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入门仪式,又何必兴师动众的?!”温玉生一眼,细腻的嘴角带着薄嗔,神态动人。
“师父,这次可是不同,”萧月生一身蓝衫,负手而行,淡淡的摇了摇头,随即笑道:“……想要令水云派扬名武林,不使些手段,要等到何年何月?”
“想要扬名,需得通过光明正大,耍这些手段,未免欠妥。”温玉冰仍旧不以为然。
师徒二人正漫步在琼林之中,树枝头悬着的夜明珠散发的乳白光芒笼罩着整个琼林,林中亮如白昼,却又比阳光柔和几分,整个琼林中透着淡淡的温馨气息。
萧月生与温玉冰并肩走在林间小路上,这是他们师徒二人例行之事,每日晚饭后,皆来这里散散步,说说话。
“姑且算你说得对罢!”莲步轻移,袅袅娉娉的走了几步,温玉冰再次开口,叹道:“但也不能一厢情愿,宋大侠他们事务那般繁忙,岂会随意来观赏一个小小的入门仪式?!”
“呵呵,这便是看咱们水云派的脸面了!”萧月生抚着黑亮的八字胡,自得一笑。
拐过一条弯径,眼前出现了一座八角小亭,亭中被夜明珠的珠芒照得更为明亮,甚至比白昼还要明亮几分。
亭中一具曼妙的身影静静坐在石桌旁,若有所思,身着月白丝袍,正是平常她们的睡衣,左手中端着一只茶盏。手如白玉,比雪瓷茶盏更要温润光泽几分。
身后。红泥小炉汩汩作响,白气蒸腾,散发着淡淡的茶香,隔着这么远,萧月生便能闻得到,泌人心脾。
两人缓步进了小亭。那具曼妙地身影起身,淡淡点头,玉脸清冷,更增几分冰清玉洁的气质,正是萧月生地二师妹李若云。
温玉冰一揽丝袍的衣襟,盈盈坐下,抬头望向李若云:“若云,你师兄想要将玉如与思盈的入门仪式办大,你以为如何?”
“一切由师父作主。”李若云清亮的目光轻瞥了一眼萧月生,淡淡说道。
“你这孩子。总是这句话!”温玉冰轻哼一声,回过身。对萧月生哼道:“既然若云没什么说的,便依你罢,不过,那些送信的差使,莫再劳累你师妹们了,你自行解决!”
“好罢。”萧月生接过李若云素手递上地茶盏。无奈的点头。
他揭开雪瓷盏盖,轻抿一口茶茗,抬头笑道:“至于思盈这孩子,倒也是个可造之才,只是性子尚太过佻脱,不如我带去丹庐磨炼一番性子,让清泉随她一起?”
温玉冰清亮的目光再次望向李若云。
李若云稍一思忖,略一点臻首:“嗯,也好,……这期间便劳烦大师兄指点了!”
对于大师兄的判断。李若云一向确信无疑,他的决定总有其深意。不会有何差错。
“呵呵……,那这个小家伙可要受苦了!”萧月生抚着八字胡,呵呵一笑,带了几分兴灾乐祸的意味。
三人低头品茗,这是萧月生特意自灵目山巅所采之茶尖,远非一般的茶叶可比,即使是李若云这般不重外物之人,出了山外,喝起茶茗来,也觉得难以入口,实在已被养叼了嘴。
萧月生放下茶盏,抚着黑亮的八字胡,露出思索之状,藻井里的四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地眸子,仿佛两颗黑钻浮在水银之中,熠熠闪光,夺人心魄,令李若云看得一阵失神。
半晌之后,萧月生放下了手,迷离的目光集中,转向温玉冰,缓缓说道:“师父,弟子擅自做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温玉冰心头一跳,忙问。
对于大弟子擅自作主,她已不以为异,只是见他这般神态郑重,不由有些紧张,他对于任何事都是一幅漫不经心地模样,如今陡然转变,她心中颇是不安,有股不祥之感。
“嗯……”萧月生露出踌躇之态,随即咬了咬牙,声音放缓,语速极慢,缓缓说道:“我放出了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温玉冰紧追着问,明眸微眯,声音放冷,仿佛刀子一般。
萧月生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异样,苦笑一声,慢慢说道:“我放出消息,说咱们水云派的武功这般高
因为得到了一部《水云真解》。”
“《水云真解》?!”温玉冰不由蹙起了黛眉,狠狠地瞪向萧月生,
萧月生拿起白瓷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来,左手再次抚上黑亮地八字胡,慢条斯理地说道:“《水云真解》乃一无名高人所著,上面所写包罗万象,有一套系统的武学,包括内功心法,拳掌刀剑,比之武林中传说已久的《九阴真经》丝毫不逊色。”
“你倒是真能编造!”温玉冰娇叱一声,玉脸带怒,狠狠白了他一眼,胸中怒气翻涌,真恨不得狠狠甩他一巴掌。
“师兄,你这是为何?”李若云倒并未动怒,对于大师兄,她有盲目的自信,相信他定有深意。
“呵呵,无他,造势尔。”萧月生抚着八字胡,嘿然一笑。
“又瞎胡闹!”温玉冰狠狠的叱了一句,脸色不善,对于大弟子,她虽然信心足具,但也深知他喜欢胡闹的性子,常作出人意料之举,事不惊人不休。
“师兄,再说得详细一些罢。”李若云对于师父地斥责也不以为意,知道她对大师兄是舍不得惩罚的,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呵呵……,好罢,我便说说。”
萧月生对温玉冰一笑,然后对李若云说道:“这是抛出一块儿骨头,让武林中人来抢,……咱们手中拿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