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张张嘴。看了看父亲与萧月生,却没有说出话来。
萧月生脚下如乘风,飘飘退后一步。任我行不甘示弱,身子平平一移,滑行至他跟前。
“请----!”萧月生一伸手。
任我行双腿微分,不丁不八,两掌在胸前慢慢划弧,缓慢如推两座巨大地磨盘。
双掌划弧,一顺一逆,在胸前会合。沉声一喝:“着!”
喝声中。他双掌猛的一推,旁边的诸人衣衫猛的陡动,如一阵大风刮过,猎猎作响。
萧月生神色如常,轻飘飘一掌拍出,似乎使的仍是破玉掌。
“砰!”众人脚下一颤,纷纷跨出一步,重新站稳,耳边嗡嗡作响。仿佛站寺中巨大地铜钟敲响时,各人便站在跟前,身体都跟着震动颤抖。
萧月生身形一晃,踏前一步,随即止住,脸色紫气一闪而过,恢复如常。
任我行踉跄退后,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越来越浅。直到退出五步方止住身形。
他面色酡红。摇摇晃晃,如饮醉酒。任盈盈急忙去扶,却觉父亲身子颤得厉害。
“爹……,你要不要紧?!”任盈盈忙问,探手摸上他的脉相。
任我行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搀扶,哼道:“让……让开,我不用人扶!”
“爹----!”任盈盈急声喝道,黛眉皱起,似是发火。
任我行见她如此,不再挣扎,抬头看着萧月生,嘿嘿冷笑:“姓萧地,滋味如何?!”
他这一掌,乃是日月神教秘不外传地绝学,化血针。
此功诡秘异常,将内力压缩,不停的压缩,直至凝成一根针,至精至纯,至阴至寒。
日月神教地黑血针武林中人闻风丧脸,却是根据此功演化而来,黑血针有形有质,而这门秘功,却是无形有质,乃暗算人的不二法门,凡是见识此秘功者,皆已作古,故无人得知。。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摇头,这至阴至寒的针气遇到天雷之力,如雪遇汤,一触即融,毫无威胁。
他刚才的一掌,亦是藏着后招,只是任我行现在没有发觉罢了,萧月生自不会点破。
“任姑娘,后会有期!”他抱拳一笑,转身便走,宛如踏着一朵白去,冉冉而去,看似缓慢,转眼之间已然融入夜色之中。
此时,另外几个人已经赶过来,只看到了萧月生冉冉而去的影子,却不敢追击。
他们看了看任我行,神色关切,却不敢开口问他伤势,怕惹他猜忌。
任我行自从重新出山,对旁人极不信任,兼之救他地向问天已离他而去,更使他变本加厉地不信人。
“爹,你真不要紧?”任盈盈拿起手,黛眉紧皱,紧盯着他问。
她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根据脉相看,父亲只是脏腑受了一些震动,受了些内伤,没什么大碍。
但根据她对萧月生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澜沧江铁放过父亲,定是留有后手,只是不知他会如何做。
“放心罢,盈盈,我死不了,贼老天不敢收我的!”任我行哈哈一笑,推开她的手,对众人道:“回去罢!”
转身之际,他目光一掠松树林中,停了停,轻哼一声,看了下发任盈盈,没有停留。
待他们走得一干二净,松树林中钻出几个人。
“他好厉害的眼神!”一个人摇头叹息。
另一个人点头,心有余悸:“确实!……刚才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会杀咱们呢!”
“圣姑……,我猜到他是谁了!”一人低着头忽然抬起,重重一拍巴掌。
“他是哪个?!”旁边人忙问。
“你想,什么人能被称为圣姑?!”他得意的转着眼睛,一一掠过同伴。
“圣姑……,是魔教!”有一人沉声说道,脸色大变。
周围诸人皆变了脸色,彼此对视,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后怕。
“今天……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多嘴,不准说出去!”一个身着玄衫地中年人冷冷道。
无人反驳,皆点头附和。
当他回到观云山庄,已是第二日清晨。
刚一踏上湖上回廊,江南云便自南雨阁中出来,一身月白丝缎睡衣,闪着光华,秀发披肩,宛如黑色丝缎,黑白分明。
脸上仍残留绯红,她揉了揉眼睛,明眸顿时光华流转,熠熠闪光:“师父,回来了?”
“这么晚才起床,还不快去练功?!”萧月生横一眼她,没好声气的道。
江南云白他一眼,出来迎接,反倒迎出不是来了,娇哼道:“师父可除去任我行了?!”
“嗯。”萧月生点头。
江南云紧跟着他进来,笑问:“到底除没除去,你嗯一声,谁明白呀?!”
“我嗯一声,是让你快去练功!”萧月生停下,转身,瞪她,没好气的道。
“你吊人家胃口,如何静心练功?!”江南云娇嗔,脸颊绯红未褪,娇媚诱人。
萧月生瞪她一眼,她睁大明眸,一眨不眨的跟萧月生对视,毫不示弱。
“废了他武功。”萧月生无奈道。
“又是废他武功?!”江南云顿时黛眉蹙起。
“这一次,呵呵……,他会有事做的。”萧月生淡淡一笑,转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她。
江南云站在那儿想了想,不得要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吃过饭后,跟师娘套问几句,应能知晓真相。
还未吃早膳,萧月生正在楼上搂着刘菁说话,江南云在外面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