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死命拍他肩膀,像是被他吻得没了呼吸,像是有话要说。
他盯着她喊着千言万语的大眼睛,问她:“怎么了?”
“你轻一点。”她实在惶恐,噩梦里尤其疼。虽然他一直温柔着,但没到最后一刻,她怎么知道?
“当然!”他应着,这不可是明明白白的允许?薄唇碰了碰她发汗的鼻翼,“我要是弄痛你分毫,你也别对我手下留情。我浑身上下,由你掐。”
“还有……”她环了环他的脖子,他的动作让她身子弓成虾米,“我是愿意的,你别愧疚。但是你不能让我怀孕,不然我恨你。”
他再次用行动证明她答应,在床事之上,他向来不是正人君子。初次和小野猫,两个人恨不得伤筋动骨。现在,她变得不一样,她是被他伤害过的,他更珍视,更耐心是应该的。可是他忍着欲火回答问题,不健康啊不健康。
暂时他也不想让苏瑰怀孕,他还没给她婚礼,他还有个长不大的阿钦。
小野猫最后的体贴,他还是喜欢的:没白疼,还知道表明心意让他别愧疚。
苏瑰已经未婚先啪啪啪了,她很难得地不排斥他,也想试试能不能借此彻底根除噩梦之折磨。但是未婚先孕,她不接受啊,她爸也不会接受的。
他十分耐心,做足了前、戏,但是他和她结合的瞬间,她还是疼出了眼泪。他赶紧停,吻去她的泪水,与她吻,分解她的注意力。他裸露的背上被她抓出了一条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红痕,可他一点不在意。
不是他皮糙肉厚,是他终于得到的快意盖过了一切。他的小野猫啊!
终于啊,电光石火之间,他仿佛被拉到八年前激情四射的夜晚。那时在他身下承欢的小野猫,更加艳冶,主动。
不过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他甚至感觉,清晰地感觉,他爱着她,现在的她。
她还是止不住细碎的泪水,他使出了必杀绝技,在她耳边低喃:“小野猫,我告诉你个秘密。”
“嗯?”她的声音破碎而绵长,虚脱而招魂。
“你喝醉那晚,我们没有这么亲密。”他吻了吻她的后颈,“我只是帮你洗了个澡。”
“你!……”她一急,敢情他拿着不存在的事忽悠了她这么久?她脸红心跳害羞了这么九,他嘴上占她便宜这么久的……她强要他,居然是子虚乌有的?
而且这次结合,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终归有一点既然发生过了关系多一次也不在意的破罐破摔的心情……结果!
“嗯,我!”趁她精神回来了,他继续耕耘。
两个人的欢好,他致力于两个人的快乐。
“所以,我给你的快乐,你是全部都能感觉到的。”在巅峰之际,他伏在她身上,沙哑地二度告白,“小野猫,我爱你。”
她ròu_tǐ、精神皆受到了冲击,脱口而出:“陆大叔,我也是。”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要诧异!怎么可能,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可在那一瞬间,话语快于思维,她自己都无法去理解。
他整个人为之一振,抱住她的间,几分狂喜,几乎要摇着她的肩膀了:“小野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她回,面红耳赤,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喊不喊!”陆关山太怀念了!真的太怀念了!怀念“陆大叔”这一称呼,怀念“我也爱你”的一句情话。
“不!”她忘了,她现在是他的身下之臣,生死沉浮,皆由他掌握。
可是,她已经被自己吓死了,恼死了……
“小野猫,再说一遍好不好?”他轻言哄。
她就是摇头。
他耐性没了,为了证明他是个男人,会发脾气的男人,会欲求不满的男人。他可把她折腾了。快乐与折磨并济,她的指甲深深嵌入过他的后背,他的脖子。她嘴尖求饶,他抓住了把柄,死不温柔,死要她喊他陆大叔。
她没得办法,最后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怪难受的,身上余韵未散,她终于松口屈服:“陆大叔。”
“还有呢?”不想他并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