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那些土特产之后,一个敲门的声音引起了屋子里两个人的注意,他们互相的看了一眼,之后维克一下子消失在了屋子里,麻生语嘴角一抽,抬起头就看见维克悠闲的坐在房梁上,一只脚要悠闲的在空中晃着,表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面瘫着。
若是维克的那些手下看见这一幕绝对会吓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家老大可从来不是一个对弱者有耐心的家伙,本应该大杀特杀的一幕却生生搞得活像是偷腥被抓一样,太惊悚了。
“你这样没问题吗?。”麻生语抬起头向维克看去,有时候,麻生语真觉得维克的行动和外表完全就不相符,明明是一个那么冷酷又刚毅的人,偏偏举止就和幼稚的孩子一样。
她抬起头,房梁上的维克也在看着她,淡淡暗红的眼眸,深邃又勾人,麻生语耸了耸肩,整理好自己的样子,准备去打开门。
她现在穿着粉红色的轻纱,身上没有任何的首饰,金黄色的头发虽然没有这个世界的女人那么长,却也** 不能算短,不管怎么看,麻生语都不像是莺歌坊里那些充满女人魅力的少女们,她的身体削瘦,肤色白皙,相貌普通,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那细腻得不像话的肤质。
当然,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肤质的好坏显然无法给她争取到什么好处。
“你好,女士?。”麻生语打开门,她故作疲惫的面孔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女人,那个女人风尘气息很浓,说她是莺歌坊里出来的都不为过。
然而,这样的一个美女却是穿着下等女仆的衣服,她看见麻生语的那一刻露出了怨恨不解的复杂神色,在看见那女人的样子之后,麻生语就知道,大概她要面对韩家的宅斗了,而对象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那女人很美丽,同时也很阴郁,从她身上就能够感受到恶意,背对着阳光的她毫不保留的给了麻生语充满嫉妒的眼神。
麻生语微微的侧过身邀请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进屋子,无疑,她的举动讨好了这个没有丝毫善意的女人,那女人微微的颔首,犹如是贵妇人一般,傲慢的走了进来,麻生语看了看外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我叫做牡丹,是这个屋子曾经的主人。”女人坐在了那一把只有屋子主人才能坐上去的椅子上,即使穿着灰扑扑的女仆装,她眉宇之间的傲慢和妒忌都没有被消磨。
麻生语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大概是曾经被韩嘉祥宠爱的女人,可惜,韩嘉祥注定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否则这个女人也不会落到成为下等女仆的地位。
“我叫做茉莉。”麻生语没有丝毫压力的把茉莉的名字挪用了,她只是想打入神殿内部看看光明神的虚实而已,这种无聊透顶的宅斗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此,麻生语没有对牡丹做出任何排斥的反应。
牡丹是曾经被韩嘉祥宠爱的一个女人,也是被宠爱最久的一个,即使失去了曾经的地位,她还是想尽办法留在了韩家,为的就是重新的唤起韩嘉祥,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韩嘉祥早已经忘记了牡丹这一号人。
牡丹曾经以为,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女人会值得韩嘉祥花心思了,后院的小楼就像是一个战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女人,也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女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后院里从来不缺乏这些东西。
一直到听闻了那个向来薄情的男人花了五个金币买了一个女仆,牡丹才对这个新来的女仆感到有些兴趣。
她一路上曾经不断的在想,那个价值五个金币的女仆到底长得什么样,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当她看见那个女仆,发现女仆外貌实在普通的时候心里升起的不是窃喜,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人会让那个男人花上五个金币?为什么?
牡丹满脑子的疑惑,她嫉妒面前的女仆嫉妒得不可自拔,好几次她都想拿起发簪将那张脸划破,然而,面对牡丹,那个女仆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态度。
和传言中伤心难过的样子完全不相符,那张平静得仿佛不屑于将一切放在眼里的态度让牡丹心里升起了疑惑。
“你在这个地方住的还习惯?。”牡丹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看似随意的询问包含高高在上的成分。
“还好,劳烦你挂心了。”麻生语有些疑惑,这个女人应该是来刁难她的,可一进门来除了盯着她看就没有其余的动作,这可不符合深宅大院那些女人怠
牡丹点了点头,无意之间,她抬起头,望着屋梁上的黑色影子,她眼眸猛地一缩,拿着水杯的手稍稍的用力捏了起来。
牡丹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在她的脑袋上,一个黑衣的男人安静的望着她,居高临下,犹如君主一般,带着对一切的漠视。
走神片刻,牡丹假意没有看见,她本来想刁难的话瞬间化作了云雾,另一种心思在她的心里缓缓的腾起,牡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若是说穿了,恐怕那个男人会杀掉她。
“既然妹子没有什么麻烦,那么我就先离开了!。”丝毫不知道已经把惊恐带在脸上的牡丹站了起来,她伸手想要推开门,但出她意料之外,在牡丹手指还没有触到木质的门板时候,薄薄的冰块已经把门整个封了起来。
牡丹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就看见房梁上的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