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又是怎么变成朋友的呢?”
“一直被跋锋寒这样的高手追杀也不是办法啊!”徐子陵苦笑道:“所以我干脆就跑到单婉晶的面前任她处置,她刺了我一剑,不过避开了要害,都算是手下留情……于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东溟派以后都不会再向我们讨那偷账册的旧债了。”
“我的天!”寇仲惊呼一声,扑上来扯开徐子陵的衣服,说:“刺在哪里?快给我。”
一掌把寇仲推了开去,淡定地拢好衣服,徐子陵笑道:“得了吧,你这马后炮,那一剑早就好得连疤都不剩了,”他顿了顿,又说:“大哥,你教授给我的‘修罗阴煞功’似乎有祛疤的功效,就连我老早以前的伤疤也慢慢消隐了……”
这可不是“修罗阴煞功”的特效,而是你世界之子的身份所带来的妙处!
虽然刘煜没有表态,只微微一笑,但寇仲却连连点头道:“我德尔‘纯阳至尊功’也有这样的妙用呢!随着功力的增长,皮肤简直就光滑得跟鸡蛋一样了……”说到这里,他表情古怪地笑道:“只不过呢,你是白水煮蛋,我就是卤水蛋……哈!”
徐子陵再度喷笑,说:“的确如此!话说仲少你怎么越来越黑了?难不成这‘纯阳至尊功’还能自内而外的烘烤你?”
“去你的!”寇仲不轻不重地锤了徐子陵一下,傲然笑道:“我这样才是爷们,哪像你,比娘们还水嫩,难怪老跋的那双色眼总往你身上瞥……对了,之前说到那个臭屁公主不再追杀你了,于是你和老跋就化敌为友啦?”
徐子陵回了一记肘击,迎着寇仲的怒瞪,哼笑道:“陵少爷我还是更爱妞儿,至于跋锋寒他红颜遍布天下、黏住我也只是想报恩罢了……当初我解决掉东溟派的麻烦之后,恰好遇到他被几百人围攻,我就靠着鲁大师的飞天神遁救了他一命,偏偏跋锋寒又不爱欠人情,所以就整天跟着我想找事做、还人情,前因后果就是这么简单,仲少爷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高见?”
看着刘煜“你在吃醋”的眼神,寇仲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眼睛一转,故作严肃地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跋锋寒那小肯定对陵少爷你有兴趣,你最好相信我……这可是关乎到贞-操的大问题!”
徐子陵哭笑不得,说:“你够了啊仲少爷。再拿这件事挤兑我,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东溟派账册的事分明就是我给你背了黑锅,否则什么单婉晶和跋锋寒都跟我没关系……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寇仲不介意往自家兄弟身上泼脏水,他耸了耸肩,说道:“信不信随你了。至于背黑锅嘛,若非陵少爷你风姿过人,一早就被那个臭屁公主看上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事了……即便那账册早被我送给了大哥,你的烂桃花也不能全部赖在我头上哈。”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再说了,我若要和你算账,这辈都算不清了。”徐子陵无奈地笑了笑,又说:“对了,大哥,我这有一门奇术要和你们分享。这是跋锋寒教我的。叫做‘人马合一术’。是凭着对马儿的经脉和其承受力的精确了解,将自身真气输进马的体内,一旦你学会这种技巧,不但能增加马的度和耐力,在御马时更能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刘煜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而寇仲则哈哈大笑,道:“哇噢!我真是太感兴趣了,不过这更让我相信老跋肯定对你有意思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学?想学就闭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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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走过贯通洛-阳南端门和定鼎门的天街,这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百家楼阁林立。钟楼鼓楼遥遥相望,举目都是繁荣客店。街道上亦是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一派欣欣向荣的热闹境况,倒可从此看出王世充对洛-阳民颇为爱护,将此城治理得井然有序。
逛至午后,徐子陵随意走进间餐馆,寻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便在此时,一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径自朝徐子陵走来,这人的脚步轻巧有力,还带着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走近之后,就不言不语地坐在了徐子陵的对面。
默默吞下口中的食物,徐子陵淡淡地说:“李二公子所为何来?”
对方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笑道:“徐兄真是目光如炬,不过这声‘李二公子’似乎太过生分了,我记得从前你与寇兄都是喊我作世民兄的。”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当初我们算是不欢而散。”徐子陵对此示好无动于衷,凝目看向李世民,徐徐说道:“虽然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但也同样不是朋友。”
李世民微微苦笑道:“我对寇徐两位兄弟向来十分欣赏,除非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与你们做敌人,至于能不能做朋友……不如我们先不要把话说死,徐兄以为如何呢?”
面对着这样一个看似很真诚、很想和他做朋友的人,以徐子陵的个性,实在是很难再继续冷漠下去了,但经受过刘煜教导的他也不是好骗的,便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