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军进屋以后,看到妻子裘皮大衣上也烧出几个洞,甚至里面的内衣有些地方都烧坏了。他把烧坏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屋角,担心有残液沾到皮肤,夫妻两人又去冲洗换了套衣服。
“心雨,这堆衣服怎么了?”乔娜好奇地问。
“妈,你千万别动,那些衣服都是我们刮坏的不要了。”
女儿紧张的语气她听出来了,心中嘀咕,有钱就是爽,这样好的衣服撕坏就不要真可惜。
安心已经在外面守候了两个多小时,本以为奋力一搏可以报仇,没想到落到如此下场。扭伤的脚腕疼痛难忍,冷风一阵阵地吹打在身上。她感觉浑身冻成了冰棍,却隔绝不了刺骨的疼。
半小时以后,马昆带着几位警察赶到。
季大总裁走出来,两人寒暄几句,说明了情况。几位警察把冻得半死的安心拉到警车上,并且把掉在地上的硫酸瓶子小心收集起来,季军当然忘不了一堆被烧坏的外衣。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几天之后开庭审判。
尽管安心聘请了律师,说她脸上的伤是几个月前慕心雨用药水毁的,她只是想报仇雪恨,却没有任何证据。
而她对季军夫妇泼硫酸,却有季家院子里的录像为证,用完的硫酸瓶子上留有安心的指纹,以及季军夫妻被硫酸烧坏的两套衣服,她叫喊无效以后,只能低头认罪。
法律是无情的,安心虽然没有达到目的,蓄意伤人罪成立,被判刑五年。
判刑的那天,季鸿威也来旁听,坐在不一引人注目的角落,以为谁也没看见他。
他看到儿子季军那张冷脸,突然感觉害怕。
妻子王欣的命运,安心的下场,都有季军的影子。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小手段,身上冷汗直冒。看样子以后不能再生对儿子动坏心思,否则妻子和小蜜的下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儿子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小时候任他摆布时。
等审判完成以后,他心中猜出了十之八九,对儿子更加忌惮。
宣判会场还有一位闲得没事做的王少,清楚地看清了整个审判过程,以及季鸿威躲躲藏藏的身影。他心中好笑,真是老牛吃嫩草。不对,现在是老牛吃丑草。看见安心的脸,如果他还痴心不改,这老头也算痴情之人。
王少不知道的是,季鸿威自从看见安心的嘴脸,就起了离开的心思,两人之间已经几个月没来往了。
今天来只是起了好奇之心,想知道安心的伤到底是不是季军做的。
在审判过程中,安心指控慕心雨毁了她的脸。尽管没有证据,王少猜到这件事一定存在,只不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已。
他和季军的妻子不熟,当初结婚的时候只是惊鸿一瞥,这场合才有机会仔细打量。
只见她秀丽端庄的面容上带着强烈的自信,头脑思路清晰,申辩的话有理有据。
王少暗自佩服,怪不得季军娶妻以后,再不和他们混在一起,原来他老婆如此优秀。
想起当初安心的花容月貌,他心中猜测,一定是安心惹了慕心雨,季军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安心的事已经尘埃落定,季大总裁也看见那位生身父亲失望颓废的离开。
夫妻两人相对笑笑,他们知道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也许五年以后安心出来才会再起风波。
两人走出法庭想要回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
他们回头看去,原来是王少急急地追出来。
“季大哥嫂夫人,找地方陪我喝一杯?”
深知王少纨绔性格的季军扫了妻子一眼,眼眸中闪现出笑意:“季某舍命陪君子……”
“老公,你们去吧,我要回去照顾孩子去。”刚才丈夫的一眼,慕心雨明白,很快想好了说辞。
“别呀,嫂夫人一起去吧!”王少很想了解美女嫂子,机会不可错过,他急忙热情地邀请。
“不了,你们兄弟去吧!”慕心雨仿佛大家闺秀般脸色娇羞地离开。
王少想起在法庭上看见美女嫂子的风采,刚才又是另一种风韵。都说女人善变,嫂夫人的变化让他眼花缭乱,顿时眼光发直,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离开的后影发愣。
“走呀!”冷冷的声音仿佛冰山里发出来的。
季军明显发现了王少眼神的变化,对他的反应很不满,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
王少机灵灵打个冷战,急忙收回心思,为刚才一幕辩解。
“季大哥,我正在考虑一会去什么地方喝酒……”
“废话!”季大总裁不满地登上车,王少讨好地也跟上去。
在一家酒吧包间,季军和王少面对面坐着喝酒。
“季大哥,安心究竟怎么得罪你了?”王少试探地问。
“你想知道?”
“是呀!”王少眼光发亮。
“想知道找安心去问。”季军冷冰冰地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这句话差点把王少噎死,他如果去找安心问,还用得着问你冷面总裁吗?
深知季军脾气的王少不但没恼,拎起酒瓶把季军面前的杯子倒满,继续讨好。
“季大哥,我听别人说安心和你家老爷子有一腿,今天开庭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了。”王少试探地问。
季军尽管与父亲视同水火,却不希望有人说他的坏话。
“兄弟,这事你少议论,以后我听到你嚼舌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警告的语气,目光流露出不满。
“季大哥,我就是好奇,不会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