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和常妈妈走后,檀郎便开口道:“既然云大郎君的病,不是清云楼的问题,奴还有要事,便先告退了。”
檀郎说完,方氏顿时起身,指着檀郎怒道:“什么叫不是清云楼问题,好,就算没有清云楼的事,可若不是你将我儿带去了清云楼,他说不定还能治好,都是因为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竟然*我儿,都是你!”
檀郎听了方氏的话,脸上带着的微微笑意,半丝都没有变化,只道:“云大郎君的事情,的确让人同情,但此事的确同奴无关,奴的确还有事,这就先告辞了。”
方氏听了檀郎的话,猛地上前就要去抓檀郎的胳膊,就在这时,一把玉扇挡住了方氏的手。
方氏抬头一瞧,就见玉扇的主人穿着一身水墨草书白衣,带着一脸温润的笑意正看着他们。
“你是谁,竟然擅闯我云家,小心我带你见官!”方氏指着来人道。
倒是檀郎,看见这穿着水墨草书白衣的男人,就微微一笑。
来人看向檀郎一眼,这才道:“玉公子到了,等你好一会儿了,恰好让我主遇上,我主这才命我来寻你速速回去,那边还在等着。”
檀郎听了笑道:“正好回去,劳你跑一趟了。”
来人听了只一笑,转身就要走,方氏立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高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院中就为了穿着水墨草书白衣人就被围住了。
那人笑意不变,取出一个牌子,隔空扔到了云达赋的手中,道:“云大人不会不认识吧。”
云达赋只觉得手上一沉,才往那牌子上看了一眼,就吓得一个激灵,金灿灿的令牌上,一面写着国姓虞字,另一面写着昭阳二字。
“请问来人可是天权郎君?”云达赋赶忙拱了拱手,上前问道。
皇城之中谁不知道,昭阳王虞非离跟前,总是少不了两个人的,一个是着黑中扬赤玄衣,手握寒光剑的天璇,另一个则是身着水墨草书白衣,手持玉扇的天权。
云达赋见来人穿着的正是水墨草书白衣,手中一把不合时宜的玉扇晃来晃去,又拿着昭阳王的令牌,不是昭阳王身边的天权,又会是谁。
天权见云达赋如此,便笑了笑道:“这是某,既然云大人知道某是谁,那能不能放人了?”
云达赋赶忙道:“自然,自然,适才不过都是一场误会,是内子不懂事,天权公子请,檀公子请。”
云达赋说着,将令牌双手捧着,奉到天权的跟前。
天权笑着拿回令牌,这才带着檀郎走了。
而众人中,只有冥漠雪注意到了,天权适才对檀郎说的话,玉公子到了。
这个玉公子,冥漠雪也是有所耳闻的,章仇擎苍曾经告诉她,这个玉公子正是当今鼎鼎大名的皇商玉家的少主人。
江湖传闻,玉公子为人*不羁,潇洒优雅,飘逸脱略,比王孙公子还丰神如玉神采飞扬。
江湖传闻,玉公子的风姿,世间少有,能同他媲美的,一个是昭阳王虞非离,另一个则是檀郎檀公子。然而,三人各有所长,绝无可比。
江湖传闻,玉公子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便是皇家的国库里,都没有他的家产丰厚。
然而,江湖有还传闻,说玉公子曾酒后醉言,他不过是一个人的下属罢了,也正是因为玉公子这话,让大兴多了这么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天权带着檀公子走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常妈妈就同司徒策回来了。
只见常妈妈一脸喜色,急急走来,“老夫人,阿郎,大夫人,大喜啊!”
方氏听了常妈妈的话,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云晟毅,顿时冷冷说道:“常妈妈这话说的奇怪,我儿晟毅如今弄成这个样子,若是晟毅的病治不好,那云家大房这一脉,可就断了,常妈妈不但不为阿家担心,竟然还说什么大喜,喜在哪?”
不等常妈妈开口说话,云老夫人就不高兴了,常妈妈可是在她跟前待了多年的老人了,如今被方氏这般数落,这是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方氏,常妈妈虽然说只是府上的一个下人,我跟前的一个下人,但同我情同亲人,况且常妈妈到底算是你的长辈,你是如何同她说话的。”云老夫人冷言指责道。
方氏听了云老夫人这话,心里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一个下人而已,算她什么长辈,不过方氏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这么说。
当然,道歉的话,方氏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也是说不出口的,干脆装作低眉顺眼的模样,闭口不答。
虽然常妈妈听了云老夫人的话,心里很是感动,但是常妈妈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赶忙道:“老夫人,阿郎,大夫人,有所不知,府里的确是有喜事了,适才司徒神医给罗娘子诊脉,竟然诊出罗娘子是喜脉,罗娘子有身子了!”
云老夫人听了常妈妈的话,激动的站了起来,话都说不清了,“常妈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罗氏有了?”
云达赋也激动的挺直了身子,眼巴巴的看着常妈妈。
常妈妈赶忙笑着道:“老夫人,您没听错,罗娘子确实是有了。”
云老夫人喜笑颜开,双手合十,望着天念叨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啊,天不绝我云家之后啊。”
云达赋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大声道:“阿母,这果然是件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