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场上火光冲天,映得每个人的脸都通红通红,黑色,看着校场上这批斗志昂扬的兵士,手中的白刃一挥,指血落入碗中,在酒水中晕开了花。江望寒端起酒碗,一仰而尽。
校场上的兵士纷纷效仿,水酒夹着血腥入了肚肠,仿佛喝了这血酒,能将男儿的血性激发出来,一个个将瓷碗摔碎,听得那邦邦声不绝入耳,连董清秋也不觉被这气氛感染了。
江望寒手持弓箭,搭弦一射,带着火的箭头把城楼上的火盆给点燃了,熊熊大火燃起,就如同这鼓舞的士气。
无需说话,所有的兵士都已经被一种情绪所感染,整装待发,只等着江望寒的一声号令,便就此冲进焰城。
薰清秋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头只觉得很是滂湃,虽然只有八百人,但有此如虹士气,有此素质,大将军身先士卒,亲自带领,只怕一当十,想要破了焰城,也不是登天的难事。
薰清秋目送着江望寒领着八百兵士出了城门,留下来保护她的将士当即宣布关上城门,继续严守,只等大将军江望寒凯旋归来。
薰清秋正要回房休息,忽然之间火光大作,城内响起了报警的锣声,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薰清秋只看见士兵们来去匆匆,虽然有条不紊,但越来越密的锣声,却让董清秋感觉到事态的紧急。
薰清秋抓住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兵士扶了扶自己的头盔,“有人趁夜攻城了!”董清秋心里一惊,江望寒才走就有人前来攻城。看来江望寒据守大湾的消息有人泄露出去,告诉了韩。
韩叛军假作不知,实际上也来了一个暗度陈仓,就等着大将军夜里出袭焰城,这边便趁他不再。先夺了大湾城,断了江望寒的后路。
这样江望寒退不可守大湾。进不能取已经严加防范地焰城,区区八百人,本来是要出奇制胜的,却没想到正好落入别人的圈套,一出城便毫无可守的地界,只有坐以待毙。
薰清秋心里一寒。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叫做韩的叛将厉害毒辣,还是上官凛地魔手已经伸向了边关。尽管这边是江望寒做主,但依旧有了他的眼线和心腹,掣肘大将军,甚至颠覆他!
“带我上城楼看看!”董清秋急急道。
“不行,外边太危险了。公子就在房间里吧!”那人也知道董清秋是江望寒吩咐过要保护地人,哪里肯让董清秋冒险。
“想要救大将军,救大湾城就带我上城楼!”董清秋的话毋庸置疑。那人虽然不明白薰清秋如何救人。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只得一咬牙,给董清秋一副铠甲,让她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薰清秋上了城楼,只见城楼之上已经堆满了石块,城墙上第一排是弓箭手,只等着底下的云梯接上就往下射箭。
这边紧张兮兮,可是下边却好像没有动静,董清秋往下一看,只见底下全是火光,但攻城用的攻城锤和云梯甚至火炮却没有瞧见。
薰清秋不禁纳闷,按道理,他们最好是最快速度地攻陷大湾,断了江望寒地后路,想要快速攻城,那些工具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带来。或许他们是怕这样出发,过于招摇,容易打草惊蛇,速度也太慢了。若是不带,便效法江望寒,轻装上阵,穿着夜行衣潜入城内,杀个措手不及,倒也是个好方法,哪有这样光明正大,扬着火把来攻城却又不带家伙地?
“”董清秋幡然醒悟,他们不是不带工具,恐怕城内有要城门大开,大湾城布下的所有公事都成了废物!
“快!快去守好城门,有人要开城门放敌人进来!”董清秋刚说完这话,便感觉到脖子一阵凉意,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统领已经把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随同她一起前来的那个人也已经被缚住了手脚。
薰清秋认得这人,便是在路上找到江望寒的亲信随从,“原来你是奸细!”董清秋心里一凉,江望寒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自己信得过地人竟然出卖了他。
以江望寒的光明磊落自然是没有防范到这一点的。“你把情报泄露给韩,趁大将军出去就来个里应外合!好计谋啊!”董清秋看了看四周,城楼之上瞬间起了变化,有人高声传着号令,让所有人都放下弓箭,不急于作战。
那些兵士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心中狐疑,却也照做。董清秋心里边明白,如果城门一开,叛军进城,即使有着如虹地士气,也知道大势已去,多半是不会抵抗,即使抵抗也不过是白白的牺牲。
那人冷冷一笑,“公子真聪明,不过太迟啦!我看公子你也该回去休息休息!”
“且慢!你要得到赏赐,听韩的还不如听我的!”董清秋到这时候,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明白董清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要替大将军说话,我看你免了吧。他只会带着我们一同死!”
“你要是效忠皇上,那就得听我的。”董清秋正要晓以利害,面前的男子忽然瞳孔放大,身子一动,直直地倒了下去。
薰清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他的眉心正中央是一支羽箭,已经倒地身亡了。薰清秋正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回头却只见城下一个黑衣人踏着城墙,翻了上来。
“大将军!”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只见江望寒手持长弓,刚才那一箭便是他射的。江望寒来不急看董清秋,便先对守城的将士吩咐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