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发白,“我当时还在庆幸,庆幸他们只是要钱,可谁知道后面还有一个人,竟然想要席远的命啊!”

闻言,温采身子微微一抖,顿了许久,才终于开口:“他……怎么样了?”

文欣心痛地直叹气:“手臂上中了一枪,还好没有打中筋骨,不过看这情形,也要休养好一段日子了。”

闻言,温采缓缓垂下了眼见,低声说了一句:“婆婆,对不起。”

“这傻孩子,关你什么事!”文欣爱怜地责备道,“这呀,都是那个绑匪的错,简直是丧心病狂!”

温采再度抬起头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人要对付他?”

“那人当初在美国的公司,因为商业竞争的关系破了产,这在生意场上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随后他妻子又自杀了,我估计他精神受了刺激,思想也开始变得偏激,竟然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席远头上,这次伙同了一伙人,声东击西,表面上绑架我和囡囡,实际上是想置席远于死地。”

闻言,温采怔了许久,之后才淡淡道:“真是想不到,商业竞争,也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你刚醒过来,不要想太多,再多躺一会儿,下午再准备出院的事宜。”文欣见她脸色不好,忙道。

“不用了。”温采低声道,“我不想睡。”

文欣见状,点了点头,又道:“那不如去看看席远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再有什么别扭也该化解了吧?”

温采又怔了怔,随即,才缓缓点了点头。

文欣走在前头,温采牵着囡囡走在后头,在即将到达宋席远的病房时,文欣却伸手牵过了囡囡,对温采道:“你进去吧,我带囡囡去买点吃的。”

温采看着面前的这间病房,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病房里却不止宋席远一个人,傅斯年和傅斯若竟然也在。

傅斯年复健似乎进行得很顺利,如今已经抛弃了轮椅,开始拄拐棍,此时此刻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笑着与宋席远说话。而傅斯若则直接坐在床边的位置,对着宋席远受伤的手臂左看右看。

听见声音,三个人同时看过来,温采僵在门口,进退不得。

宋席远看着她,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时候醒的?”

温采低头,淡淡答了一句:“刚刚。”

“没有不舒服吧?”宋席远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来招了招,“过来。”

温采只是站在门口不动,顿了片刻,才又道:“你没事了吧?”

宋席远低头看了看自己吊在脖子上的左手臂,微微点了点头:“没事。”

“那就好。”温采点了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宋席远脸色蓦地一沉,温采已经转过身,消失在病房门口。

傅斯年将她的反应看见眼里,嘴角的笑意一淡,旋即拧了眉,又看了一眼傅斯若,陷入了沉思。

“什么人呀真是!”傅斯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念叨道,“宋大哥是为了谁才受的伤?这样不咸不淡地问一句算是什么?宋大哥,你还确定你要娶这个女人吗?”

“若若!”宋席远还没有开口,傅斯年已经先出声喝止,“你胡说什么?”

傅斯若神情一顿,旋即浮起一抹委屈的神色,低了头坐在那里不说话。

傅斯年这才又看向宋席远:“ephen,既然你没事,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来看你。”

宋席远淡淡点了点头,傅斯年这才又看向傅斯若:“若若,走吧。”

“我不走。”傅斯若转开脸,道,“我要在这里照顾宋大哥。”

傅斯年眼中浮起一丝无奈:“你宋大哥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的照顾。跟我走吧。”

宋席远也勾起淡淡的笑意:“跟你哥回去吧。”

傅斯若嘴角抽了抽,终究还是从病床上下来,道:“宋大哥,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宋席远点了点头,与傅斯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看着傅斯年带着傅斯若离开了病房。

他们刚走不久,他也从病床上下来,走出了房门。

来到温采所住的病房,却意外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宋席远又转身走出去,在走廊上寻找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在自动售卖机前看见了温采。

她呆呆地站在机器前,也不知在想什么,投了纸币进去,却迟迟没有选饮料。

宋席远径直上前,伸出手来按了两瓶矿泉水,温采这才赫然回过神,却在看见他时,又怔忡了一下。

宋席远弯身从机器里取出水,两瓶都用右手拎着,递给温采。

温采再度回过神,忙接过了水,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帮我拧开。”宋席远忽然开口道。

温采看看他的左手,低头拧开一瓶水,放进了他的右手里,随后也拧开了自己那瓶,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

“怎么了?”宋席远忽然探过头来,“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吗?”

温采看着面前这张英气俊美的脸,忽然就闭上了眼睛。

的确,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一不小心便总是回到那个场景,耳旁总是想起枪声。

原本并没有看见他开枪的情形,可是脑子里却一遍又一遍地闪回——要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开枪,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尽管她闭上了眼睛,宋席远却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他眸色一暗,嘴角却勾起笑意,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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