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见过如此厉害的苍鹰,居然能从大汉舞出的,那么密不透风的鞭影之中灵活自如地钻进钻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亏得奇天云及时醒来,发出啸声制止了他,否则的话,倘若真被啄破了脑壳,那也只有自怨倒霉了,人家已经避让了两回了,谁叫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人家,而且最后还现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呢?
倘若是被什么人攻击到如此要害的部位的话,那他们一伙人还可以一拥而上灭了他,但是对这样一只苍鹰,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汉的武功,除了虎雀以外,在他们当中算是顶尖的了,但是不也在两三个回合之间便差点被啄破脑壳了吗?那剩下的那些镖师们又能拿它怎么办呢?
它连飞镖都能接住,还怕他们一拥而上吗,没使出狠招,抓得他们一个个头破血流就已经算不错的了。当然,假如虎雀也加入战局的话,如果最后终于铲除了它,那么必定会和奇天云结下不解之仇。
当然也等同于得罪了西门伞了,而且居然只是为了一只苍鹰而已,真是何苦来着?
虎雀看似赞同地点点头,心里实则一点也不信,倘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十多年未见的话,那么刚刚在那生死一线之际,他为何能及时召回苍鹰呢?像那样能和江湖豪客们动手过招的厉害角色,会轻易听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摆布吗?奇天云肯定在暗地里花了很多功夫来调教它。
只不过,通常人所驯养的苍鹰虽然会听主人的命令去抓捕猎物,但是像这样能单独与人过招的似乎还从未听说过,难道说奇天云还会教它怎样与人相斗吗?
真是令人费解,但是问奇天云他想必也不会说的,这毕竟是人家的绝学嘛。
虎雀决定不再理会此事了,便随口问道:“奇公子刚刚说在哪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心想该不会刚好和这边的情形一样?
“哦!”奇天云漫不经心地道,“我在那边睡觉的时候,被傅博给吵醒了。”
“啊?”虎雀愣了愣,脑海中马上便想到闻名江湖的飞箭傅博,剑神之子,但是一想到以傅博天下无双的箭术,倘若真与这只鹰发生冲突的话,恐怕一箭便将它给射死了,它怎么还好好地在这儿呢?或许是在刚起冲突的时候便被奇天云恰巧制止了?
便不解地道:“奇公子说的可是有飞箭之称的傅博公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因为已经事过境迁了,奇天云便以淡漠的口吻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被他吵醒的时候,他刚好跟鹰打了一架,不过是胜负未分而已。”
“胜负未分?”虎雀听得直皱眉头,她望往旁边的人时,他们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傅博在江湖上几乎是罕有敌手的,除了折在漂游子的手上之外,从没听说他打过败仗,若说跟一只鹰打个平手的话,这也是极难让人相信的,除非是一只跟漂游子一样厉害的鹰。
她又朝那只鹰望了一眼,实难想象这只貌不惊人的鹰居然有这等能耐,居然能逃过飞箭的诛杀,真不简单呢。亏得奇天云及时制止了它,否则的话,不仅那个倒霉的镖师要被啄破脑壳,其余的人若群起而攻之的话,恐怕不仅讨不到好处,还会损失惨重呢。
这绝不亚于灭门之灾。想到这儿,心中颇为后怕,谢天谢地,好在没酿成一幕人间惨剧。
虎雀忙振作精神装作漠不关心地样子道:“哦?这其中想必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奇公子可否给我们说说呢?”
奇天云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傅博本来是在山中练习箭法的,一见到有老鹰飞过头顶当然不会放过了,就朝它射了几箭,老鹰躲过那几箭之后,就飞到我睡觉的草丛上方叫个不停,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吵醒了。后来傅博跟我说,他朝老鹰射了好几箭,不过一箭也没射中,每次几乎都是差一点就射中了。他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射不中,我就开玩笑地劝他说干脆就拜老鹰为师修习箭法,说不定还很管用呢!”
众人一听,尽皆愕然,于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奇天云肩头正自闭目养神的苍鹰。
奇天云见状,微一诧异,随即便明白了,便呵呵大笑着指着鹰儿道:“你们弄错了,我说的老鹰不是它,我说的是它的父亲,哈哈——”
众人一时间听得晕头转向,但随后几乎都安奈不住,想一睹那只厉害无比的老鹰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