比武变成了纠缠不清、不择手段的仇杀,使我的仇家遍布天下,越积越多,但我跋锋寒又何惧之有呢?”
“好!跋兄你简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遇强才能更强,我寇仲亦是不爱做缩头乌龟的。”寇仲与跋锋寒再度碰杯,笑问:“那么跋兄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在毕玄杀我之前先把他给杀了,这就是我的目标。”跋锋寒目光凛凛,傲然笑道。
突厥的武尊毕玄,当世公认的大宗师强者,他先是因为跋锋寒的绝佳资质而起了收徒之心,不料却被桀骜的跋锋寒所拒绝了,再之后。毕玄就不断派出弟追杀跋锋寒,势要消除这个巨大的隐患,双方就此结下深仇。
跋锋寒和寇仲之前虽然看不对眼。但一番交流后,感觉对方很对脾气,进而喝酒谈笑,相处愉快。徐子陵对跋锋寒不算热络,反倒是跋锋寒时不时就将话题引向徐子陵,显然对他颇感兴趣。至于刘煜,他并不想在跋锋寒面前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以打太极的方式将转到他自己身上的话题引开,默默吃菜喝酒,十分低调。是夜。他们吃饱喝足后便与跋锋寒作别,跟着徐子陵回到了他一早租好的院落中。
“为什么我总感觉老跋对陵少爷非常感兴趣,你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呢?”寇仲兴致盎然地打听道。跋兄变成了老跋,寇兄也变成了仲少。仅这一顿饭的光景。寇仲和跋锋寒就混熟了。
徐子陵摇摇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你小子倒是和跋锋寒一见如故了哈,你可知在这几个月中,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咦?!”寇仲的神情转为凝重,说:“我当他是朋友的前提是你带他来一起吃饭,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如果他会对你不利。我们就寻机一起做掉他!”
徐子陵摆了摆手说:“那倒不用,他追杀我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我们确实算是朋友……其实最初是因为跋锋寒和东溟派有生意上的往来,单婉晶那个臭屁公主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之一,所以跋锋寒就以‘偷账册’和‘得罪东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