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慌忙睁开眼睛,推开了他。

宋席远蓦地皱了皱眉,温采一惊,缩回了手。他这才淡笑着开口:“没事,不小心扯到伤口而已。”

温采用力捏着自己手中的那瓶水,力气大到微微有些颤抖。

宋席远见状,伸出右手来握住了她:“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心理医生?”

闻言,温采猛地挣开他站起身来:“不要!”

宋席远依旧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她。

温采却仿佛忐忑得不知如何是好,捏着手里的那瓶水,有些惶惶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就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宋席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依旧坐在那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下午,温采就被文欣张罗着出了院,回到安静的宋家老宅休息。

在这里她并没有单独的房间,自然是被安排在宋席远的卧室里,温采洗过澡,只觉得疲惫,终究也顾不得许多,躺到了床上。

没想到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温采有些无奈,翻出手机来,给万梨发去了一条短信,却只是喊了她一声:“万梨。”

最近万梨跟她的男朋友一起去了外地旅游,温采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

很快万梨的短信就回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语气:“干嘛?”

温采看着手机上那两个字就笑了,回过去:“想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会给你带礼物的啦!不过回来你可要请我吃一顿好的!”

“为什么?”

“我前几天看报纸上说那个渣男送了你一枚鸽子蛋钻戒啊,天价啊!回头再把那枚戒指卖了,够咱俩吃好多顿好吃的!”

温采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终究克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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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阿姨特地炖了一锅好汤,准备给宋席远送去医院,谁知刚好囡囡也缠着温采要去医院看ephen,温采没办法,唯有带着囡囡和张阿姨准备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往医院。

一见到宋席远,囡囡就习惯性地扑进了他怀中,不断地撒娇,温采眼见着宋席远不断地要挪开手臂以避免被她碰到,终于伸手将囡囡抱起来:“囡囡乖,ephen受伤了,不许闹。”

说完,她又打开汤壶,将张阿姨熬的汤倒出来,递给宋席远。

“你熬的?”宋席远忽然问了一句。

温采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是,张阿姨熬的,听说熬了一晚上了,你趁热喝。”

宋席远眼中的热络立刻便冷淡下来:“哦,放在那里,我待会儿喝。”

温采原本准备端汤给他的手一顿,终究还是没有过多搭理他,将汤放在了原处。

因为之前那件事,这两天囡囡都没有被送去幼稚园,而是由她放松心情,而且宋祁万还找了幼儿心理治疗师,生怕给囡囡造成什么阴影,可是温采看小丫头和宋席远玩得那么开心,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阴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的。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乔绍容打过来的,温采看了一眼在病床上陪囡囡玩的宋席远,起身走到了窗边接电话:“乔先生?”

病床上,某人耳尖地听到这三个字,眸中寒光蓦地一闪。

乔绍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平静,却少了素日里的那丝笑意:“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采一怔:“您怎么知道了?”

这件事,除了宋家人,以及特种部队内部人员外,对外一律是没有披露的,乔绍容会知道,温采着实有些吃惊。

乔绍容微微顿了顿:“我有个老朋友,是特种部队里的人,知道我跟你认识,就提了一下这件事。”

“哦。”温采答道,“因为没有出什么事,现在也都解决了,所以就没有大肆宣扬。”

“囡囡没事吧?”乔绍容又道。

“没事。”温采回头想看一眼囡囡,没想到却正对上宋席远黑沉沉的脸,微微一怔之后,再度转过了头,“她好得很,有幼儿心理治疗师帮她测试过,一切正常。”

“那就好。改天带囡囡一起出来吃顿饭吧,好久没见那小丫头,心里挺挂念的。”

“好的。”温采答应道:“我会找时间带她出来,就怕乔先生您忙——”

“我的时间,随时为囡囡而恭候。”

温采忍不住轻笑起来,又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转过头,宋席远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深邃而冷凝。温采佯装看不到,又坐回沙发上。

正在此时,宋席远的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沉着脸接起电话。

“人都找到了?一个不差?”他问了两句,忽然道,“我马上就过来。”

他挂掉电话就从床上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温采微微一怔,连忙也站起身来:“你要去哪里?”

宋席远头也不回地淡淡道:“有事出去一趟。”

温采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手上还有伤,医生叫你留院!”

宋席远却仿佛听不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帮我换衣服。”

温采拉下脸来,没有理他。

宋席远挑眉看了她一眼:“看来只能我自己来了?”

温采看了看他的手臂,只觉得他应该是不可能自己换好衣服的,因此赌气道:“那你就自己换吧!”

宋席远看了她一眼,果真就自己动手解起了扣子。

温采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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