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香这只比熊犬果然是没有辜负这种狗类的高智商,听到容析元的话,看到冯奎,香香顿时有了反应,抬起了小脑袋,爪子在箱子壁上挠着,嘴里发出汪汪的叫声。
如果香香此刻能跑,它一定会冲上去咬冯奎,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破口大骂。但即使它做不到这些,可容析元能为它做到。
“好了,你说吧,尤歌是怎么从你们手里丢掉的。好好说,想仔细了再说。”容析元还是没再抬眼看冯奎,好像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球。
冯奎也不笨,尽管惧怕,可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失去尤歌的过程……
原来,当时冯奎绑架了尤歌前往码头,等待前来接应的快艇,打算开往邻市,然后再将尤歌交给那边的人带去云南。
计划是很好的,但就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这处码头平时停靠的船只极少,很僻静,所以才能成为冯奎带人逃走的中转站,但码头后边全是树林,林子里边有两座小屋……
尤歌到了码头就醒了,那时船还没来。尤歌说要去上厕所,可这哪里会有厕所?
冯奎只能让尤歌去树林里解决了,那里边隐蔽,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几个大男人对于尤歌这个小萝莉还是掉以轻心了,以为她就是个软柿子随便捏吧,不会想到她会动什么脑筋企图逃掉。
进了林子,尤歌好半晌没出来,当时冯奎负责看着尤歌,远远地在抽着烟,眼睛还不忘瞄着尤歌那边,可是,当他的烟抽完,却发现尤歌在往林子里跑,立刻追了上去!
冯奎在前,他两个手下在后,三个人都去追尤歌,不但没追到,反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不是尤歌敲的,是树林里突然冒出来的人,偷袭了冯奎和他的手下,还用口罩遮面,完全看不清楚是谁,只知道是个男人……
真是处处充满意外啊,冯奎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遭遇这种事,简直是太倒霉了!
三人打晕,当然也不知道尤歌的下落了,事后还被容析元抓到,不但没有因为这件事发财,反而将自己全赔进去。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却疑团重重,可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尤歌没有被冯奎他们丢下海。
但她后来是被人救走还是又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脱离了冯奎他们的魔掌,尤歌是平安了还是遭遇不测?
这些问题,暂时没人能回答。
屋子里压抑沉闷的气氛越发凝重,容析元紧锁的眉宇没有松开过,那只紧紧握着的手,关节泛白,额头上的青筋隐现。
郑皓月情绪激动,冲上去抓着冯奎的衣领嘶喊:“你们不是人!尤歌不是宝瑞的董事长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绑架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想要钱就冲我来啊!我有的是钱,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尤歌,她是我姐姐和姐夫唯一的女儿,如果她真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要偿命!”
郑皓月泪眼模糊,身子摇摇欲坠,受的打击不小,撕心裂肺的恸哭,很是悲惨。
而容析元呢?就算已是狂风暴雨的内心,也休想被外人窥探出来。他依旧优雅如常,修长的手指拂过香香的毛毛,眉眼一掀:“你们真是为钱吗?原本是打算要将人送去哪里藏着?勒索多少钱?”
冯奎浑身一哆嗦,赶紧地回答:“我们就是想在那附近找个地方将人藏起来,勒索嘛……大概五……五百万吧。”
冯奎没说实话,他说的,跟真实的计划不相符。
“什么?五百万?”容析元这表情很怪异,竟不是很愤怒,反而是一种讽刺,像在看白痴似的。
“不管怎么说,尤歌她都是前任董事长,你们绑架之前没做功课的吗?她才值五百万?”容析元一声冷哼,如锥子扎在冯奎心上。
冯奎内心的惊恐加剧,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容析元会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他说的五百万太低了?这……这什么事儿啊?敢情他该多说一点?
“我告诉你们,绑架尤歌,将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只不过,以你们的前科,进去监狱蹲个十年八年还是够的,我相信警局一定很乐意听到看到你们的出现。”容析元说完,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腿……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养眼,此刻,唯有沈兆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地退后了两步。
容析元站定在冯奎面前,嘴里却是在对香香说:“看着啊……”
冯奎顷刻间感到了不妙,在他的惊叫声中,他被容析元狠狠踢了两脚,不偏不倚都踢在腹部同个位置,痛得他跌坐在地上,杀猪似的哀嚎。
这还不够,另外那两个还在昏迷中的男人也被容析元踢了两脚,用他最大的力气,致使对方受个内伤是肯定的。
他是在为香香出气,也是为尤歌泄愤。他虽然以前不喜欢香香,可他很清楚香香对尤歌有多忠心。
容析元眼中那瞬间狂暴的嗜血,恐怖异常,他如果不加控制,眼前这三个人可能真的会性命休矣。而他毕竟不是杀人魔鬼,这种人渣交给警察去处置最好,送进监狱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招待”。
转身,容析元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深邃眼眸淡漠如昔,敛起的狠色融在眼底,弯腰提起了箱子,温柔地摸摸香香的头……
“他们会比你更痛。”
冷冷的空气里还飘荡着这句话,他人已经走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