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勃然大怒。
齐倾攥住了他的手,看向眼前的几个人,“你有何证据?”
“证据?那妈妈的话就是证据!”
“好啊。”齐倾却是笑道,“那便让人将那妈妈带来,当面对质。”
“对质……对质就对质!”
“就是!”
“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小姑,可是却冒认我们的小姑,这也是证据!我们老何家根本不姓什么齐,我家小姑叫三丫,不叫什么倾!你要不是心里有鬼,做什么一直认是我们的小姑?!我们遭了灾,你还给我们银子?不是有鬼是什么?”
金熙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怒火更胜了,“当日你们如何找上金家的?”
“我们……”
“既然一开始便知道我妻子害死了你们女儿,为何不一开始到衙门里击鼓鸣冤,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金家的馈赠?!金家不满足你们的贪念,便成了害死你们女儿的凶手了?!好!既然你们认定了有人害死你们的女儿,人命关天,若不由官府处理,那老天还真的瞎眼了!”
“你们仗势欺人——”
“放心,你们既然是青城的人,自然便该由青城城守来审!”金熙冷笑道,“我金家虽然富甲一方,但也还没到那只手遮天的地步,青城城守定然会还你们公道,若是青城城守做不到,还有府台大人,你们大可以继续往上告!来人,将他们送回青城,记住,完好无损!”
“是!”金阳开口应了,随后便指挥者众人动手。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金熙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冷眼扫视着眼前的金氏族人,“齐倾是我的妻子,欺辱她便是欺辱我!今日之事我必定追究到底!”那目光显然是认为金氏族中有人暗中推波助澜闹出这件事,“大伯父,不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大伯父最清楚,他岂会出手相救那般恶毒之人?又岂会将金家的家业交给这般的人?齐倾跟他们不是一个姓?可笑至极,他们既然将人给卖了便是砍断了父母恩义,既然如此,齐倾还需为他们传宗接代不成?齐倾只是齐倾,她是金家的主母,我金熙的发妻,与姓何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金成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信你父亲的眼光!”随后便道:“时辰不早了,先去祖坟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众人纷纷应了,不过窃窃私语也仍旧是持续。
今日的事情虽然难以让人相信,可是也将一件旧事给挖了出来,那便是金家主母齐氏出身青楼,当日祠堂公审,这事差一点让她被赶出金家,如今自然不可能再以这个理由对她如何,可是随着金熙高升,随着金家日益兴旺,金家主母的这个出身便会一直为人诟病,严重些的甚至可能会阻碍金熙乃至整个金氏一族的前程。
族人想到,金熙自然也能想到,也为此更加的肯定有人想害齐倾!
可是谁——
……
众人启程赶往祖坟。
金熙牵着齐倾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那力道握的让齐倾手疼,看着脸色仍是铁青的难看的男人,齐倾无奈地笑道:“我都没生气,你气成这般做什么?”
“这些人该死!”金熙却满是戾气地道。
“息怒,金大人。”齐倾嘴角含笑,覆上了他的手,“不过你到底让金阳做了什么,把他们逼的这般?”
金熙怒意反而更胜了,“金阳也是该死!”
“那我这个始作俑者是不是更加该……”
“你胡说什么?!”金熙截断了她的话,语气冲的后悔,“不要胡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齐倾看着他,“怀疑我真的做了?”
“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金熙忙道。
齐倾失笑,“既然如此,有什么好忌讳的?便是真的有人害我,也没这个本事要我的命。”
“他们出尔反尔!”金熙咬牙切齿。
便是没头没尾的,可齐倾还是听明白了,“金大人,他们没这般闲的,而且,想要看着我倒霉的人多的是,而且这事便是闹到了益州州府那里,也治不了我杀人之罪,不过金家主母出身青楼这事恐怕便要天下皆知了。”
金熙脸上仿佛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阴沉的可怕,“该死!”当年祠堂公审便是已经道出了齐倾的出身,但是也只是在族内,时候大伯父也发了话,这件事便揭过去了,可如今居然有人将它翻出来,而且还闹出了蓉城!这不仅仅是冲着齐倾去的,而是冲着他,乃至整个金氏一族去的!“不是他们,会是谁?”
“明昭诡谲手段的确不少,但是那是对付与她旗鼓相当的,我们还没有这个资格。”齐倾缓缓道,一些记忆在脑海中回转,“既然事情由青城而出,因也在青城。”
金熙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当年父亲去青城是因为……”话随后一转,“荣叔跟我说过你为父亲解决了一桩麻烦,让青城的商行能够站稳脚跟,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或许吧。”齐倾道。
金熙沉思了下来,会儿之后道:“只要不是京中的人,这件事便好处理!”别说如今的金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便是当年的金家也容不得如此算计!
“金大人,还真的想仗势欺人啊。”齐倾却是笑了,抬手捧着他有些僵的脸,“冷静。”
金熙此刻已经无法因她的亲昵举动而高兴了,“对不起。”便是如今他已经成了蓉城城守,却还是让她被认这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