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的温玉冰微微蹙眉,心头的不适越来越强,当距离峡谷三十几丈远,耳边听到了隐隐的呼吸之声,似是有人正伏在前面道旁的草丛中。
此处峡谷甚是荒凉,野草疯长,竟有半人之高,且无人采割,浓密得很,叭在其中,极难发觉。
温玉冰白玉般的脸庞表情不变,转头望了身旁大弟子一眼,若是自己能够听到,秋儿自然早已知晓。
见萧月生向自己微微一笑,轻摇了摇头,温玉冰明白其意,也故做不知,未勒马缰,仍向前行去。
“站住!”刚走了几步,一声断喝声在前方响起。
随即,几个锦衣人缓缓自前面道路两侧出现,一边掸去身上的草屑,一边往这边慢慢逼来,挡住道路,数道目光在萧月生与温玉冰的脸上扫过,最终都聚到了温玉冰身上。
浊国冰师徒二人一勒缰绳,止住马步,静静望向堵在前面的几人,默然无语。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站在中央的当先一人,面目黧黑,身材矮壮,却是一口雪白的牙齿,仿佛后世的非洲人种,他的目光在温玉冰身上停了停,又移开,大声喝道。
萧月生轻磕了磕马腹,高大强壮的黑色骏马懒懒的跨出两步,站到了温玉冰身前,挡住她曼妙的身形,隔绝了他们炙热的目光。
站在那人身后的共四人,被萧月生挡住目光,方身刚才的目瞪口呆中恢复过来,却仍忍不住探头张望,即使能看到温玉冰一片衣裾,也不放弃。
“你们是何人?!”萧月生微眯着眼睛,懒懒问道。
温玉冰与萧月生看着都不像是武林中人。
温玉冰冷艳艳美,气质雍容,更像是皇妃贵胃。虽佩着银鞘的长剑,亦无半分武林人的草莽气息。
萧月生看上去更像是弱不禁风的书生,一身青衫,身无佩剑,磊磊落落的潇洒飘逸,毫无武林中人地阳刚与悍气。
“我们乃蜀西五雄,快快下马,交出盘缠。就放你们离开!”当中那人挥了挥短刀,大咧咧的吩咐,带着恩赐的语气。
他眼中精芒闪烁,晃动的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更映得他皮肤的黧黑。
“哦——?”萧月生似笑非笑,打量着眼前的五个人,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意,问道:“……那交多少?”
眼前的五人,面容并不相似,有高有短。有瘦有胖。有黑有白,并非是一母同胞,凑成了蜀西五雄。显然是志越相投了。
只是这个蜀西五雄,倒也并非毫无名气,恰恰相反,他们地名气甚大,甚至强过水云派。
赶了一段时间的路,这一喧极是荒凉,竟一直没遇到人,乍一遇到,却是拦路抢劫之人,萧月生也生出几分说话的兴致。
“全部!都拿出来!嘿嘿……。那个小娘子的玉镯是个好东西,快摘下来!”那黧黑矮壮的汉子双目放光,不理身后之人的拉扯,用力指了指萧月生背后的温玉冰。
“不要,给我们留一点儿,容我们赶路之用?!”萧月生瞥了一眼他身后之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行!……***,好大的胆子!……少废话,快点儿下马。这两匹马倒是不错,也是我们地了!”见萧月生毫无畏惧之色,短壮地男子有些气急败坏,挥舞着短刀,似要出手一般,怒喝了两声。
“快下马!”身后的四人齐齐怒喝,声势骇人。
“老大,那个小娘子贼漂亮,要不,也让她留下,做老大的押寨夫人罢?!”身后一个瘦小的地青年嘿嘿笑着建议,望向温玉冰的目光,带着灼热与邪火。
那黧黑的汉子用力一摆手,沉喝道:“不行!……咱们蜀西五雄劫财不劫色,规矩不能坏!”
那瘦小的青年急忙再劝:“大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老大,小五说得也有些道理,……这可真像画里的女人,从长这么大,我可从没见过,让他做大嫂最好不过!”旁边也有人相劝,对于温玉冰的美色,虽被萧月生挡住,仍无法挡住诱惑。
这老大恨恨地瞪向他们,心中奇怪,平日城,他们也不是好色地人呐,怎么变得这么猴急了?!
李若云她们,虽然容光绝艳,但却少了一份成shú_nǚ人特有的媚意,男人们见了,多是生出如见珠玉,自惭形秽之感。
温玉冰的冷艳与李若云她们不同,其风华绝代,一见之下,人们失魂落魄,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占有欲,其冷艳妩媚,实是人间的尤物,男人实难抵挡其诱惑。
萧月生的面容渐渐发冷,心中已生出杀意,他有容人之量,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但愿及师父,他却没有丝毫的宽容之心。
他后背忽然被轻轻拍了拍,是温玉冰的玉手,她已感觉到了弟子地心情正在由晴变阴,不想让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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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这才想起,还有一条戒杀律呢,不由苦笑,坐在马上,摆了摆手,叹道:“今日你们运气好,暂且饶过尔等,快滚!”
正在争论的五人不由转头,望向萧月生,眼中大是惊诧,似乎见到了一个疯子,随即,不由呵呵笑了出来。
笑声未停,一道急骤的马蹄声忽然响起,在荒凉的山道上颇为清脆。
转眼之间,一匹栗色骏马驰入他们视野,马上的人影可见,乃一白衫男子,以萧月生的目光看去,此人约有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