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并不着急,飘然上前,一掌轻柔拍出,仍旧是破玉掌。
破玉掌至刚至坚,可破一切阻碍,无坚不摧,即使任我行的奇功绝艺,仍能挡抵。
“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远处飞来一道白色人影,在月光下御风而来。
她身在空中,衣襟飘动,脚下宛如御风而行,轻功极是玄妙,身材窈窕曼妙,惹人遐思。
萧月生充耳不闻,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快愈闪电,直印任我行胸口,阻无可阻。
任我行身子一折,亦是奇快,双手挡在胸前。
“砰”他身子蓦的飞起,如被巨木擂中,直直倒飞。
萧月生脚下一旋,复又前冲,逼近任我行,想要再补上一掌,取其性命。
“住手,萧一寒!”柔和的声音变成尖叫,一道白影飞近,掠到任我行身边,伸手扶住他,慢慢落地。
萧月生身形一缓,在空中直直落下,苦笑一声,无奈摇摇头。
任我行猛的一弯身,喷出一口血,直起身来,略显佝偻,他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血气消退,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下来,仿佛突然苍老了十来年。
“盈盈……”任我行转头,笑了笑。。
任盈盈一袭貂裘,面罩黑纱,黑纱上方一双妙目盈盈,风姿绰约。
她妙目中溢满难过,怔怔看着父亲,伸出雪白地小手,帮他抹去嘴边地血渍。
“盈盈,你怎么来了?”任我行抽出胳膊,不让她搀扶,若无其事的笑笑。爹……”任盈盈低低唤着,看到父亲苍白的脸庞,浑身狼狈的模样,心中发酸,父亲英雄一世。如今却落至如此境地。
那几人伏在林中,聚于一颗树上,低声嘀咕。
“刚才可曾听清,那女子说了什么?”
“好像是……萧一寒,……我没听错?”
“嗯。我听着也是萧一寒,……萧一寒,萧一寒……。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萧一寒,惊鸿一剑萧一寒?!”一个人发出惊呼,急忙道。
“不错,正是惊鸿一剑萧一寒!”有人拍着大腿,恍然大悟。
“果真是他?!”有人难以置信的问。
另一人点点头:“难怪,难怪,这般精妙地武功,定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依他的名声。倒也符合!”
“惊鸿一剑,他的名号在剑上,他为何不使剑法?!”有人迟疑着问,打量远处地萧月生。
“可能是那人不值得他拔剑罢,……我听说,萧一寒轻易不拔剑,拔剑必杀人地!”
“嗯哪,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他是连剑也没带的!”
“那人的武功也强得离谱,又是谁啊?!”
众人摇头,纷纷低下头冥思苦想。
这般一个绝顶高手,身在眼前,却不识得是哪一个,宛如一个超级明星站在自己身边,却想不出她是谁一般地让人心急。
“听萧一寒说,他叫什么教主,是哪一派的教主呢?!”一个人想起了萧月生的话。忙道。
众人纷纷摇头:“若是教主。他如此武功,也定是大教的教主。会是哪一个?”
正在低声议论,冥思苦想之际,远处又飞来几个人。
那几个见到了这边,身形陡然加速。
长啸声蓦然响起,令树上的几个人悚然一惊,急忙伏下身,不敢妄自抬头,只是趴在树叶间偷瞥。
“教主!”那几人如掷丸星矢般跃过来,落至任我行身边,见他无恙,心下大松口气。
“咦,是圣姑?!拜见圣姑!”他们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了任盈盈,纷纷跪下拜见。
任盈盈一袭貂裘,道:“免了罢。”
众人又纷纷站起,对于圣姑地脾气,教内之人都了解,知道她性子冷淡,不喜虚言,说一是二,不容违逆。
他们望向萧月生,目光炯炯,虽知他武功高强,却并畏惧,也与萧月生一直不下辣手有关。
任盈盈迈步,步履轻盈,慢慢走到萧月生跟前,明眸紧盯着他:“萧一寒,你真的要杀我爹?!”她心中恼怒异常,说话冰冷,毫不客气。
刚才喊了住手,他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仍旧动手,若不是自己拼命赶至,他定会当着自己地面,杀了父亲。
“任姑娘,你何苦过来……”萧月生叹息一声,怔怔望着她。
任盈盈身子轻颤,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任我行轻拍拍任盈盈肩膀:“盈盈,你让开罢……”
“爹,你快走,莫与他斗。”任盈盈抬起头,看了看任我行,拉住他转身便要走。
任我行一动不动,他心中傲气凛然,若是依靠女人活命,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冷下脸:“盈盈,你走!”
“爹----!”任盈盈紧皱眉头,远黛般地眉毛蹙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
“走----!”任我行冷冷道。
任盈盈心中委屈,紧抿着嘴,一动不动,倔强的看着父亲。
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一走,萧一寒真的会下杀手,想到那样的情形,她不寒而栗。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掠过任盈盈,望向任我行:“任教主,这样罢,咱们再对一掌,各凭天命,如何?!”
“……好,就对一掌!”任我行想了想,慢慢点头,神色凝重,心下却是庆幸,他最不怕的便是对掌,比拼内力。吸星大法即使吸不动他的内力,但丹田空荡,不怕内力的侵蚀,占了先机。
况且。他如今地内力极是精纯醇厚,比拼内力,即使略有不如,对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