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都城已经有五天的时间,成奕瑶自小也没出过远门,最多也就是各府的走动,城外的路没有都城的平整,一路行来颠簸地难受,她已经一点感受外出得喜悦都没有了,每天最期盼的便是傍晚时候找个地方落脚,可以让脚踏实地地走几步。
这次出门轻装简行,两辆马车八个人,这次成奕瑶便只带了桂嬷嬷和安磬安黍,宋嬷嬷年纪大了也不宜远行,家中也总得留个能管事的人照看着,便让宋嬷嬷留在了都城。
司徒宥这边就带了一个墨砚,替他们驾马车的还是那个叫阿达的,也亏得他驾车稳当,不然成奕瑶怕是又有的罪受了。
“快到洛安了,你且再忍忍!”看着成奕瑶紧皱的眉头,司徒轻轻抚着她的背,“若是难受便靠我身上歇会儿!”
成奕瑶实在是难受的紧,虽说没有想吐那么严重,然是整个脑袋晕地难受,肚子里焦灼着要吐不吐地反而比吐出来更加让人难受。
也不矫情,轻嗯了声,便歪倒在司徒宥身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是躺得再舒服,成奕瑶也没感觉到舒适,闭了眼什么都不去想,指望着自己能睡着,那样就不会这般难受了。
司徒宥有些心疼得看着成奕瑶,转而朝外面驾车的阿达道:“慢些平稳些便好,今儿还早天黑之前到洛安便好!”
“是,少爷!”阿达应了是,果然开始慢慢地放缓了速度,车也平稳了不少。
成奕瑶觉得好过了些,却还是难受的紧,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安磬几个虽说身体底子比成奕瑶好些,但是这几天一直在马车上,也有些受不住了,倒是桂嬷嬷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二虎,怎么停了?”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吁!”一声接着一声马儿的嘶鸣,便听外面驾车的二虎道:“前面有人拦路!”
“谁啊!”安磬没好气地问道,说着已经掀了帘往外看去。
“这位姑娘,你们这是要前往洛安吧!”这里就这么一条官道,一直往前便只有洛安一处城镇。
“是又如何?”安磬说话间细细地打量着来人,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也算是斯文,不过安磬看着总是有些不喜,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坐马车坐的心情不好的缘故。
“小生也正往洛安而去,看着天色以小生的脚程怕是天黑之前到不了洛安了,若是等城门落下,我便只能在城外露宿一宿了!”说着拱手一礼,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瞄了安磬一眼,“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你找别人吧,我们这马车已经很挤了,坐不下!”安磬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青年又是一辑:“小生便坐在驾马车的小哥边上便好,不用进马车的!”
“你!”安磬有些气恼,这人好生不要脸皮,没瞧出来她这是拒绝了嘛,只得道,“我做不得主,你且等等我去问问我家少爷!”
说完便下了马车往后面的马车跑了过去:“少爷,前面有个书生想要搭车!”
“直接走!”司徒宥淡淡道,“不用理会他!”
“是!”安磬得了司徒宥的话便跑回马车,径直上了马车,看也不看一边的青年,对二虎道:“我们走吧!”
二虎自然早就听到了司徒宥的话,安磬一上马车便向着前方疾驶而去,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青年狠狠地啜了一口,只得继续往前赶去。
成奕瑶一行人到达洛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找了家客栈歇下,一路的颠簸,胃里现在还难受的紧,成奕瑶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便让安全安黍她们弄些热乎的点心便好。
安黍几个和墨砚他们倒是饿的紧了,给两位主子备好了吃食,六人便在大厅叫了吃食。
“诶,你们听说了吧,老丞相这次真的要告老还乡了!”忽然听隔壁桌有人说道。
“老丞相一生劳苦功高也该颐养天年了!”另一人轻叹一声,“就是不知道新上任的丞相会是谁了!”
左丞相一直以来都颇受百姓爱戴,这位年过六旬还在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利的老丞相要是走了,上台的若是和王丞相是一路货色,他们的日子便越发难过了!
“之前呼声最高的自然是司徒御史了!”隔壁另一桌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便插话道,“不过司徒大人这会儿可是被他儿子给害惨咯!”
“怎么说?”先前说话的人转身问道。
“前阵子那位荒唐的司徒六少爷刚新婚便要硬毁人家好好的姻缘,纳柳家三小姐为妾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最近朝堂上可是到处都是弹劾司徒大人的奏折!”
“说什么?”又有人如是问道。
那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还能是什么,说司徒大人其身不正治家不严,养儿不教,纵容儿子逼良为妾,不安家何以治国,这样的人怎能担任左丞相这样重要的职位。”
“其实司徒大人也是难得的清官,要是他做丞相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又有人叹息一声,“不过上层的角逐,是不会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考虑的!”
“其实儿子教养不好也不能全怪老子啊,儿子做什么老子难道一直盯着不成?家里那点子破事我都懒得管,不要说那些做大事的大人们了!”那人又说道,“要说司徒家霍乱的根源就是那位太夫人,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司徒府哪有安生的时候哦!”
“嘿嘿,百年世家,寻了这么一个宗妇,还不如我家那个媳妇好呢!”又有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