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瑛紫很快便被带到了花厅,进屋时她面上还带着迷茫之色,她前脚到了花厅,还没来得及给老夫人等人请安,地上跪着的春水和春花便扑了过去,抱着苏瑛紫的腿哭着道:“七姑娘救救奴婢二人,奴婢们都是听七姑娘的这才污蔑的五姑娘,七姑娘可不能不管奴婢们啊。”

饶是苏瑛紫再笨,此刻也明白出了事儿,更何况她一向不是个愚笨的,一时间面色大变,满是惊异震怒地盯着春水二人,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和五姐姐一向姐妹情深,又怎么会吩咐你们污蔑五姐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是谁!祖母,我不知道这两个丫鬟在说什么,万望祖母替我做主!”

苏瑛紫说着推开两个丫鬟跪了下来,马氏目光沉沉盯着苏瑛紫,道:“你的丫鬟蔷薇呢?”

苏瑛紫闻言一诧,还没回答,外头两个婆子便拧着个穿红色比甲的丫鬟进来,正是蔷薇,禀道:“老夫人,这个小蹄子想偷偷摸摸地跑出去,被奴婢二人拦了下来。”

说话间将蔷薇按在了地上,蔷薇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夫人瞧着苏瑛紫,指着蔷薇道:“春水和春花供认是蔷薇给她们银财指使她们污蔑五丫头,这丫鬟可是蔷薇?这般慌不择路,偷偷摸摸,看来是心虚了?七丫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蔷薇闻言顿时面露震惊,磕头道:“老夫人,奴婢实在不知老夫人所言何意,奴婢不曾指使这两个小丫鬟做任何事儿,方才奴婢是听屋中动静不对,怕七姑娘出事儿,这才想着偷偷给姨娘送个信儿,奴婢冤枉。”

老夫人闻言却目露凶光,道:“主子没问话,倒敢强辩,果然不是个好的,先掌嘴二十!”

婆子顿时便左右开弓对着蔷薇的脸扇动了起来,待打完,蔷薇顿时便若一滩烂泥软在了地上,原先一张俏丽的脸蛋一下子便肿的不成样子。

苏瑛紫跪在旁边脸色惨白,磕头道:“祖母要定孙女的罪名,总要让孙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给孙女一个自辩的机会啊!”

老夫人这才冲大夫人看了眼,大夫人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时间苏瑛紫和蔷薇面上皆是惊诧之色,苏瑛紫磕头道:“祖母明鉴,蔷薇的珍珠耳环三天前就丢了,这会儿孙女的丫鬟们都知道,祖母一问便知。”

蔷薇也忍着疼痛爬起来道:“老夫人,奴婢从来不曾赏她们珍珠耳环收买她们啊,若不然何故只赏一只耳环?那只耳环如今还在奴婢的梳妆匣里,奴婢可取来给老夫人看。方才奴婢确实和这两个丫鬟在西墙边儿说话了,可却是这两个小丫鬟说听闻我针线好,拿了两张花样子来请教奴婢配色针法的,奴婢是冤枉的!”

苏瑛紫却是泪盈盈地瞧向了璎珞,道:“五姐姐也不相信我吗?我怎么会企图败坏了五姐姐的名声好替代五姐姐呢?我也住在秋水院里,我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五姐姐名声坏了,我也会遭受猜疑,迟家只有退亲悔婚的,又怎么可能改而聘了我去?我便是再蠢,这点认知还是有的啊。五姐姐,我真不曾做过那样的卑劣的污蔑之事啊!”

璎珞闻言还未言语,马氏便沉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好,将蔷薇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她还嘴硬不。”

苏瑛紫闻言顿时面无人色,璎珞却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祖母,我信七妹妹!”

璎珞的话顿时令苏瑛紫眼泪滚落,苍白的小脸焕发出神采来。

今日这一出事儿虽然瞧着不复杂,只怕这屋里的人多半都明白苏瑛紫是被陷害的,苏瑛紫没那么蠢,也没那么冲动。

可难就难在那幕后人安排的滴水不露,人证物证都有,且还有老夫人的大丫鬟瞧见了蔷薇在西墙下和那两个小丫鬟说话。故此苏瑛紫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加之苏瑛紫到底年纪还小,老夫人又分明是想要将罪名按在了苏瑛紫的身上,袒护那幕后之人,苏瑛紫难免便慌了神,如今见璎珞站出来说话,苏瑛紫又燃起了希望来。

璎珞言罢,苏瑛莺却道:“五妹妹和七妹妹要好,这般姐妹情深委实令人感动,依我看祖母就绕过七妹妹这一回吧,苦主都不追究,祖母又何必再去做那个恶人呢。”

苏瑛莺的话确是坐实了今日之事是苏瑛紫做的,哪里是替苏瑛紫求情,分明是在添油加醋,老夫人当即沉声道:“胡说什么,倘若真苦主不究,便算过去了,不给予惩处,以后这内宅可还不乱套了?”

璎珞瞧了眼苏瑛莺,提声道:“四姐姐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方才不是说不追究七妹妹,而是说我相信这件事原就不是七妹妹所为!”

大夫人见苏瑛莺面露尴尬,便开口道:“人证物证都在,又有松枝作证,怎么就不是七姑娘所为了,五丫头啊,你心地好,疼爱妹妹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这样感情用事。”

小刘氏见白氏开了口,当下便接口道:“五丫头既这样说,想必是有依据的。我是瞧着七丫头是个好的,说不定真是被冤枉了的,大嫂平日里最是疼爱侄女,今儿怎么非但不为七丫头分辨两句,反倒着急八荒地要给七丫头定罪,这可不像大嫂的为人。”

白氏脸色一变,气的捏着的手帕都拧了起来。小刘氏这话分明暗示她心中有鬼,这才急着给七姑娘定罪。

苏瑛莺闻言却一笑,道:“四婶娘怕是误会母亲了,母亲多半也是因疼惜五妹妹受了这样大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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