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行动很快,康宁接到了美国总部的人事调令,酒店公关部伊琳调回投资公司任职,三天内报到。
john要把伊琳从他身边调走,康宁看了一眼调令,可惜你在美国,三天的时间对于他的计划来说已经足够。
康宁把康美伶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他找到伊琳,恳请伊琳到医院去看看康美伶。
快下班的时候,大先生的电话来了:“伊琳,我把你调回投资公司了,你收拾一下赶快去报到。”
“为什么?我在这里做得挺好的。”
“我希望你回去,酒店的工作不适合你。”
伊琳犹豫着,忽然看见康宁走进了办公室,拿着车钥匙对她做了个“走”的姿势,“那我等回来再说,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
“去医院看看康美伶。”
“你去看她干什么?不要去,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我只是去看看……”
“不许去。”大先生说,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这时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声“john先生,会议已经开始了。”
“好,我马上过去。”大先生又接着对伊琳说“不要去,答应我,去了可能更刺激她。”
“那,好吧。”她放下电话。
康宁走过来问:“john的电话?”
伊琳点点头:“他不想让我去。我去了可能会更加刺激她。”
“她想见你,也许有话要对你说。”
康美伶想见她?她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现在是病人,不能对你怎样,希望你不要拒绝。”康宁态度很诚恳。
伊琳还是去了,她没有听大先生的话,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走进康美伶病房的那一刻起,她就走进了圈套,康宁为她精心设计的圈套。
病床上的康美伶看起来万分憔悴,那是一张苍老的脸,保养得再好也难敌岁月的痕迹,卸下妆容的她就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
病床前坐在一个年轻女孩儿,微微卷曲的褐色长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她长得很像她的父亲,又继承了母亲东方的气质。果然康宁说:“这是我的侄女elean。”
elean扑进康宁怀里痛哭:“我妈妈为什么会这样?”
康宁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一会儿,elean收了声,抬头看看伊琳,康宁介绍说:“这位是伊小姐,来看看你妈妈。”
“是你抢走了我的父亲?为什么?”elean狠狠地瞪着她。
伊琳无言以对,后悔没听大先生的话,她不该来的。
“elean,不要没有礼貌。这位伊小姐是来看你母亲的。”
“你想看什么?我们已经被爸爸抛弃了,你这个坏女人……”
“不要再说了,elean!”康宁上前制止,但是,她很激动,冲上来要抓住伊琳,康宁拦住她,她拼命挣扎起来,两个人抱作一团。
伊琳不知所措,也许她该走开……突然康宁给了elean一记耳光。
伊琳被这响声吓了一跳,屋里一下子安静了,elean捂着脸哭着说:“舅舅,你打我?为了这个女人?”
康宁看起来很痛苦:“对不起…”
elean推开他,跑出了病房。
伊琳完全被这一幕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们给她镇静剂,不然她一直不睡,不吃也不喝。”康宁在她身后轻轻地说。
病床上的康美伶确实在沉睡着,看起来苍白虚弱,与她平日里的精明强悍判若两人。伊琳深深理解elean的心情,这都是她的责任,她不该和大先生在一起,是她拆散了这个家。
伊琳梦游般地走出病房,在楼道里康宁停下脚步:“伊小姐,我想问你,离开john先生是你最终的选择吗?
“是的。”她更加坚定。
“但是john对你并没有死心,所以他这样对待与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结发妻子。”
“他不是那样的人”她轻声说,“他只是误会他的妻子。”
“恐怕他是爱上你了。”
爱上她了?伊琳无语。
“如果你想退出成全他们的话,必须要让john对你死心,真正的死心。”
死心?怎么死心呢?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楼道里忽然乱了起来,很多人往外跑,康宁拦住一个人:“出了什么事?”
“有人在顶楼,好像要跳楼。”那人匆匆地跑出去。
康宁和伊琳对视了一眼,不会是她吧?两人急忙向顶楼跑去。
楼顶,elean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地看着下面。
康宁焦急地喊着:“elean,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elean回过头来,满脸泪痕:“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也不理我,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孩子,你还小,你不要这么做。”伊琳泪流满面,这个孩子才十七岁,花一般的年龄。
“除非你离开我父亲。”elean哭着说。
“好的,我答应你,一定离开他,再也不见他。”伊琳别无选择。
elean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发誓?”
“我发誓。”伊琳举起右手。
送走了身心俱伤的伊琳,康宁回到病房,elean走上前抱住康宁:“舅舅,我怎么样?”
康宁拍拍她的头:“你演的很好,楼顶那一场把我都吓住了,你可以当演员了。”
“当然,这是我为那个女人临时加的戏,别忘了我是学歌剧的。”两个人击掌相庆。
伊琳搬进了康宁的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