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嬉闹,感情培养,注定在徐秀这里只能是生活的调剂品,而不是全部。
生活的重心自然在那一个大方向上,要想改变国朝,甚至神州的未来,一刻都安歇不得。
徐秀道:“也就是说,六扇门是一个庞然大物,甚至足以威胁皇权?”
如果单单真的从阴谋论的角度去看,明代好些皇帝死的,那就是一句不明不白。不说现在的这位武宗皇帝以后死因蹊跷,也不说以后的一月天子。
就是他的父亲弘治皇帝,甚至往前的几位皇帝,都有些不明不白,很多都有些不明不白的因素。
但要让徐秀真的就相信,有一种在这个时代能够威胁皇权的组织,还是不怎么信的,朗朗乾坤之下,史书无从稽考。
我来也道:“九边、关镇、甚至乌斯藏,都是六扇门的重中之重,大人是聪明人,土木堡时期,王振那个宦官真的那么傻吗?英宗北狩真的就如史家所言吗?在这三年里,我查到了太多的不合常理的东西,由不得我不去考虑,而且我得到消息,很多人对当今不满,欲除之后快。”
徐秀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哪里听来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这话讲出来他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难道有人会对这个听大臣话,躲着文人的皇帝不满?那他们还想要什么样的皇帝?喜欢嘉靖吗,开什么玩笑。
我来也低声道:“大人还记得李嵩李大人吗?”
“当然记得,他是我的老师。”
“如今他在刑部内颇得赏识,好多消息都是李大人转交与我的,还有,这一张纸条请您过目。”
徐秀接过纸条便一言不发,神色很难看的样子。
一枝梅接过,只见上面写道:向使无君。
已经不需要再去说些什么了,事情摆在了面前,有些人看不惯这个皇帝,或者说看不惯一些事情,就要用他们的力量去做个改变,而有这些力量的一个前提就是权利和资本,而获得的一定是利益,惊人的利益。
权,文人士大夫有,钱,文人士大夫还有,他们要的利益大到有皇帝的存在,太扎眼。
这可不是以后钱权分离的时代,这些人野心太大,如果任由他们下去,就如同历史那般发展一样了。
徐秀道:“必须要做出改变,六扇门也好,皇帝也好,他们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去硬碰硬的,唯一的做法就是主动去挑起纷争。这个官场,看来我再也进不去了,这个骂名,看来也要背起来了。”
一枝梅忧心道:“计将安出?”
徐秀听了六扇门,接受也就接受了,日子还是这样过,办法还是要去想,张嘴就道:“还是比较容易操作的,六扇门不要君王,或者说是不要不听话的君王,而皇帝什么还都不知道,或者说东厂锦衣卫有人知道,却不想让皇帝知道,那我要做的,就是做一个狂生,告诉皇帝,你的皇帝位置不是那么稳固的,我不想你好就够了,剩下的事情,就让皇帝去干吧,皇帝如果掌控不了自己的厂卫,也就难说不是个糊涂皇帝。六扇门和锦衣卫我想很可能脱了那件衣服是六扇门,穿上那件衣服是锦衣卫吧?”
除了这个说法,徐秀很难相信一个组织严密的组织竟然不为旁人所知,联想到六扇门是怎么来的,就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心道:与其等疮口流脓坏死,落得个动刀是死,不动刀也是死,那就让我提前百年来引掉这个小脓包,朗朗乾坤,靠阴谋诡计终究不是正道。
有一些事情徐秀没有明说,也没有必要去明说,他知道就算强如嘉靖皇帝,也没有真正的赢了文官阶级,除了将风气弄的一团糟外,就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被严嵩徐阶相继给反过来玩了,到最后,一道嘉靖遗诏,就将他一辈子所干的事情给否定的干干净净。
隆庆皇帝又是个耳朵根子软的,国家的事情自然都是文人掌控,一直到万历重新掌管朝政,再一次确立皇权和文人士大夫们的争权形式,国家又闹的非常不堪,到处缺官少人,政治不通,而万历帝又少了点权谋,空有嘉靖皇帝的野心和抱负又没有嘉靖皇帝的手腕,只能倚靠宦官用蛮力,民间的舆论也将他骂成了猪头,斗了一辈子也没能真正的搞定朝政。
万历和嘉靖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嘉靖年间朝政还在平稳的进行,别看和大臣们斗的不亦乐乎,该有的政治通畅还是能够保证,可万历时期反而使得文官集团在缺少皇帝的情况下能够维持国家的能力消失殆尽,又因为他与文官斗气,造成缺官不补,内阁不招人,到处弄的手忙脚乱。
人手不足,国家在事实上,已经彻底滑落到了谷底,虽说有万历三大征和民间手工业经济的高速发展,那是依赖于海外白银大量流入,需求太大,事实上也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从此一年不如一年,是既定事实。
皇帝对国家完全的失去了控制力,文人士大夫阶级与商人合流,事实上控制了国家,再也没有小民翻身的日子,明晚期平民出生的进士比例已经大幅度降低,商人们大肆修建学堂,出资,捆绑了无数的读书人,也让大明朝空有资本主义萌芽,而又不能像西方那样产生资本主义革命,进一步诞生工业革命。
里面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西方的资本没有控制政治,被大贵族各种剥削所以才有资本主义革命的需求,而东方,资本已经控制了朝堂,任何想要动资本利益的对手通通被打倒在了地上,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