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在梁辰脑海里涌起的,是无数从国外伸过来的游资利爪被砍断时的鲜血飞溅的场面,滔天的血海与硝烟中,一张清癯消瘦的面庞在悠然地笑,笑得宁静安详且轻蔑不屑。
“这,这居然是国家陷阱?国家战略?天,真是好大的手笔。假借着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名号,借机抬高股市,国外游资和热线肯定会疯狂地大批量涌进来,因为这是国家战略,股票、期货等金融市场相关类别必定会水涨船高,包括各种原材料、建材等相关产业链条市场也会高度上扬,这其间有着无数必然的利益可以预期,谁都不放过这个机会。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国外市场暗中做空,并且恰然地等,等到时机刚好的时候,再发布国家讯息,因为种种原因,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计划暂时搁置,同时再出台对游资管理的相关政策,巨大的反差会再次引发金融市场的震动,让这些游资热钱的背后主导者损失惨重,不得不退缩。而后,再由国家出资,平抑市场,遏制危机,并且再实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之举,而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游移热钱……真是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真不愧为一代伟人。”梁辰悚然而惊,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种大气魄、大手笔真是令人无法想像,错非是一代伟人,否则哪有这种剑指天下的豪情壮志。梁辰不得不佩服秋老将军起来,不愧是镇国宝刀,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惊天下。
“呵呵,全中。梁辰,你也很值得人佩服,一点就透。难道老将军对你如此青眼垂青。”杨忠勇向梁辰竖了竖大拇指,赞叹道。
“可是,这种大起大落,也会留下很严重的金融后遗症,搞不好就会市场疲软,一劂不振,甚至引发国外投资者不敢进军实业的惶恐,对他们来华夏投资兴业的积极性也是一个巨大的挫伤。”梁辰沉吟了半晌后,有些不解地问道。毕竟,这个办法虽然犀利无比,但同时也是一柄双刃剑,搞不好虽然砍断游资热钱爪子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令经济发展迟滞退步,这种危害性比起游资热钱祸乱市场引发的金融危机后果虽然小很多,但同样也是现在的国家不能承受的。
“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些了。当前国际游资热钱已经瞄准了华夏,早对华夏的金融市场这块肥肉垂涎欲滴。现在,游资热钱的祸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必须要彻底大清洗一次了。当然了,我们之后也会采用种种金融工具并且出台各种政策办法来努力进行调整,这个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只要金融市场稳定,不会出现老美那样的完全由金融引发的次信贷危机,还有欧盟的金融风暴,就好了。”杨忠勇点了点头道。
“这样是最好。不过,这些事情,跟我又有关系?”梁辰故意装糊涂地说道。
“小兔崽子,你是非逼着我亲口说出来是不是?”杨忠勇当头给了他一暴栗,不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其实你这小子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少在那里装样了。怎么没有关系?亏你小子想得出来,居然要去收购吉长重工,如果让你收去了,那周家这个声名恶劣的金融家族又怎么会闯进这个圈套里来?就算他们要闯进来,我们也总要给他们一个对手象怔性地竞争一下是不是?否则,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这些个金融家族,鼻子灵着呢。至于你的朝阳被一群黑社会的小崽子追着打,这根本就是登不上台面的事情,你如果不死自己能解决得了。就算你死了,想解决他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还用得着现在出手平白引起周家的警惕么?如果让周家知道朝阳跟秋家的关系但最后秋家却把这个工程给了他们,那他们会不会退缩?朝阳,呵呵,无论你在与不在,有我在,有秉岳在,这艘刚刚扬起帆的船就不会沉没。”杨忠勇心情倒是好很多了,笑盈盈地说道。不过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让梁辰心头一热。
“可是我听说,那个阮威好像是马家的人……”梁辰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依旧拿眼睛瞄着杨忠勇。
杨忠勇知道他的担心,摇了摇头,“你小子,放心吧,秋家或许有个别能坏了一锅汤的鱼腥,但绝对不会跟马家有任何所谓的政治结盟之类的事情,更不会把你和朝阳献出去做炮灰用。虽然现在朝阳看上去风雨飘摇,可是秉岳不是在j省么?关键时刻,他自然会出手的。你的那些小兄弟,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去之所以放任马家的人也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难道,凭你的脑袋瓜子也想不清楚么?”他饶有深意地望着梁辰说道。
“难道,是想借这个机会整倒马家与阮家?”梁辰眼睛亮了起来。
“借着这一件事情整倒他们谈何容易?呵呵,况且,马老与秋老将军是故交,他也不愿意发生这种摩擦,只不过,是想借机会敲打敲打他们。当然,如果他们真的不听话的话,秋老将军也不介意弄掉一两个喝唬他们一下。毕竟,这两家人几年来做得实在有些过份了,违反党纪国法,实在有些让人看不下去了。同时,老将军的意思是,也通过这件事情,撤一批、杀一批,肃清一些国内的蛀虫和外国游资热钱的内应与爪牙,为换届选举营造一个政清经清暂时和谐和局面,保证我们国家的平稳,人民的幸福和安居乐业。”反正也说了,杨忠勇索性把这一切全都和盘托出了。他并不担心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