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站在门前,轻叩门板,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在做什么?"
宋鸽也跟着跑了出来,"怎么了?他们不会在打架吧?"
"你是不是跟韩溯说什么了!"宋灿心里有怒气。她这么一问,这心里头的火气就更是噌噌往上冒,都有些口不择言。目露凶光。瞪着她。
"我还能说什么,说的好像你跟小舅舅做了什么似得......"她小声嘀咕,但是宋灿的样子实在太凶,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在心里头腹诽了两句。又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说什么。噢。对了,我记得毯子下面有钥匙。"
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宋灿的手,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点。宋灿狠瞪了她一眼,但这个时候也不跟她计较,甩开她的手,迅速的退开一步,弯身掀开了地毯,下面果真躺着一枚钥匙,宋灿迅速的捡了起来,想都不想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结果。就看到姜朔将韩溯顶在墙壁上,房间里的小圆桌,这会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屋子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不过看韩溯的表情,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带着一丝浅笑,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宋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走了进去,站在房间的正中间,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了起来,压着嗓子说:"你们在干什么!要打架去没人的地方打。别打扰别人休息。要是把外公闹醒了,看你们怎么解释!"
"其实挺好解释的,就怕小舅舅这面子挂不住。"韩溯微微的笑,这话说的也确实招打。
姜朔简直怒极攻心,抵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又用力了一点,韩溯不由皱了一下眉。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宋灿走过去,一把扣住了姜朔的手腕,先是瞪了韩溯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了姜朔,缓和了语气,道:"小舅舅,有话好好说,你现在动了手,就算道理在你这里,也成了没道理的那个了。大晚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我们就走了,忍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两人对视了数秒,姜朔才松开了手,转开身出去了。宋灿追了两步,就被韩溯抓住了衣领,直接勾了回来,将他拉至身侧,说:"你想干什么?"
"帮你善守!"她满肚子邪火,这会看到他的脸,也很想揍他一顿,泄泄火。
宋鸽在原地站了一会,感受到韩溯扫过来的目光,这才识趣的走了出去,行至门口的时候,还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苦口婆心的说:"姐,我先回房了,有话好好说,别生气了。"
等宋鸽出了房门,还帮他们把门掩上,韩溯才圈住了她的腰,眉梢微微一挑,问:"你生气了?为了早上那件事?"
宋灿没说话,只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可是他圈得很紧,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开。
"你到底什么意思?惹了宋鸽,晚上又惹姜朔?你究竟想干嘛?"她侧头,用余光看着他的侧脸,没好气的说。
韩溯低低的笑了笑,松开了手,弯身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坐在了小圆桌前,笑道:"宋灿,你这心可真够偏的,刚刚你也看到了,是姜朔打我,而不是我打他,你怎么反而质问起我来了?"
"姜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是被逼急了他会打人?若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他会动手?他向来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打人!"宋灿还是有些激动,这股邪火在肚子里窜来窜去,怎么都压不下去。
"那是,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姜朔的为人,那你既然这么了解,应该知道我说了什么,能让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这样大打出手。"他依旧笑着,然而这笑容里,除了冷意,再没有其他,连那目光都是冷的。
宋灿忽然就不乐意跟他说话了,反正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会被他套话,估摸着今天宋鸽也是被他套了话,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利用宋鸽的那点小心思,来探听她跟姜朔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汹涌而上的火气,生生的压了下去,努力保持冷静,说:"你们的事儿,我不乐意管,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总之不要惊动外公就好,真惊动起来了,我怕你也受不了!"
宋灿大步的行至房门口,用力的拉开了门,正欲出去的时候,韩溯在后头幽幽的笑,说:"我倒是不怕,要怕的恐怕是姜朔。你是要去安慰姜朔吗?那正好,你可以仔细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侧了一下头,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没一会,就听到隔壁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估摸着是存了一肚子气了。韩溯单手抵在桌面上,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沉了下去,手指抵着额头,腰上疼的厉害,刚刚姜朔发怒,直接把他推在了桌子上,他没个防备,一时没稳住,就跟着桌子一块摔了出去,腰部撞在了桌子角上,非常疼。
就为了一张照片,看来这姜朔对宋灿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姜朔这一走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韩溯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里压着事儿,自然是睡不着了。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围都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t
夜半,宋灿从房里出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缩着身子,匆匆的跑向了卫生间。没一会,又匆匆的跑回来,正欲伸手推门进去的时候,腰上忽然横出一只手臂,紧接着她双脚离地,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给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