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月刚还在发懵,第一次看到他动手,她还深深地震撼着,久久不能平静,内心jù_bō汹涌,嗓子泛堵,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他可以对尤歌残忍,但又会为香香出气?
一个连狗狗都能如此对待的人,怎么解释他对尤歌所做的一切呢?他到底有没有心?这个问题,郑皓月曾以为自己懂了,抓住了,可就在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容析元。
接下来的事就是沈兆去做了,冯奎等人将会被送往警局,而容析元又回到别墅里,香香继续养伤。
安置好香香之后,容析元和郑皓月总算是能单独相处了,可她却说要为容析元下厨,去厨房做菜了。
还真勤快呢,实际上她自己才知道,她需要冷静一下,去厨房是最好的选择了。
郑皓月像逃跑似的到了厨房,这才松了口气,脑海里还回想着容析元先前对待冯奎他们时的那股狠劲。
他难道就只想到尤歌吗?他看不到她也伤心愤怒吗?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他是不是眼瞎耳聋啦?
是什么让他变得那般吓人,是尤歌的事吗?郑皓月虽然是尤歌的亲人,也痛心她的遭遇,可她更是容析元的未婚妻,她爱的男人如今紧张的人不是她,她这心里如何能平衡?
尤歌……尤歌……尤歌!你为什么就算不见了我还不能安宁?
郑皓月心里在狂喊,这股气憋得她难受。
切菜的时候,她手里的菜刀切得特别狠,不知是在生气容析元的态度还是气自己无法完全抓住这个男人的心,总是看不透,像迷雾难以捉摸。
郑皓月在厨房里捣鼓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
“析元!”郑皓月惊呼,差点菜刀都抖落了。
容析元已经换上了睡袍,刚洗过澡,身上还有股子清香味。
“怎么,吓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在厨房也能被吓到?”容析元这听似关心实则带着深意的询问,让郑皓月的心又禁不住跳了跳。
“没……只是我以为你在楼上,没想到你会我身后,我……”她的局促,脸颊泛红,眸光闪烁不敢与他直视。
容析元却上前一步靠近了,低头看着她腰上的围裙,不置可否地说:“带子都没系,你忘记了。”
果真,郑皓月的围裙带子还散着,只是脖子上那一点挂着,腰上的带子没系。
“我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恍恍惚惚的,总是忘东忘西……”
“担心尤歌?”
“嗯,你也是和我一样吗?她虽然不是宝瑞的董事长了,可我还是她的监护人,我这心里……不好受。”郑皓月泫然欲泣的表情,实在有几分令人怜惜。
可她没能等到预期中的安慰,反而换来了容析元淡漠如冰的质问。
“你是真的不好受,因为尤歌下落不明还是因为你的计划出了差错?”容析元抓住了郑皓月的手腕,眼眸中冷绝一片。
郑皓月心惊肉跳,强忍惊慌,挣扎着说:“析元,你在打什么哑谜啊……你放开我,好疼……”
她是真疼,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冷汗直冒,好像要碎了似的。
然而容析元却仿佛根本听不到她的乞求,冷狠地说:“郑皓月,你是我的未婚妻,名头已经坐实了,但是你以为可以从此为所欲为吗?别告诉我订婚礼上的安保措施所出现的漏洞跟你没关系,我的手下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除非是另外有人将冯奎放进去冒充侍应生。那是我和你的订婚礼,除了你,还能是谁有权利放冯奎进去?是不是你派人绑走了尤歌!”
原来,他一直就没糊涂过,哪怕是面对郑皓月的温柔,面对冯奎的狡诈与欺骗,即使刚才让郑皓月和冯奎面对面都没有露出破绽,可容析元依然找到了端倪。
郑皓月惊悚了,一时间忘记手上的痛,心蹦到嗓子眼,面色惨白,复杂的目光盯着容析元。
聪明人之间对话有时可以很简单,就像现在。既然被他识破,她知道狡辩没用,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郑皓月眼角慢慢滑落几滴清泪,哽咽着声音,愤然地惨笑:“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既然愿意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对尤歌念念不忘?这些日子,你碰过我一次吗?每次你都说累了,可你敢说你跟尤歌做那种事的时候累吗?凭什么她可以成为你的女人,而我却只能挂名?容析元,是你对她的挂念,对她的特殊,才会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人绑走她,让她远远地离开我们的生活!”
郑皓月也是豁出去了,再不隐瞒,干脆全都吐出来,将那股压抑在心中的憋屈都爆发,一下子她就成了被害人似的。
容析元面不改色,眼神却更加冰冻:“我不是说过吗,将来就算我们结婚,尤歌也会是家里要照顾的对象,我会保她一生衣食无忧,但我的妻子会是你,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满足?哈哈哈……容析元,你真的了解女人吗?我爱的是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希望我们的世界里还多一个尤歌!只要她还在你的视线之内,我就寝食难安,你不能给我安全感,我只有让她滚得远远的!”郑皓月在吼的同时,已是泪流满面。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甚至不弱于容析元。【下午还有一章。】