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大清帝女>二百八十九、弘历的后招(下)
动要害啊!

可宜萱更关心的是,这个弘历……到底是谁?!她是决计不相信,这个弘历可以前那个狂妄、无知的四贝勒是同一个人。

子文说,已经叫三首追根溯源去查一查,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不,现在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宜萱忙抬头问徐一忠,“这几日,四贝勒可进宫请过安?”

徐一忠摇头道:“四贝勒已经有七八日未曾进行宫了,听说是招了暑气!”

七八日,也就是弘时出事的那日……

宜萱正色凝望着贤皇贵妃,道:“额娘,我明儿去他园子看看,也好好探探虚实。”

贤皇贵妃点头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李杨氏简直,急忙问:“那臣妇该怎么办呀?!”

宜萱不客气地吩咐道:“烦请舅母,回府之后,立刻让舅舅写个请罪折子!虽说犯事的只是舅舅的堂侄儿,可他身为族长,到底是家教不严!”

李杨氏有些不忿,但还是认真地应了下来。

宜萱又叮嘱道:“关于李家先祖是李佳氏的事儿,要死咬住!反正谁也没有证据!没必要不打自招!”——况且这事儿也是汗阿玛暗中允了的,就算死皮赖脸,汗阿玛也不至于生气。

李杨氏忙点头道:“这点,臣妇自然省得!”

贤皇贵妃也严肃地叮咛道:“这次回去,可得管束好子侄了!当街撞死人的事儿可不能再出第二次了!”

李杨氏连连称是,再也不敢多替李闲求情半句。

离开长春仙馆,宜萱照例去了九州清晏殿请安,时辰已经接近晌午,纵然九州清晏面朝湖水,但灼灼烈日晒在人身上,如火烧一般,也着实滋味不好受。

何况宜萱是按照古人的习惯,穿着里衣、中衣、外袍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纹丝不透,因此即使穿着透气性最好的阮烟罗,也结结实实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几乎都已经湿透了。

迎出来的不是苏培盛,而是二把手的闽中海,闽中海打了千儿,便道:“公主来得真不巧,皇上刚刚在里头午睡小憩。”

宜萱心头一缩,深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便道:“那我在外头等会。”——雍正是否真的小憩,宜萱心里清楚,她太熟悉这个皇帝父亲的习惯了,根本无需用月华神念探查,便能知晓。

闽中海露出为难之色,“天儿这么热,万一公主中了暑,奴才可担当不起。不如公主先回吧,奴才回头会跟皇上说,你来请过安了。”

宜萱明白,汗阿玛不想见他,是怕她会替李家求情。或许她动用苦肉计,能见到汗阿玛,但是汗阿玛就真的能听进去吗?若是造成反效果,反而不好了。

宜萱眉心沉甸甸的,她最怕的,便是汗阿玛的疑心。李家子弟撞死人,轻车都尉上折弹劾,这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弘时在子虚观蓄养死士……只怕已经汗阿玛觉得弘时不安分,甚至有不臣之心了。

若汗阿玛信弘时,根本不会听信轻车都尉阿克楚弹劾,直接就会给李家抬旗!而现在莫说李家抬旗的事儿了,额娘封后的希望只怕也变得渺茫了。

原以为汗阿玛没有重罚弘时,便是信他。

结果是她错了,汗阿玛疑了弘时。

其实也对,汗阿玛日渐年老,而弘时愈发精干,即使这个儿子是汗阿玛一手捧出来的,可当年的太子允礽何尝不是被圣祖康熙爷捧到了至高的顶点?!

历史记载,雍正是个多疑的帝王,看样子的确是符实的。

原本没有做错什么倒罢了,可如今他做出了这么让汗阿玛忌讳的事情,身为帝王他有如何能当一切都没发生呢?!

做皇子的蓄养死士做什么,莫非是要谋刺帝王吗?!这话,汗阿玛问过弘时,虽然被弘时以“自保”应对了过去,但汗阿玛只怕并没有完全相信吧?

所以,汗阿玛彻底销毁了子虚观,对于轻车都尉攻讦李家的事情不做处置。这便说明他犹豫了,他犹豫是否真的要给李家抬旗,是否真的要立李氏为皇后,是否真的……要将江山基业都托付于他栽培了多年的长子。

看着九州清晏殿外如日中天旭日,宜萱道:“既然汗阿玛不想见我,我也不强求。”默默留下这句话,宜萱转身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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