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十八郎的小队是纯步兵小队,全队只有一挺仿制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保式机关炮,这支机关炮作为全队的宝贝自然要一直放在他这个小队长身边,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个行为为他所带领的这个分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为了减少身后步兵的伤亡,坦克部队在进攻日军守备阵地的时候一直按照训练时的程序先消灭所有能够反击的步兵炮。然后在消灭敌军阵地的重机枪,最后才是敌人的步兵,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就处于第二个波次的消灭行动之中。
东平十八郎所在中队的中队长是与东平十八郎出自同一所军事学校的学长,或许是处于学院派的主观感情。从这支中队组建开始他就一直看不起那些因为战功而升上来的小队长,反而非常欣赏东平十八郎的军事才华,所以在部署阵地的时候就将东平十八郎的防御阵地放在了最后面,这相对来说比价安全一点。
然而造化弄人,守备日军应该面对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敌人反而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乎处于最后方的东平十八郎成为了阻敌的前沿阵地。
由于位置的原因,在坦克部队还在对着日军那几门步兵炮定点消灭的时候,坦克所配备的三挺重机枪的活力就已经延伸到了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位置,攒射而来的子弹当即将两个露出头来准备射击的士兵打死。
守备港口的日军中队虽然是一直经过补充兵力加强的小队,但也不过二百多人,拥有的步兵炮的数量自然也非常有限,交战不过片刻的时间,五十辆坦克就将所有的步兵炮阵地击毁,然后将炮管对准依然在不断射击的重机枪。
东平十八郎的重机枪阵地是坦克部队的首要打击目标。在坦克的前进中起码有四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的阵地,随后在射击中有一发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坦克炮弹落在了阵地边缘,不仅将重机枪连同它的操作者炸到天上,还将重机枪旁边的指挥官和弹药手炸死。
战争进行到这里,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已经意识到全军尽没是在所难免的,也就是处于一种这样的心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刀枪不入的坦克所带来的恐惧,在面对坦克部队和它身后的步兵时依然能够从容还击。
日军的大无畏依然无法抵消装备差距带来的劣势,在对进攻部队的还击中不断有士兵死在阵地上,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在重机枪被炸毁后还接连被两发炮弹击中。从而致使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阵地除了他因为运气爆棚而活着之外全部战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部队,东平十八郎并没有闭目等死,反而慢慢的移动到那些战死的士兵身边,将他们腰中挂着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全部聚集在一起。他准备在进攻部队步兵靠近的时候用这些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东平十八郎非常自己只有一次投掷手榴弹的机会,于是他将所有搜集到的手榴弹全部用战友的武装带捆在一起,然后躲在一处还剩半面墙的水泥墙壁后面,准备趁坦克部队过去后扔到进攻步兵最多的地方。
不过就在东平十八郎将手榴弹包在一起之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带动坦克不断前进的履带上,于是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与其用自己的生命换几个普通的士兵,不如改成换一辆敌人的钢铁巨兽更有意义。
日本所制造的手榴弹使用的都是下濑火囄药,这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配制成功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
这种炸药在研制成功之后便受到日本政府的喜爱,随后日本海军将所有的炮弹都换装成填充下濑火囄药的炮弹,与此相反的是由于担心苦味酸炸药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炸药,直到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囄药。
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首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发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囄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
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囄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其实对苦味酸炸药最先使用的是法国,不过由于苦味酸容易与金属发生反应造成炸膛,法国政府也仅仅是将这种炸药用作子弹的发射药,但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研制的苦味酸炮弹比原创者法国人更胜一筹,他的方法是在炮弹内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蜡,阻止了苦味酸与金属直接反应,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手榴弹可以长时间储存,这样虽然炮弹的装药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人自甲午海战中尝到甜头以后更是大量装备苦味酸炮弹,甚至连军事强国德国也予以效仿,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在研制手榴弹的时候日本的军火专家首先想到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