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自信,也只有自信的人才有真本事!”风平大赞。
白继党一笑,接着道:“但那天不该晋炮吹,一脚过后并没有野兔供他施展枪法,他心急呀,于是又重重的连跺了两脚,目标终于出现了,他毫不犹豫地开枪轰了过去。不料猎物作人腔的嗷开了,原是晋忠心急露出了头。。。”
“六眼猴,你咋不去死!”晋忠破口大骂。
白壮大笑中指着他左额上的一块伤痕,道:“你丫的倒是成全了你爷打兔子百发百中的美名!”
大笑之余,风平想不管两人互相揭发的这些事的真假性有多大,都给人以笑料,使平凡的生活丰富多彩。
把税款交给所里后,风平骑自行车回家,而刚出门不久,一穿公安制服的胖胖青中年拦在前面,道:“任乡长要你过去一趟。”
风平一怔,所里跟乡政府交集不多,他又刚来,别说乡长了,即便这位是谁都不知道。
那人见他犹豫,便不耐的道:“你咋回事?请不动你?”
风平下了车子,道:“说吧,找我干什么?”
胖子大为不满,即斥责:“别说乡长了,即使我们找你,你也得去。。。”
风平没听完就重新上了车座,不悦地道:“别说是你,就是方良亲来,也在我不高兴的情况下请不动我。”
“人小话大。”胖子口虽如此,但没敢鲁莽,毕竟人家撂出了局长的牌子。
便耐着性子道:“我是本乡派出所所长王志伟,再跟你说一遍,奉任乡长之命找你去,快走吧。”
“好吧。”风平不再坚持,骑上自行车就走,且速度不慢。
“等等我。”王志伟大是难受,让胖子追自行车,可不好玩!
乡长办公室不难找,风平扎好车子就敲门。
而待进去后看见乡长是谁后,立即苦笑,暗叹: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任乡长竟是那年自己弄倒并用脚跟在其背上拧了一下的任彬。
“没想到吧?”任乡长讥嘲他的惊讶。
“确实没想到。”风平边说边走过去。
斜坐上办公桌,他又谑笑道:“哪能想到一崇洋媚外的人竟钻进干部队伍中来。。。”
“混蛋,谁、谁、谁那个、那个崇洋媚外了。。。”任乡长拍案而起,本就是要教训一下他的,哪想又遭其污蔑!
但话没吼完,瞅见人家沉下脸去,慌忙坐回位上,面如土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你学东洋空手道,又穿外国西装,不是崇洋媚外是什么?”风平伸手拉住对方的领带。
“松、松开。”任彬毕竟身在“要职”,多少有点底气。
待看见王所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更加有种,又历声道:“你敢打乡政府乡长。。。唉呀我的妈。。。”原是风平跳下办公桌,但抓着领带的手没松,一下把任乡长拽趴在办公桌上,余下的狠话自然断了线。
一路跑来本就有点头昏眼花的王所长哪能相信眼前的场景,待又是揉眼又是掐腿的确认后,结结巴巴地下命令:“住、住、住那个、手,你要。。。”
风平扭头一笑,解释道:“我俩是老相好,在闹着玩呢,是不是?”最后仨字是回头问任彬的。
而任彬吃他一瞪,心下一凉,下意识地点头道:“是,我们早就认识,乱着玩呢。”
“说,找我啥事?”风平简直在命令。
任彬坐回位上整理领带(刚才差点没被勒死)一时想不起说词,总不能直接说要摆威风吧!
风平微笑,淡淡地道:“你若只是为了摆谱,那么我已经领教过了,果然吓得人小心肝乱颤,告辞了。”言罢即走。
风平刚一出门,任乡长就急问王所长:“能不能先把他抓起来,打掉他的嚣张气焰?这人无恶不做,胆大妄为,殴打领导,蔑视法制。。。”
正口若悬河地向派出所所长控诉风平的累累罪行呢,腰间的手机响了。接听后,立笑容满面地吩咐王志伟:“去把那小子叫回来。”
“召集所里的所有人,把他抓起来?”王所长按照刚才的思路请示。
任乡长一摆手,道:“不用我们动手,他惹了纪检委的人,已够他喝一壶了。”
风平再次被截回来,心情可想而知,在税务所内,他冲两个向他展示纪律检查委员会证件的青年吼道:“别拿这晃,我是文盲,不识字。”
两人吃了一惊,一叫陈刚的低个即不满道:“这就是你的态度?告诉你,态度亦决定事的大小。”
“进屋谈,两位领导请进屋。”岳政忙殷勤招呼。
风平冷静下来,问:“你们来查我什么?”
另一稍高些,名叫周新杰的答道:“有人揭发你收人情税,徇私枉法。”
风平失笑,道:“即使有这事,也该由我们的上级来处理啊,咋的就到了纪检委呢?是白兵他哥白伟要你们来的吧?”
“你胡说什么?关键是这事影响面大,纪检委有权介入。”两人登时脸红,当然不能承认。
风平心里有了底,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得调查取证呀。。。”
陈刚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