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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熹冷冷地吐出这句话,尤氏当即就瘫在了地上,呐呐地口不能言。
当晚,尤氏被砍了头,暴尸荒野。
尤勉深受尤氏欺压多年,也因冷小熹的缘由,没去收尸。
据说,第二天一早,就有好事的人去乱死岗看,回来说,尤氏的尸身已经被野狗撕碎、啃噬,白骨弄得到处都是。
埋在心头的仇恨,终于得报,冷氏姐弟二人同时吐了口气出来。
这当然是后话。
当晚,冷小熹就跟梁知府,谈起了冷德奎的案子。
杀了尤氏,冷小熹不想在杀人,况且,冷德奎虽然可恶,可他并没有做出危及人性命的事情。
故此,经过了商榷,冷小熹命梁知府打冷德奎二十大棍,作为惩戒,放他回家。
至于冷晓梅跟冷晓坤姐弟俩,怕是就没这么简单。
冷小熹亲自写了书信给钰儿,要他亲自监督大理寺,调查靖王身世一案,信中她自然的提到了尤氏被砍头的事情。
忙碌了一天,心身俱疲的冷小熹,被林鹤轩送回了杏山村。
简单洗漱,冷小熹一头扎到了床上,闭上眼睛便是一夜。
第二天,人还没睁开眼睛,就被一阵啜泣声给惊醒。
蹙眉,冷小熹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熹娘子醒来来。”啜泣之人止住了哭声,声音惊喜。
这声音?
“啊!是翠儿,翠儿你怎么来了?”
冷小熹惊喜不已,翻身起来,捧着翠儿的小脸,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使劲的甩头,再甩头,貌似不是做梦,是真的。
“熹娘子,你没做梦,翠儿在这里,是真的翠儿来了。”
翠儿说完,冲着门外叫了声。
“你们还不快进来,咱们的熹娘子醒了,都过来伺候着。”
就这一声,门口呼啦啦挤进来五六个人。
“熹娘子,咱们可算是又见到您了。”
热切又悲悯的声音,不大的地上齐刷刷跪满了六七个人。
定睛细瞧,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京城用惯了的随从,为首的跪在前头的人,不想小香子还能是谁。
“你们怎么来了?”冷小熹问。
“我们……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伺候皇太后啊!”
“皇上的命令?”
冷小熹心中温软,钰儿百忙当中,还不忘自己。
“好,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如今,你们来了,我就会轻松许多。”
冷小熹笑了,这么多年,身边有他们,自己早已习惯。
就像是前头跟昨天,自己单枪匹马,还真不是一般的舍手呢!
见过了礼,其他人起身个忙各的,翠儿伺候冷小熹更衣。
只是,翠儿没跟冷小熹说真话,此次这一行人前来杏山村,并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是奉命于武郡王。
只是,翠儿却不敢跟冷小熹说实话。
来的时候,武郡王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我绝不能说出真话,若是冷小熹问起来,就说是奉皇命即可。
唉!明明武郡王心中有熹娘子,可武郡王又为什么写了休书。
主子的事情还真叫人难理解。
这一路行来,翠儿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其实,这件事情不仅是翠儿想不明白,就连聪明一世的冷小熹,不也是想不明白,还被蒙在鼓里。
冷小熹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漓博明身体出了问题。
身边有了翠儿跟小香子帮衬着,冷小熹做起任何事情来,全都得心应手。
这段时间内,因为正是秋季采摘果子的季节。
冷小熹加大了人手,又新招募了一批工人。
女人们的地位直线上升,就连家里的男子们,也干劲十足,上山采摘山杏的,采摘各类水果的人,相互攀比着,看谁摘的多。
如此一来。
冷小熹便扩大了果脯的生产,还扩大了啤酒,果酒的生产车间,还把针织毛衫的技术带来了这里。
如今,这边的女人几乎是人人有工可上,每月都有银子拿回家。
秋季,丰收的季节,就连上山牧场的牛羊,各个膘肥体壮。
这个季节的皮子,也是一年当中最好的了。
故此,整张的皮子一排排的挂满了晾晒场。
林鹤轩辞别了冷小熹,带着那二十个人去了南山,冷小熹计算着时间,他们也应满载着橡胶,该回来了。
冷小熹这边,生龙活虎的忙碌着。
如今的京城,一切看起来平稳、祥和。
而暗处的汹涌,表象上叫人看不出来。
镇军府里,尤氏被冷小熹砍头,是由邱振平亲口说了出来。
那天,冷小熹下令叫衙役们带走尤氏,邱振平就躲在角落里,他死也不敢出来。
尤氏被砍头的当晚,他就偷偷地驾了辆马车,驱车赶往京城。
当尤氏被砍头的消息,由惊魂未定的邱振平说将了出来,整个镇军府里,便笼罩于无尽的阴霾当中。
邱鹏第一个双眸通红,咬牙切齿地一拳打在了墙上。
顿时,他的手就有血氲出,直把邱振平给心疼的抹起了眼泪。
邱振平捧着儿子的手,一个劲地道。
“我儿不气,我儿不气。”
打小,邱鹏对于自己这个木讷的亲爹,心中鄙夷。
为什么别人家的爹,都那么有能耐,而自己的爹,却是如此。
若是自己的爹但凡有一点的能耐,自己何至如此?
如此的自己要对别人低声下气?
如此的自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