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愿火了。
他又开始沉默,许愿更气,每次都这样,一凶他就当哑巴,这样让她一个人怎么吵得起来?
车里开着空调极为凉爽、有轻音乐飘出来,在车里柔柔曼曼地打着旋。
“你说话呀,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有什么话就趁这一次全说清楚?”
乔正枫突然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车里立即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他被她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凝目望她半晌,怒极反笑,“许愿,你以为我不想说?你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你给过我申诉的权利了吗?”
“没别的事我走了。”她盯他一眼,直接开门下车,又被他用双手从背后搂住腰,强抱抱回来。
她怒视着,他脸上落了几滴汗水,汗水下,是清俊明朗的面庞,傲挺的鼻,坚毅的唇,浓眉下是一双冷睿的眼。
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碰着冷气立即变得冰凉凉的,却挡不住他火热的目光。
他说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清楚,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尽量不去打扰她,可每天每天都睡不着,夜里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她,只能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每天几乎都在圣女巷的工地里呆着,所以才会晒得一身痱子,从来都没这么心累过,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没给半分笑脸他也无所谓,就算骂也行,只要能多和她呆一会儿都是幸福的,也好让这一颗飘来荡去被挫揉得七零八落的心有个着落。
可她竟嫌看他一眼都恶心,那种力不从心的虚无感浸透了他的每个器官,那种随之而想要爆发的不甘不忿在胸间充盈激荡,突然间就有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他逼视她,不容她移开视线,许愿被他阴鸷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叫:“放手,旁边就是法院,你再不放手,我告你非礼!”
“一二三,你可以喊了。”他笑。
“武警同志,有人耍*啦!”她大叫,他仍不放手,反正车窗没开,隔音玻璃,他怕什么,他薄薄的唇角讽刺地抿着,漂亮深遽双眼里有笑意,脸上却带着调侃,要知道那种笑容,再配上他肆无忌惮的出众英俊,那样不羁骄傲,许愿忽然又有些慌乱,只好垂下头不看,气得又推又打:“乔正枫,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么三天两头的缠着我还想怎么样?”
可她越挣扎,他搂得越紧,强健的手臂把她按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捏着她的手腕。
她气急,有些语无伦次,“你是不是非要我说那三个字才肯罢休,好,那我就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去给我父亲陪葬,我恨不得跟你一起下地狱,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呜嗯……”
突然,他就吻了下来。
这一吻,注定了压抑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注定了理智的又一次*,他的吻比外面的炽烈阳光来得更为火热,压抑已久的渴望突然找到宣泄口,就如洪水决堤,火山喷发,舌尖狂放肆意地撩拨着她的,她用尽了全力反抗,可他的力气太大,她的挣扎除了让手腕更疼,别无他用。
车外热浪袭袭,与车里冷气结合后呼吸的热气很快糊模了本就无法看进来的车窗,也模糊了他俊朗的轮廓,可他的眼神她一生都不会忘,那样的渴望与绝望并存……
是的,看来绝望并不只有她一个,可是她好想问问他,他仍旧活得如意,有什么好绝望的呢!
舌尖一刹那的碰触,他更加狂野的索求,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俩人都没有了明天……
多日的压抑被他一下就搅得天翻地覆,不知道是因为他眼中炽烈的火焰,还是因为他激愤下隐藏的一抹哀伤,在他一波接一波的狂吻中,她缓缓松开了拳头,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深仇大恨,控制不住伸出双手,慢慢缠上他的颈项,手指轻轻插进他的发丝。
他在渴望,而她,又是哪一分钟能忘得了他?她就是无法欺骗自已,可惜,再回不到过去……现在他的存在只会是笼罩在她头上天空那片最大的雾霾。
狭小的空间,弥漫着燥热,她透不过气,极力的喘息,也,一点点融化。
天地间,只剩下照不进这一小方天地的阳光。
她一颗心几欲狂跳而出,终于可以正常呼吸的时候仍不忘记第一件事就是张着嘴大口喘气兼骂他,“你神经病!”
乔正枫看着她,脸上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正经,“愿愿,你有感觉,是不是也想要了?我记得你很敏感的。”
想要吗?她不由偷偷舔舔双唇,上面还残留着特殊的麻和痒,但紧接着,“你去死!”迎接他的是一个坤包迎面砸过来,他伸手接住大笑,这一天是这段时间来最快活的一天。
这里毕竟是zf门外,他在这里也算是个名人了,当然不可能在车里就强要了她,渴望得已缓解,还得把车位挪开。
大奔汇入车流,车里周传雄仍不知疲倦地唱着《黄昏》,看着窗外的一米阳光,*的曲调在耳边响起:“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割断幸福喜悦,相爱已经幻灭……”
他曾经想要牵她的手,是她都没有去珍惜?不,是上天剥夺了让他们牵手的机会。
两人再没说话,紧闭的空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