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林芸桥听说那粉衣女子原是陈府管家的枕边人,虽然名义上是个粗使丫鬟,但是人从来不干活。至于为什么安排在院子里和丫鬟们一起住,大约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打过她没几天,那粉衣女子既气呼呼地搬走了。

林芸桥乐得清静,白天仍旧做粗活,晚上就着灯光,给自己写出来一张方子。这幅身体实在是太弱,虽没有什么明面上的病痛,但是底子却差的很,得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晴儿那丫鬟很贴心,不时从厨房偷来人参燕窝这样的补品给林芸桥补身子,有时候还会有厨房做得精致的小糕点。

陈府的粗使丫鬟虽然没地位,但一个月可以有两天请假休息,类似于现代的轮休。来陈府已经半月有余,林芸桥写好了方子,便向李妈妈告了假,一个人往后山而去。

陈家是江南大户,宅子依山傍水,后山成了陈府的私地,不会有什么人过去,因此山上的草药都保存地异常完好。加上江南多余的湿润气候,甚至能找到不少名贵药材。

林芸桥在后山转悠了大半天,便走边看,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不少药材,足足装了一背篓才满载而归。

从后山回来,正遇见陆水墨握着那管长箫走过来,他一袭水墨晕染的袍子,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看起来十分淡雅。

陆水墨只是陈府的客人,他并不关心陈府的事情,但瞧见林芸桥背着一背篓草药过来,还是禁不住拦住她,问:“你这是干什么?采了这么多草药,你要治病?”他微微一停顿,上上下下看了林芸桥几眼,颇好奇道:“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病,莫非人不可貌相?”

林芸桥停住脚步,白了他一眼,敷衍道:“说了你也不懂。”说罢,背着草药走了。

陆水墨心中疑虑更重,自从那次看见她找出偷紫月镯子的小偷便觉得这女子不凡,如今见她这番举动,他更是好奇。

半晌,陆水墨托腮道:“这女子真是有趣。”

回到小院以后,林芸桥并未回睡觉的房间,而是转身去了堆放杂物的库房。

她将背篓里面的草药挑挑拣拣,找出来几位药效相同的,又从厨房弄来一些材料,做了一根长长的管子。接着烛火和煎药的炉子,林芸桥敲敲打打,将那一整框草药浓缩,精制,最后装在密封的油纸袋子里。

刚想将这些草药一饮而尽,可是转念想到草药经过浓缩以后已经含有很多的营养物质,而且这里面很多东西,经过消化酶以后是会被吸收的。她眉头一皱,突然想起现代常用的补充营养的方式--输液。

于是,林芸桥再次将自己准备的药物精炼,又从厨房弄来一些动物肠子和植物针,杀菌以后,便做成了简易的输液装置。

刚一完工,便听见窗户外面一阵唏嘘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那些小丫鬟们一个个都围在门前,等着看林芸桥的发明创作。如今见她捣鼓出来这么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个个既好奇又担心。

林芸桥丝毫不理会,按照自己的配方多制作了一些药水,给自己输液几天以后,气色好了很多。

院子里那些丫鬟们更是好奇,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都觉得很神奇。

晴儿却是一脸担心,摸着林芸桥身边的管子问:“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确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林芸桥肯定地点点头,严肃道:“我总不会害我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晴儿半信半疑,看着林芸桥的脸色比以前红润不少,也渐渐放心下来。

如此过了几天,林芸桥有空就会去后山采药,然后自己提炼药水,再给自己输液。这些都没逃过陆水墨的眼睛,从听说了小院这边的动静开始,陆水墨便十分疑惑,林芸桥的身份来历他清楚地很,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女,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懂得那么多呢?

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了,一天晚上,林芸桥正在库房输液,陆水墨偷偷来到窗前,手指戳破了棉纸糊的窗户。

房间里,林芸桥正在闭目养神,手上不知道插的什么管子,里面有液体在流动。陆水墨心中大惊,本以为林芸桥做这药水跟炼丹类似,只要配方得当总能得到什么成品,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与炼丹完全不同。

林芸桥输完液,伸了一个懒腰,陆水墨见她走到灯光的明亮处,发现她已经不是那日见得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她的脸色红润不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累了。这几日听底下的仆人来报,林芸桥做得苦力活,一日比一日健壮,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了。

“什么人在外面?”林芸桥抬眼看见窗户上的身影,早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陆水墨打开门,静静立在夜色中,淡淡道:“我只是出来散步,走到院子里想起早些时候听得传闻过来看看,原来是真的。”

陆水墨这话半真半假,林芸桥知道他在刻意掩饰什么,不屑道:“你要是真好奇大可以问我,我又没说不会告诉你,这样遮遮掩掩反倒是让人误会。”忍不住细看几眼陆水墨那张绝美的脸,陆水墨从头到脚都像是想象中的人物,美得无可挑剔。只是可爱之人必有高傲之处,与陆水墨的相处,不能用好也不能用坏来形容。

陆水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道:“我没什么好问的。”说罢转身走了。

这边闹出一点动静,李晓梅被吵醒了,气冲冲地跑过来想要责问林芸桥,刚出门却看见陆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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