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现出萧月生与江南云的身形,仿佛虚空中有一扇门,他们推门走出来。
江南云一身雪白貂裘,容光如雪,雍容华贵。
她明眸若水,扫一眼地下的紫衫青年:“师父,他可是死得不明不白,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究竟怎么死的!”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yù_wàng是力量的钥匙,他报复之念如此强烈,只能除了。”
“师父,早该杀了,也不知师叔她们怎么放了他!”江南云轻哼一声,摇摇头。
“你不是不知,仪琳她吃斋念佛,心慈手软,这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掉。”萧月生摇头苦笑。
“照我说呀,这般手软,早晚会吃大亏!”江南云不以为然。
萧月生轻轻一笑:“吃些亏,她才会长记性,总是这般告诫,她没往心里去!”
“嘻嘻,师父定是给了小师叔保命符喽?”江南云嫣然一笑。
萧月生横她一眼:“你有保命符,她岂能没有?!”
江南云点点头,笑道:“师父,咱们索性杀上嵩山,直接将他们灭了便是!”
萧月生稍一沉吟。
江南云见师父似有动心状,大喜过望,忙道:“师父,你不是常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吗她檀口张翕。如吐珠玉,明眸绽放光芒。
萧月生瞥她一眼,苦笑摇头,道:“看来,你是入了杀道了,凡事总是想着杀!”
“这帮人。你不杀他们,他们便来杀你!”江南云轻哼。
她明眸紧盯萧月生,道:“师父,到底杀还是不杀?!”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道:“这帮人。实在不值得咱们亲自出手,先留着,待日后让你清平帮练一练手罢!”
江南云无奈答应一声,有气无力。
对于杀人,萧月生隐隐有几分戒备。他上体天心,隐隐约约觉得。杀之一道,对于逆天成仙,有莫大地阻碍,当初自己遭受天劫,便是杀戮太过。
当初他在襄阳城外,一夜痛杀上万蒙古兵,扭转乾坤,故遭受天雷之劫。
如今,他体内虽有天雷之力,但毕竟弱小。比起天地之威来。仍无抗力。
故这一世,他除非万不得已。并不亲自动手杀人。
转头看一眼巍巍嵩山,萧月生摇头一笑:“走罢!”
师徒二人身形一闪,蓦然消失在原地。东海观云岛
清晨时分,紫气东来
海岛东面,除了桃树林,再往东,便是一尊巨大石壁,石壁之上,观云岛三个大字似欲裂石而出,散发着磅礴的凌云之气。
石壁下方,一个矮壮青年男子盘膝而坐,身下是一个厚厚的蒲团,甚是雅致。
蒲团之旁,一柄古朴的长刀横放在他右侧,仅是看其刀鞘,便觉不凡。
这个矮壮青年衣衫单薄,上身是个小褂,敞着怀,下身一条短裤,看其打扮,不像是在冬天,更像是盛夏。
他身上肌肤呈古铜色,光泽闪闪,似乎金属一般,单薄的衣衫掩不住肌肉的贲起。
他微眯着眼睛,仅留一丝缝隙,目光自眼帘缝隙注于石壁上,正是那三个字。
片刻过后,他身子颤动,像是被风吹动地落叶,簌簌而动。
紧绷的脸庞上,肌肉不时扭动,狰狞凶恶,牙齿紧咬着,腮帮贲起,显示出极为发达的咀嚼肌。他陷入幻增之中,正在与什么做着搏斗一般。
一会儿过后,他身上单薄的衣衫无风自动,慢慢涨大,如充了气地皮球。
一转眼的功夫,衣衫完全飘起来,升到与他肩膀同高,仿佛一面旌旗迎风飘扬。
周围一片清冷,草木不存,干净利落,像是一个打谷场地,但这里地风大,桃树叶子被吹过来一些。
此时,枯黄的叶子不停的滚动,飘荡,离矮胖青年越来越远,如被一阵风卷走。
但,周围并没有风吹来。
衣衫猎猎而动,他须发皆张起,脸上肌肉扭曲,越发的狰狞,似是在承受莫大痛苦。
“啊----!”他张嘴,丹田之气喷薄而出,经过舌头与牙齿之间时,发生振荡,传出一声长啸。
啸声如怒潮巨浪,翻滚而行,响遏行云,一时之间,整个天空回荡着他凄厉的啸声。
桃树林中央,一个小亭中,两个老者于石桌两旁对奕,一个矮胖,一团和气,另一个枯瘦,面容清癯。\\
听到啸声,二人抬头,眼睛离开棋盘,端起茶盏,揭盖抿了一口,悠悠闲闲。
“刘老哥,令公子又在折磨自己了!”枯瘦老者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自从他姐夫离开,他就像着了魔。一天到晚地坐在那边,不时发出鬼叫,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矮胖老者呵呵一笑,脸上一幅悠然陶醉状,叹道:“一寒送来的茶,果然是极品!”
“你也不去瞅瞅。莫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枯瘦老者摇头,似是责备地望了一眼。
矮胖老者一摆手,呵呵笑道:“不必管他,他姐夫总不会害他!……再说。你听他这叫得,内力是越来越深厚。可谓是一日千里!”
“这倒也是,令公子的内力,真是越发深厚了!”清癯老者抚髯点头,笑道:“也不知萧先生用的什么法子!”
“这个,我问过芹儿。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坐在那石壁前。观那三个字。”矮胖老者摇头。
“哦----?!”清癯老者脸露惊奇。
“据芹儿说,他坐在石壁前,一会儿过后,眼前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